“你怎么在这里?”
纪安歌连睡意都减少了几分。“按照你爸说的,你应该要陪我睡觉的,今天我委屈点,我来陪你。”
男人调笑着说道,手指抬起了纪安歌的下巴。听到这话的纪安歌,脸瞬间红到了耳根,连说话都有点支支吾吾了,“我爸他就是乱说的....”看到这么害羞的纪安歌,秦枭弯了弯嘴角,眸子一紧,嘴巴轻轻的印上纪安歌晶莹而温暖的唇。突然被吻住的纪安歌,脑子里一片空白,连呼吸都忘记了。察觉到怀里的女人喘不过气来,秦枭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了她,低笑道:“睡觉吧。”
再一次被秦枭赶出去的纪欣雯在房间里发泄着自已的不满,等情绪稍微稳定一点以后她拨通了纪福生的电话,“是我,你明天来秦家一趟吧,闹的越大越好。”
“可是我今天才被赶出去。”
纪福生有些后怕,今天被秦家保安捏了的手已经淤青了,到现在还痛着。“你难道不想要钱了么,今天你来竟然还把纪安歌回家的事情说了出去,你能不能说话之前过点脑子啊?”
纪欣雯听到自已父亲不想再来秦家了,有些不满。一听到有钱拿的纪福生眼睛都亮了,自已已经没钱了,赌场都进不去了,要是去秦家有钱拿,就算被打一顿也值了。“我进不去秦家啊。”
纪福生又想到了自已现在连进秦家的门都困难。“你从秦家的后门进来,明天早上我会去把后门开了,后门没有保安。”
纪欣雯想明天要趁着给后花园浇花的时候把后门给开了。隔天早上五点钟,天刚刚破晓,纪欣雯假意去浇水趁机开了秦家后门,又回到了厨房帮秦家人准备了早饭。大家刚上桌,准备吃早饭的时候,从后门溜进秦家的纪福生已经在门外叫骂。“纪安歌,你这个贱蹄子,自已在秦家吃香的喝辣的,一点都不顾着老子。”
听到声音的秦枭顿时黑了脸,准备打电话给保安把纪福生给拖出去,却被纪安歌拦住了。“秦枭,不要,我出去看下吧,那毕竟是我的爸爸。”
纪安歌想起来纪欣雯昨晚哭着对自已说的话,起身朝门外走去。“爸。”
看到在门外撒泼的纪福生,纪安歌无奈的喊了一声。纪福生看到纪安歌出来,酸溜溜的说着,“我可当不起你的这一声爸啊,你陪秦枭睡了那么久,家也不知道回。”
“爸,我跟秦枭没有发生什么关系,你来秦家有什么事情么,我们换个地方说吧。”
纪安歌不想自已的父亲在秦家门口闹,不想秦家遭人非议。“你个贱蹄子,还说什么关系都没有,你是不是把秦枭给你的钱都独吞了,快点拿出来分我一点!”
纪福生恶狠狠的说着。“还是说秦枭白嫖了你??要是这样的话我就去告他强奸。好让秦家给你笔赔偿金,虽然你是我捡来的,我也不能让你白白受了秦家的委屈....”纪福生脱口而出了纪安歌的身世,他自已似乎还没有意识到。“秦枭,你刚听到了么,纪福生说安歌是她捡来的?!”
秦母一脸惊讶的望着秦枭说道。纪安歌的脸色刹那间的变得雪白,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她的嘴唇闭的紧紧的,身体像被灌了铅一样,跟木头一样楞楞的站在那里。你是被我捡来的,你是被我捡来的,这句话一直盘旋在纪安歌的脑子里,像几座大山一样,压的她透不过气来。怪不得自已的父亲从来不会过问自已过得好不好,也不会过问自已在学校里穿的暖不暖,吃的饱不饱,只会一味的问自已拿钱,没钱了就让自已出去打工,过年的时候纪安歌总是羡慕其他家孩子有新衣服穿,而自已穿的从来都是补了又补得衣服,想着这些的纪安歌,脸上已经满是泪水。“什么捡来的,爸爸你昨天的酒还没有醒吧。”
纪欣雯连忙上去圆话。听到纪欣雯说话的纪福生才意识到自已说了什么,“对对对,我昨天喝酒,说的什么胡话啊我这是....”但是还没等纪福生把话说完秦枭已经叫了保安把纪福生赶出去了。看到楞在一旁的纪安歌,秦枭伸手把纪安歌搂在怀里。“你还有我呢”秦枭语气温柔的安慰着她,伸出手替纪安歌擦掉了脸上的泪珠,“别哭了,你哭起来丑死了。”
“哪有你这么安慰人的!”
秦母挤掉了在纪安歌身旁的秦枭,拉着她往屋里走。秦枭正打算跟进去。“你等下。”
秦父喊住了秦枭。“我刚才看你一点都不吃惊,你是早就知道了安歌的身世么?”
秦父刚才看纪福生说漏嘴了纪安歌的身世,自家儿子一点也不吃惊,便觉得秦枭肯定知道了点什么。“是的,爸爸,前些日子我还查到了些线索。”
秦枭对着秦父说道:“安歌小时候有个很精致的长命锁,一看就价值不菲,但是我却查不到这个长命锁的出处。”
“那把长命锁在哪里,拿来我看下。”
秦父让秦枭把锁拿出来看下。“在楼上我的书房里。”
秦枭跟秦父一起匆匆忙忙的上了楼。秦枭打开保险箱拿出了长命锁,递给了秦父。秦父接过长命锁,一看到这个长命锁的款式跟做工,秦父就觉得十分熟悉,但是一时之间他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除了这个长命锁还有什么其他的线索么?”
秦父问秦枭,仅凭着一个长命锁确实不好寻找纪安歌的亲生父母。秦枭又转身从柜子里拿了一张照片,照片有点老旧了,上面的折痕很明显,但是也不难看出照片上小姑娘的容貌。“只有这些了,照片还是我让徐程去找了好几天找来的。”
秦枭冷漠着一张脸说道。“我会找人帮忙调查的,你是打算现在跟安歌说我们已经开始调查了,还是等找到安歌的亲生父母在说。”
秦父握着手里的两样东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