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些酒一点救都没有了,那我们的工资还能开出来吗?”
那些工人现在最担心的不是自己的身体,而是自己的工资,因为他们都拖家带口的,家里好多人都等着他们吃饭呢!如果这个月工资拿不回去,那家里的老婆孩子就得挨饿了。“你们放心吧!我们有省里扶持,工资肯定能给你们开的。”
段煜晟当然知道这些工人都靠这点工资活命,自己厂子在怎么难也不可能压着他们工资。大不了新厂子先不建了,拿着那些钱先解决眼前的燃眉之急要紧。“像这样事省里确实有补贴,但补贴应该不多,熠晟哥我们现在还是得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都已经这样了还用想吗?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呗!”
看着工人们吃的起劲他一口饭都吃不进去,做生意这么长时间,这是他最失败的一次。他没想到自己能让别人害成这样,这一下不就把自己给毁了吗?顾瑾瑜看他不吃自己也吃不进去,她知道现在厂子遇到大难了,但越是在这样的大难面前越要挺住了,一定不能让自己有任何的闪失。吃完饭大夫就过来了,他们带着口罩穿着防护服走进酒窖里,给他们一个个检查,然后把口罩发给他们让他们带上,这样既能减少臭味也能防止传染。两个小时后这些人的验血结果都出来了,全都中了流感,有的都发烧了,医院来五台救护车把这些人给拉走了。他们走了以后这个酒窖就变成了一团熊熊火焰燃烧着,引得周围人阵阵叹息太可惜了。这么多酒最少能卖三十多万,还有这个酒窖,那最少得二十多万。五十多万呼啦一下就这么烧没了,整个酒厂也就这么烧没了。萧玉在医院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重症室里,浑身都插满了管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得了什么大病呢!看见大夫跟护士她抓狂的说道:“我要出院,我不想待在这里,你们赶紧把我身上的管子拿下去。”
“大小姐你现在发烧了不能乱动,而且你肺积水发作了,还挺严重的,你要是乱动就会有生命危险。”
萧玉从小就有肺积水的毛病,这么些年一直没犯了,没想到去一趟酒窖把肺积水给整犯病了。“怪不得我这么难受,那我的肺积水能不能好啊!那些人呢?他们怎么样了?”
“他们也都发烧了,不过都没有你严重,现在目前为止你是最严重的,还要麻烦你在这好好躺着别乱动。”
萧玉可是萧家千金,如果她有什么闪失,她父亲一定不会绕过他们的。萧家可就这一个独苗,所以她是众星捧月般的存在。“他们也发烧了……段煜晟……他也发烧了吗?他怎么样啊?没事吧!”
“什么段煜晟我们不认识,我们只知道这些人是瑜晟酿酒厂的,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弄的中毒了,一个个都发烧了。”
段煜晟虽然是瑜晟酿酒厂的厂长,但他毕竟没有什么身世背景,很多人还是不知道他是谁。“全都发烧了,那严重吗?会不会死人啊!”
“他们只是发烧,别的什么症状没有,死人更不会了,除非像你似的,有基础疾病,只要一发烧就不好办了。”
“没什么大事就好……”其实她想说的是只要段煜晟没事就好,至于别人她才不在乎呢!顾瑾瑜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她跟段煜晟一个病房,这是她清醒的时候这么安排的。“熠晟哥!熠晟……醒醒啊!”
她微弱的声音说着,自己感觉全身都疼,毫无力气。“他身体还是很虚弱,估计是跟他平常劳累有关系,没事的,他一会就会醒的,你现在感觉身体怎么样?”
“我还行,就是感觉嗓子难受,我们这些人到底怎么了?”
“你们都得了流感了,而且流感来的太快,把你们都给整中毒了,不过给你们打针了,在医院住几天就会好的。”
“流感?是动物身上的流感吗?”
“看着像,不过也不敢说,还好你们没有接触别人,就这几个人治好就完事了,如果传染给别人,那就不好办了。”
他们大夫最懂这样的病了,如果他们走出去不上医院治疗,整个省城就会完蛋。“我是不可能让他们传染给别人的,现在只要这些人没事就行,医药费多钱到时候你一招给我算一下。”
“这个我知道,现在最难办的就是萧大小姐的医药费,她肺积水的病犯了,这可是她自己的基础疾病,这个怎么算啊?”
自己的基础疾病就不应该算在她的头上了,因为肺积水不好治,而且医药费太贵,她现在这么多人都承担不起了,在加上那个大小姐的更承担不起了。但她毕竟投资他们厂里五十万资金,而且现在厂子遇到难处了,她那五十万资金正好派上用场了。不看别的,就看这五十万,顾瑾瑜也应该把她的医药费全都付了。因为没有她那五十万资金,厂子发生这么大事关门不说,还会负债累累。“都算在一起吧!我一招都付了。”
萧玉是在他们厂里出的事,理应她负责。“好的顾厂长,我这就把她的医药费记在你的账上,你在这好好休息,交费的事不着急。”
跟顾瑾瑜说话地大夫姓苏,他也跟顾瑾瑜住在一个小区,上下班总能看见他们两口子出入。不得不说这个女人还挺吸引人的,每次苏大夫见到她都忍不住多看两眼,因为他发现这个女人越看越耐看。这回听说来的病人是顾瑾瑜他亲自接待治疗,包括不必要的检查他都安排上了,因为他怕顾瑾瑜的身体有别的毛病。还好最后一检查什么毛病都没有,至于这次的发烧没什么大碍,他打几针就好了。一般打针都是护士打,但顾瑾瑜他亲自给打针,看着她细嫩的手背,有一种想摸的冲动。但他是一个大夫,有专业的职业素养,即使在喜欢她也不能有任何歪心思,用认认真真的心态给病人把病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