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枭有些无语了,她是当自已是瞎的么,这么大的泪痕都看不见。“好把,你没哭。那你怎么住院了。”
他对于别人不想说的事情,自然也不会多问,马上就支开了话题。纪安歌的目光接触到秦枭以后,马上就挪开了。她好想问问他,好久不见,最近过的怎么样?但是到最后,她还是什么都没有问出口。“自然是生病了才会住院的。”
纪安歌不想告诉秦枭说是因为自已累倒了才住院的,敷衍着回答了他。“我看出来了。”
秦枭冷着脸说道。他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敷衍他,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女子敷衍了自已,他却一点也不生气。“知道你还问。”
纪安歌躺了下来,又拿自已的背对着秦枭。但是秦枭却好脾气的又走到了病床的另一边,看着纪安歌。纪安歌被秦枭的目光盯的有些烦躁了,略带生气的开口道:“你干嘛老是看着我!”
“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
秦枭突然开口道。他总觉得纪安歌这张脸,自已以前应该是在哪里见过,或者说自已以前就跟她认识。纪安歌心里咯噔了一下,难道秦枭他想起了什么么?她马上就拿被子盖住了自已的头。秦枭对于这种掩耳盗铃的动作,非但没有觉得生气,反而还觉得有些好玩,伸出手掀开了纪安歌的被子。“你就不怕捂出病来么?”
纪安歌定定的看着秦枭,觉得以前那个爱捉弄她的秦枭又回来了。但是当她想到蓝晴悦的时候,又……“不需要你管。”
她冷着脸把自已的被子从秦枭那里夺了回来。“我问你话呢,我们是不是以前认识?”
纪安歌再次给了秦枭一种熟悉感,让他感觉自已很久以前就认识了她一样。纪安歌心中又高兴又惆怅的。高兴的是秦枭还可以认得自已,可以感觉到自已以前跟她是认识的。惆怅的是,就算是这样,他还是不记得自已是谁,甚至他现在已经要跟别的女人订婚了。纪安歌深吸了一口气,心里做了一个决定,自已不能在出现在秦枭的生活里了。以后她跟他就当是陌生人吧。“认识啊,你忘记了?”
纪安歌反问道。秦枭听到自已跟纪安歌果然是认识的,脸上浮现了笑容,马上问道:“我失忆了。”
他只要一去想以前的事情,就头痛,痛的要炸开一样。纪安歌勾了勾嘴角,露出了一个笑容。笑容里全是看不见的酸涩,只有她自已知道,对着深爱的人,却还不能承认的痛苦。“前几天,就是我把你的未婚妻推下楼,害得她流产的呀,你这么快就忘记了?”
纪安歌故意在秦枭面前承认了就是自已把蓝晴悦推下楼的。“我记得。”
秦枭一直都知道,但是他总觉得不是她把蓝晴悦给推下楼的。“记得,怎么还问我们是不是认识的?”
“可是……”秦枭最开始跟纪安歌接触的时候,那种熟悉感没有那么强烈,但是现在跟她接触的时间越长,他就越觉得自已之前跟她肯定是认识的。“没什么可是,我累了。”
纪安歌说着就闭上了眼睛,逐客令下的很明显。但是秦枭却不甘心,继续问道:“那天真的是你推倒的蓝晴悦么?”
虽然她刚刚亲口承认了,但是他还是不愿意相信。“对,是我推的。那天你不是也这么认为的么?”
纪安歌想起了那天秦枭对自已的态度,心里就难受,反问着他。怎么现在自已主动承认了,他竟然还要问三问四的。“那你跟温伦是早就在一起了的么?”
秦枭想到了报道上的那张照片,不知道为何的心里有种失落感。“你说呢,自然是了。”
纪安歌一直闭着眼睛,不敢睁开。深怕如果自已睁开了眼睛,会被秦枭给识破了自已在说谎。正在秦枭还打算说什么的时候,门外的门把手转动了,楚迪一脸不知所措的看着纪安歌跟秦枭。“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他有些失落,秦枭都已经失忆了还……楚迪楞了一下就打算再次关上门离开,但是却被纪安歌给喊住了。“楚迪,你别走。”
纪安歌睁开眼,看着楚迪,目光中全是祈求。楚迪哪里受得了,纪安歌这种湿漉漉的眼神。马上就关上门,进了病房。“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看着秦枭问道,不是说他失忆了么?怎么还会……“你之前说你叫楚迪,你是我的朋友?”
秦枭看着楚迪,想起了之前在他的病房里,这个男子曾经出现过。“没想到你失忆了,记性还挺好的。”
楚迪点了点头。“那你知道我以前的事情么?”
秦枭再次问道,如果这个男的真的如他自已说的那样。是他的朋友的话,那他肯定也会知道关于自已以前的事情。楚迪不明白秦枭这么问是什么意思,但还是点了点头。“好,那我问你,我以前跟病床上的女子什么关系。”
秦枭问完话后就一直看着楚迪,目光像是要把他给看穿一样。楚迪正要回答的时候,纪安歌打断了他。“楚迪,你怎么会有空到我这里来?”
纪安歌一边说着,一边对他使着眼色,希望他可以明白自已的意思。“我听我妈说你晕倒了,所以我就来看看你。”
楚迪没有明白纪安歌眼神中的意思,一脸不解的看着她。“这样啊。”
纪安歌趁着秦枭看不到的时候,偷偷的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告诉秦枭。楚迪看到纪安歌摇头,这才明白她应该是不想让自已告诉秦枭,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问你话呢?”
秦枭老半天都没有得到楚迪的回答,却看到两个人在这里眉来眼去的,不耐烦的催促道。楚迪装作一脸惊讶道:“不认识啊,你们两个怎么会认识啊。八杆子打不到的关系,所以我刚才进门的时候才会一脸惊讶的问你,怎么会在这里呀。”
楚迪不明白纪安歌让自已这么做的用意到底是什么,但是他还是照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