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还会被骗第二次。唐书颜只能为自己找个台阶下，我这是从一而终。他们之后才发现自己参加的画展竟然是同一个，是约翰以姜南的名义为姜南举办的个人画展，而姜南这个女孩子倒也算是有故事的。姜南和季憬沉认识是因为缘分。季憬沉刚接博远那会儿，大约在六年前，姜南地处离城属于国内频发地震的地方，当时姜南十六岁，父母在地震中为了保护她而死，季憬沉代表的是博爱基金会在离城为受灾送去募捐款项，也在那里看到了小小的姜南。初出茅庐的季憬沉被那双求知的眼神所打动，决定以博爱基金会名义捐助她念书，而求学路上，他也一路帮助了姜南，直到姜南三年前前往美国，都是他安排的。可山里出生的姜南不可能全靠季憬沉的接济，所以半工半读，打很多份工，又坚持画画，也正是这样吸引了约翰。这个故事很动人，唐书颜也很动容，才知道在爱情面前却步的姜南不是不敢，而是她害怕过往。而唐书颜望着自己身边的这个男人，这才像是她认识的季憬沉，善良而又温暖，和现在的鬼样子，完全不一样。“唐书颜，你在想什么呢？”

季憬沉从浴室里走出来，穿着家居服，见她站在了套房的落地窗前，赤脚站着，若有所思地望着这个城市的夜景。“我在想你啊！”

她转身。“真的？”

他复问。“当然是假的，我在想纽约，想耶鲁，想过去发生的事情。”

唐书颜还在想他们的过往。“等画展结束，你想回去学校一趟，就过去。”

季憬沉提议道。唐书颜拒绝道：“不，不必了。”

“怎么，又是怕在学校能遇到什么过去，或者是初恋？”

他问，不由季憬沉想到了她手指尖那个字母的代号。“是啊，怕你误会，所以还是不去了。”

她笑眯眯着说，她不知道自己和季憬沉现在的关系是什么，胜于朋友的感情，偶尔的床伴，还是相互扶持的夫妻关系。至此，他们彼此都没有谈过一个话题，爱的话题，唐书颜在他眼里读不到爱，也读不清楚是什么感情，大概是比对身体眷恋更深层次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