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内,赵湘湘总算能够歇一会儿。储知瑶拉着她的手,一脸慈爱,“也就是今日累一点,以后你就是京城国公府的女儿,一般人家根本不用放在眼里,要是谁有谁跟你过不去,直接跟娘说。不要怕得罪人,咱们程家,除了皇帝一脉,没有得罪不起的人。”
赵湘湘听完这些,整个人都傻眼,合着她娘是在叫他不要怕?不要被欺负?看似柔弱的人嘴里说出这样的话,实在令人惊讶。说话间,程宣赫也走了进来,“娘,你这话肯定吓到妹妹了。”
程宣赫补充道,“娘不是让你出去惹事的意思,而是说,要是有人故意跟你过不去,不管是谁,都不用怕。”
储知瑶立刻道,“若是长公主等人,也不合适。”
他们国公府虽然势力大,但终究越不过皇权,这点可是要说明白。“娘,您在担心什么,祁王对妹妹情根深种,要是皇家有人出手,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程宣赫道。储知瑶一愣,她一心想着确认女儿的身份,根本没有注意到其他。“祁王对湘湘有意思?”
储知瑶似乎是随口问道,她对这个消息并不感到意外,之前就看了出来。这话问的赵湘湘都有些不好意思,虽然是事实,但她还是不习惯有人直接说出来。“原本儿子也是不确定的,但是祁王三番五次主动找妹妹,我觉得此事八九不离十。”
程宣赫道。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赵湘湘总觉得程宣赫这话里多了一点阴谋的气息。储知瑶听完倒是没说什么,但下一刻便对赵湘湘道,“家里还有不少铺子,以后准备交给你打理,至于其他的,不着急。”
所谓的其他的,赵湘湘估计多半是说祁王的事。储知瑶并不是觉得祁王有多差,只是刚刚把女儿认回来,实在舍不得嫁出去。左右祁王应该不着急,就这么拖一年是一年。几人在屋内说这话,就听到外面一阵喧嚣声,程宣赫出去瞧了一眼,笑道,“是爹回来了。”
赵湘湘赶紧起身,对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新爹,赵湘湘还有些不习惯。储知瑶带着赵湘湘出去,就看到国公爷已经跟几个朋友聊了起来,哈哈大笑,一看就是心情很好,似乎还喝了不少酒。看到赵湘湘过来,国公爷指着她便道,“瞧见没有,这就是我女儿!哈哈哈,女儿!”
储知瑶一听国公爷这样,便知道赵湘湘是喝多了,赶紧劝道,“老爷,你稍微少喝两口,这样子会吓到湘湘的。”
国公爷虽然脑子已经有点糊涂,但还是听得明白话的。储知瑶这么一说,国公爷便道,“乖乖,不要被吓到,爹爹不喝了!”
大约是离开的时间太久,在国公爷眼里,还是没办法把赵湘湘当成大孩子对待,同她说话就像跟个小婴儿说话一般。国公爷的那班兄弟没有一个见到过国公爷这幅模样,打趣道,“这女儿找回来就是不一样!”
“哈哈,老子也是有女儿的人!”
国公爷端着酒杯又开始喝了起来。储知瑶看到,深深叹了口气,“算了,你爹喝多了,咱们先回去。”
国公爷还在那里傻乐。一顿饭吃完,赵家人心里都觉得空落落的,一起生活十几年,从今天起湘丫头就是“外人”了。尽管早有准备,但他们心里还是颇有些不是滋味。“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赵老头开口道。赵文夏和赵文胜都有些失落,跟在赵老太身后准备走。“爷爷,奶奶,你们准备去哪?”
赵湘湘赶紧追了出来,差点就被他们带走了。赵老头看看赵湘湘,“湘丫头,咱们的缘分就到这里……”“爷爷,你在说什么,”赵湘湘打断道,“我虽然找到了亲爹娘,但我也还是赵家的女儿,难道说你们以后就不认我了?”
赵老太疑惑道,“湘丫头,你以后就是国公府的女儿,跟我们这些泥腿子可不一样。”
“什么泥腿子,奶奶你在说什么,你养了我这么多年,我若是不认你了,岂不是忘恩负义。”
赵湘湘道。“可是——”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赵老太心里还是觉得他们已经不一样。“奶,你们养了我是我的家,国公府生了我,也是我的家。”
赵湘湘道,“我有两家人一起疼不好吗?”
赵老头心头郁结顿时消散,“就是,湘丫头说的对,她现在是两家人一起疼。”
国公府那边已经为赵湘湘准备好院子,但她现在手头的事情多,暂时还不想住到国公府,不过她也答应每隔几日就会去国公府送些东西。储知瑶这边给了赵湘湘一间小铺子,让她先用着。其他的铺子都有生意在做,而且收入还算不错,商量之后,决定暂时先不动,只把这间空着的小铺子拿出来用用。这间小铺子的位置还算不错,在繁华的大街中间的一个小铺子,非要说有什么不好的,就是面积不大。程宣赫很好奇赵湘湘准备拿这间小铺子做什么,赵湘湘笑笑,“之前收集那么多故事,现在终于派上用场。”
程宣赫不知道这事,好奇问了问。“原来之前书生中盛传有人买故事,没想到原来是妹妹。”
程宣赫颇为意外。“是我,我那日算了算手头估计有几十个故事,我想着做话本生意。”
赵湘湘道。“话本生意?你准备卖话本?”
“嗯,哥哥,”赵湘湘笑道,“你可不可以帮我审稿,我给你分红。”
程宣赫顿时笑了,“要分红做什么。”
帮妹妹审稿不是应该的,怎么可以收钱,要是让爹娘知道,肯定要训他。赵想想也不跟程宣赫客气,笑道,“既然如此,那我马上就把稿子给哥哥送过去。”
程宣赫无可无不可,只是忽然想到一件事,“我记得京里好像有一户人家也是做话本生意的。”
“是谁?”
赵湘湘赶紧追问,万一这人她惹不起。“放心,不是告诉过你,京城内的基本没有我们国公府得罪不起的。”
程宣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