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赵湘湘和赵则奎一起去了梅香斋。店里的老板听说这件事,感慨道,“真是奇了,赵则汉早就到了京城,怎么你们家里竟然不知?”
赵则奎和赵湘湘面面相觑,赵则奎道,“老板,家里一点信都没得到,这么多年,只知道三弟他一去不回,不知伤心了多久。”
老板也是皱起眉头,“怎么可能,我记得他走的时候还说若是能够出头,一定要带着家里一起过上好日子。”
经老板这么一提醒,以前发生过的种种又在他的面前出现,那个时候赵则汉确实总在家里夸口,说是有朝一日一定带着家里住大宅子。“当初我看好此人前途,想着若能结交一番也是美事,便托朋友捎带他一起上京,却没想到,他竟然一去不回。”
老板感慨。“老板,你当真确定他平安到了京城?”
赵湘湘问道。老板道,“虽然我没有跟着去,但我朋友回来时特地给我来信,表示他们人已经平安抵达,我想他没有必要骗我。你们若实在不信,刚好他人在盐州,我可以给你们写一封信,你们带着我的信去找他问个明白。”
赵湘湘感激不已,“若能如此,真是感激不尽。”
老板摆摆手,表示并不在意。从梅香斋出来的时候,赵则奎收着信。“大伯,我们去盐州吗?”
赵湘湘希望听到肯定的回答,她之前想尽办法劝家里启程,大家心里种种顾虑就是不愿意。现在有了赵则汉的线索,她就不信赵家不想问个清楚。“去,肯定要去。”
赵则奎心中复杂,“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一定要问明白。”
四弟本来是爹娘最骄傲的存在,现在反而成了赵老太不能提的一道伤疤。回到赵家,赵则奎把情况跟赵老头简单说明,赵老头的想法跟他一样,去盐州。晚上吃饭的时候,赵老头当着家里所有人的面宣布去盐州的消息。赵老太相当吃惊,“咱们在银州待着有何不好,南下万一出事呢?更何况咱们连路都不认得。”
“奶,办法总比困难多,我已经找到南下带路的人。”
赵湘湘道。赵老太难以置信地看着赵湘湘,“合着你早就准备好了。”
糟糕,她是不是暴露的太早。赵湘湘干笑两声,“奶,我这不是觉得家里一定会同意我去盐州。”
“好了,他娘,孩子们都大了,让他们自己去处理,我看湘丫头一个人把三房的事情安排的挺好。”
赵老头开口替赵湘湘说了两句,“明日起,咱们去准备些必要的东西。”
“不用了,”赵湘湘道,“需要的东西我早就准备好了,现在只等着出发。”
“你何时准备的?”
赵则奎相当惊讶。“就是之前在南宫家的时候,我跟他们说了我们打算去盐州的事,他们就帮我准备了点东西,说是路上肯定会用上。”
赵则宗感叹,“你看有钱人家就是不一样,咱们需要的东西,都不用主动说,人家就准备好了。”
赵老太多少有些担心,“这样是不是太麻烦人家。”
“奶,我的东西能让他们赚钱,他帮我解决一点小问题,好得很。”
赵湘湘道。赵老头也劝道,“是啊,生意上的事,人家老板肯定有自己的考虑。”
赵老太在赵老头和其他人的劝说下,总算同意前往盐州城。具体出发日期定在三日后,好让家里人收拾一下东西。其实要准备的无非是食物和水,有了牛车,他们可以多买不少。赵湘湘揽下采买的任务,实际上只弄来一些麻袋,里面装的全是她从空间里面弄来的大米和面条。至于跟南宫家的肥皂生意,赵湘湘觉得有必要跟人家商量一下后续处理。南宫家的人已经认识赵湘湘,见到她过来,便带到了南宫黎的屋子。南宫黎抬眼看了一下赵湘湘,淡淡开口,“准备去盐州?”
赵湘湘一愣,他是怎么知道的。“你别管我是如何知道的,但需要供的货,你可不能给我断了。”
南宫黎道。“别担心,我今天过来就是为了说货的事。”
赵湘湘道,“这几日我会再给你供一千块香皂,至于银子你得先给我。”
“好说。”
南宫黎眼睛都不眨一下,随手就抽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赵湘湘。“三日后,我自会安排人把香皂送来。”
赵湘湘道。“我想你误会了,赵姑娘。”
南宫黎忽然盯着赵湘湘的眼睛,“现在香皂的销量很好,你是我们南宫家重要的合作伙伴,你要去盐州,我没法拦你,但你身边必须带着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