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低声下去去请求他。他拒绝不了。可却是他心头的一个刺，挑都挑不走的刺。他没有再说话了，闭了闭眼眸，唐书颜过了一会儿，从他身上起来，“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她想要告诉他。季憬沉眯了一会儿就起来了，今天是姜南画展开幕的日子，他们要前往参观。唐书颜比了比带来了的洋装，一件件领子都这么低，她在镜子面前倒腾半天都没有抉择出来，而季憬沉已经换好了衬衣和长款的藏青色巴宝莉的风衣，更随性了一些。“都怪你，我说了我今天要穿洋装，我真怀疑你上辈子是什么投胎过来的？”

唐书颜指着自己锁骨和脖颈上的痕迹追究道。情到深处，谁在意这些。“这条好了，你不适合穿那么露，这条刚刚好，很保守，符合东方女性的魅力。”

他整个人的身影，走过去，用审视的目光扫了扫。他又拿着一条白色蕾丝裙，对着她身上比了比，他脸上写满了满意的神情，男人都喜欢自己的女人穿这样的蕾丝裙，永远像是初恋的样子。换上了白色的洋装，她还好带了一款巴宝莉的格纹羊毛披肩，将自己脖子的地方随意围了起来，与他的风格倒是很般配。画了个简单的妆容，就出发前往画展的目的地。这是个富有文艺气息的画廊，是约翰找来的，在纽约这寸土寸金的城市里，当然还隐藏着这样或者那样的风情，这个画廊便是一处。姜南穿着大红色的裙子，配上她可爱的蘑菇头，戴着驼色的贝雷帽，与昨天的服务生打扮简直天差地别，和约翰的运动服配在一起，非常搭调。见他们来了，姜南已经迎上来了，“季大哥和大嫂，你们来了，真好呢！”

她把他们往里带，约翰朝着唐书颜笑：“算是和好如初了？”

“我们本来就没有吵架，哪里来的和好如初呢？”

唐书颜驳斥他。“别用这样的眼神盯着我太太看，我不习惯，这会影响我要不要考虑把妹妹嫁给你的。”

季憬沉咳了两下，把唐书颜拉到了自己的身侧，两只手可是黏住地拉着。约翰哟哟哟了几声，他知道姜南的出身，所以也懂得季憬沉对她来说多重要，莫名其妙利用了大舅子的老婆，约翰可是觉得自己倒霉到家了。“季大哥，我错了。”

约翰用蹩脚的中文喊了声。“有待观察。”

季憬沉拉着唐书颜进画廊，面孔是冷的，眼睛里却带着笑意。“Chris，你帮我说句话。”

约翰决定再次巴结唐书颜。季憬沉回眸，冷哼了一声：“叫大嫂。”

印象再次减分，约翰该要敲自己的脑门了，一旁的姜南忍不住笑了起来，约翰对着姜南问：“你大哥怎么这么难搞，也就Chris能忍受他的龟毛脾气。”

“你再这样说他坏话，我就不和你结婚了。”

姜南威胁他。“亲爱的，我哪里敢啊，他是好大哥，全世界最好的大哥，你可不能变卦啊。”

约翰搂着姜南连哄带骗着说道。“这还差不多，好好对我季大哥。”

姜南拍了拍约翰的手臂交代道。约翰已经喊着大哥跑进了画廊里了，画廊里充斥着他蹩脚的中文声音。姜南的绘画水平自成一派，受到父亲在大山灶台上的灶台画影响，她将印象和写实结合在一起，会是一些中国的神兽画，也会是西方的一些油画元素融入进去。而每一件作品都赋予了一个有意义的名字和一则小故事，让画说故事给你听，就是她今天画展的主题。唐书颜倒是也喜欢这样的感觉，有看到喜欢的，她会停下来，慢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