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言看见江洛天那眼睛里一闪而过的失落,作为朋友的他也不好说些什么,他和小黎当初竭心尽力地撮合江洛天和纪安歌,可是这两人就是有缘无分,这也不是他们想要强求就能强求的。严言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一脸哥俩好的样子用手勾过江洛天,两人一同从房间里走出去,一边走严言一边安慰说:“没事儿,你这也是见义勇为英雄救美,要不是你及时发现,现在纪安歌就不知道是什么样子了。”
许是安慰的方式不对,严言这么说只招来了江洛天的一个白眼,严言悻悻地耸耸肩以表示自己不是故意的。江洛天也不是存心嫌弃严言,只是觉得他现在说这话实在是太不合时宜了,说到底做不成恋人还是可以做朋友的,既然是朋友就不会希望对方出事。可是要是真的说出一些伤感情的话也不好,所以江洛天沉默了半天,小声地提醒严言说:“有些话不要乱说。”
严言抬起手对着天花板竖起四根手指头,对江洛天一本正经地保证说:“我刚刚那是口误,以后肯定不会这么说了。”
江洛天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脸上勉为其难地扯出一个笑脸来。在看鲍里斯那边,他看着面色潮红的神志不清的纪安歌心里着实不好受,一方面他心疼纪安歌遭受这样的罪,另外一方面他自责自己竟然没有保护好纪安歌。再多的自责和埋怨又有什么用呢,现在的纪安歌神志不清,脑子里仿佛是有一团云雾,根本想不到鲍里斯内心有多纠结,她现在只想要靠在一个人的身上支撑住自己的身体。她眼神迷离地望向鲍里斯,对方离她触手可及却又像是远在天边,她半跪在酒店的床上用膝盖点地努力地往鲍里斯所在的地方前进,她在向前挪动了不足一厘米,便重心不稳地摔在鲍里斯的怀里。像是找到了一个依靠,她迅速地用双数环住鲍里斯的身体,像只考拉一般缠在对方的身上。鲍里斯的额角垂下几丝黑线,他总觉得要是现在站在这里的人不是自己,要是其他人的话会不会发生同样的事情。就在他万分不愿之际,他听见纪安歌轻轻地唤了一声他的名字,那声音虽然很轻,但是就像是给鲍里斯注入了一剂安定剂,他理了理思绪,横抱起纪安歌,将人带回家。这回家的一路上纪安歌并不安分,鲍里斯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挂在自己身体上的人强行掰扯下来放进副驾驶座里。在回家的一路上纪安歌就像是一个发酒疯的酒鬼躁动不安一直在副驾驶座上扭动不断,姿势妖娆,似乎是在有意勾引鲍里斯。鲍里斯不敢往纪安歌所在方向看,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看一眼,魂就被纪安歌勾了去,那要是出什么交通事故,说出去丢人的就是他了。鲍里斯极力做一个柳下惠,他心里有一把火在他脑海中的理智区域里燃烧着,企图找到一个适合的时机烧毁那正在动摇的理智。“安歌,下车了。”
鲍里斯明知问了也没有用,可现在这个情况还是说一下比较好,毕竟他用余光撇过去,副驾驶座上的场面极其香艳。纪安歌撩起自己贴身毛衣,隐隐约约可以看到穿着的黑色胸衣。她的小腹在一呼一吸之间隆起又陷下去,起起落落之间,将性感体现的淋漓尽致。她听到了鲍里斯的声音,下意识地停顿了一下手上的动作,可是手还是紧紧抓着毛衣边不放,这个动作好像就能给她十足的安全感一样,尽管她也知道实际上并不能。在清醒与不清醒的边缘试探,她很想要按照自己的意愿说出自己想要说的话,但是身体完全不受她思维的控制,她想要说“我浑身没有力气”,她的身体就身体力行地做给鲍里斯看,她直直地倒在了鲍里斯的怀中。这种感觉真的是糟糕透了。鲍里斯心想,这是在逼他犯罪,哪有男人不接受爱人投怀送抱的,如果有的话,那这个人绝对不是性冷淡就是已经变心了。鲍里斯当然想要接受,可他更希望纪安歌的投怀送抱是在清醒的时候,而不是这种被下了药理智消失的时候,这样只会让他没有成就感。“你是不是没有力气自己下车,等我一下我去把你接下来。”
鲍里斯抽了一口气,把伏在自己肩头的纪安歌的脑袋轻轻推到副驾驶座的靠背上,做完他就赶紧下车去把纪安歌接下来。纪安歌的身体就贴在鲍里斯的身体上,不合时宜地摩擦着鲍里斯的重要部位,倘使在这么下去,擦枪走火是必然会发生的了。两双迷乱的眼睛交织在一起必然会产生难以预料的化学反应,鲍里斯的理智已经被纪安歌的动作点燃了,他不想要再做正人君子了,这样对于他一个生理反应正常的男性来说是一种惩罚。他的手探进纪安歌的毛衣中,扶住了对方纤细的腰身,纵情于情欲之中,尽情亲吻纪安歌的脸颊。他舔舐到一丝咸味,理智回笼抬眼去看纪安歌的时候,眼角泛着泪水,显然就不是欢愉的泪水。鲍里斯开始后悔了,他默不作声把纪安歌带回房间,而自己转身前往浴室用冷水解决自己的生理问题。……秦枭在这岛上也已经观察数日了,他手上有的线索也不能算少了,至少现在让他逃出去根本不是问题,但是要是想要在黄鹏眼皮子底下逃出去可能还是有一点猖狂。他在等待一个时机的出现,一个可以让黄鹏没有可以对他实行报复的时机。他特意挑在了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回到自己洞中假装已经睡了的模样,等待着时间一点一点消逝,慢慢过渡到后半夜。夜风吹过来有些刺骨,秦枭却坚定地走向黄鹏住着的屋子,他手里攥着一块石块,不是很尖利,毕竟他也不想要闹出人命。他坚信黄鹏已经睡了,悄悄地溜进黄鹏的小屋子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