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几个女人？”

“第一个，你信吗？”

他低声回应。她闭上眼睛，他的大手覆盖在她的眼眸，然后移开：“怎么了，不敢看我了，还是不相信我？”

“怎么可能？那你还……”她当然不相信了，大多人传输的讯息是，这男人怎么可能在大学里守身如玉么。除非是和尚了，而且他毕业好多年，又驰骋商场，潜意识里，她对父亲的不信任延伸要了眼前的男人了。“男人的本能。”

他弥漫着笑，脸也涨得通红。事实也证明，他是她第一个男人，让他的心里无比欣喜，但源于他们都是第一次，简直紧张的要命，也是最难忘的一个晚上。这个晚上，他们都把自己的最美好给了对方，也是这个圣诞节收到的最美好的礼物，他抱着她，温热扫过了她的额头。她在一阵疼痛席卷之后，睡了过去。就在了那年平安夜，她从女孩变为了女人，她也从那一刻了解了这其中的秘密，几乎是他带领她认识到了这一切。那一天的圣诞节，他们几乎都是在床上度过，实在是太累了，只想要好好睡觉，补回来。直到了圣诞节的晚上，他们才穿戴整齐，一起去往纽约，去曼哈顿看夜景，在曼哈顿喝着咖啡，吃着糕点，眺望这个城市的美好。当夜，他们就住在了纽约。两人在一起恋爱的时候，就会发现这个世界都是美丽的，她会在街头艺术家的面前，同他们一起跳舞，她穿着高跟鞋，跳着随意的舞步，成为大街上一道美丽的风景。外国人用英文赞叹道：“你女朋友真漂亮。”

季憬沉会附和：“我未婚妻，所以很快就要把她娶回家了。”

唐书颜在一旁咯咯咯地笑着：“谁要嫁给你了。”

她在喷泉许愿池外奔跑，他在后头追着：“你嫁不嫁？”

唐书颜会被他抱着，在寒风里旋转着，她笑起来的时候，星星都亮了，噗嗤着道：“我嫁，我这辈子只会嫁给你。”

“好，那说好了，等二月份，农历年过完，我飞过来，我们去拉斯维加斯登记结婚，六月份你毕业，我们回国办婚礼。”

季憬沉对她说着自己的计划。“哪有求婚的时候，连戒指都没有的啊？”

她伸出了自己修长的手指，在冷风里冻得发白。他把她的手藏在了自己的大衣口袋里。“我有个更好的办法，明天带你去。”

季憬沉卖了个关子。后来她才知道他把她带到了文身的地方，在彼此的无名指上，文上了对方专属的名字。圣诞节就这样来了，迷雾吹打在了出租车的窗户上，她迷蒙地望着，眼前一片雾气，出租车司机还会问一句：“今晚是要和男朋友好好过节了吧？”

她道：“我结婚了。”

声色哽了哽。“那是和先生，这先生太不体贴了，大过节的，都不来接太太，实在是该罚。”

司机调侃道。唐书颜落寞，连旁人都觉得，今天这样的日子，该要和最重要的人一起过，就像是之前，才短短一年的时间，却已经变了这么多，这一次，他再也不会突然站在她的眼前给她了这么多的惊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