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顾瑾瑜不会说,就自己编了一个身份。远房的叔叔好?如果顾瑾瑜真有这么一个大官的亲戚岂不是就发了。别说五千块钱的资助了,就是一万块钱也能要来啊!不过话又说回来,她要是真有这么一个大官的亲戚还真不一定能够上他。毕竟大官都躲着穷亲戚,生怕赖上自己,让自己给他们源源不断的掏钱。不管在哪个年代,身份差距太大都搭不上噶。“那是了,我们这个养殖场干的可好了,前些日子县委书记都来了,一下给我们掏出五千块钱的资助,而且四千块钱还是他自掏腰包拿出来的,如果我们这个养殖场不好他能自己拿钱吗……”“咳咳……”钱路田在那说县委书记说个没完顾瑾瑜在这一个劲的咳嗽提醒他不要再说了。因为在他面前的人就是县委书记,他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说这说那的不就冒犯他了吗?“嫂子你怎么了?不会着凉了吧!最近天冷你可一定要注意保暖啊!”
钱路田看顾瑾瑜一个劲的咳嗽以为她生病了呢!一点都没看明白这里面深一层的含义。“我挺好的,你赶紧去干活吧!我去屋里招待一下我叔叔。”
这个钱路田怎么不会看眼色,她都这么提醒了怎么还说。她带孔福义进屋以后就笑道:“孔叔叔这里条件简陋你将就坐一会,我去给你倒茶。”
她知道孔福义爱喝茶,尤其爱喝那天她泡的茶,她数了数喝了五六杯呢!这可是她结婚的时候买的好茶,为了招待客人,结果没来几个,剩了这么多,就拿到这来留着招待领导用了。倒完茶进去以后她就发现孔福义拖鞋上炕了,他现在一点领导的样子都没有,在顾瑾瑜面前就是一个普通的叔叔。不过他身份在这了,不管他在怎么随意顾瑾瑜都对他毕恭毕敬的。“小顾,你见到我不用那么拘束,我现在不是什么大领导,就是个普通老百姓,你可以随意一些,这样我以后会经常过来的。”
孔福义看到顾瑾瑜这一身绷紧的神经特别的别扭。这日后要是让她认自己这个父亲岂不是更别扭,所以他现在就要跟顾瑾瑜建立好关系,可不能这么生分,见到他就像见到什么大人物似的,这样距离感太强了,他不喜欢。“孔叔叔我没有拘束,平常就是这个样子的,再说你这么大的领导我在你面前太放肆了也不妥,我觉得我现在这样挺好的。”
孔福义怎么说都白扯,顾瑾瑜还是很拘束。也许他们接触时间短的事,他们总共才见两面,顾瑾瑜能熟悉到哪去。“你在我面前就是个孩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哪怕犯错误了都没事,我是不可能跟孩子一般见识的。”
在他面前是个孩子?那怎么可能?这个待遇恐怕只有他亲生的孩子有吧!任何一个长辈都不可能把别人家孩子当成自己家孩子对待的,除非是亲生的。“孔叔叔我这都够随意的了,我没有拘束,而且我已经成年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还是知道的,在你面前犯错误的概率几乎为零,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
这个县委书记真是太奇怪了,有的时候顾瑾瑜都怀疑他对自己有一种不纯的心思,她还是小心为妙。她知道自己这副皮囊长的特别好看,现在也正值妙龄,让大叔年纪的人看上很正常。别说她现在跟段煜晟结婚了,就是没结婚她也看不上这些油腻腻的大叔,虽然是领导,但她也不稀罕。这种事在后世特别常见,小姑娘不想努力甘愿让人包养,几年以后就有车有房,然后把这些当做资本,找个好人就嫁了。但现在这个年代如果做有钱人的情妇,除了混个饱饭什么都混不到。顾瑾瑜还不敢走,在这跟孔福义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气氛要多尴尬有多尴尬。他们在屋里聊了足足有两个多小时,外面的人都干完一圈活了顾瑾瑜还没出来,这是什么亲戚怎么待这么长时间。他们有事也不敢进去找顾瑾瑜,只能在外面干等着,要不然就先干别的,好多事等到顾瑾瑜出来再说。顾暮凉在猪圈出来以后就被人给围了上来。“暮凉你姐刚才带进来的亲戚你见过吗?他是你远房什么叔叔,哪个地方的,我们怎么没见过。”
顾暮凉刚才光喂猪了,根本就没看清顾瑾瑜带谁进来。“我不知道啊!我家这么多年也没什么亲戚,我母亲是外地嫁进来的,早就跟娘家人断了,我父亲上面有三个姐姐,早就远嫁他乡不知去哪了,剩下就没谁了,根本就没有什么叔叔。”
顾暮凉对自己家不甚了解,因为他年纪小,什么走亲访友的事根本就不懂。现在他虽然懂了但母亲没了,跟父亲也分开了,亲人除了顾瑾瑜好像也没谁了。“是那个人说的,他是来看养殖场的,我看他带顾队长进屋一直没出来,不会有什么事吧!”
一个老男人带顾瑾瑜进去一直没出来不对劲呀!顾暮凉也不敢冒然的进去,惹到那个人不要紧,这万一给姐姐添麻烦就得不偿失了。实在不行找姐夫吧!姐姐遇到什么事找姐夫都好使。他现在也不知道段煜晟在哪,那就去下山打听。“你在房间门外守着,时刻听着里面的动静,如果有不好的声音发出来一定要踹门进去知道吗?”
喂鸡鸭的饲养员看到顾暮凉一脸紧张的样子就知道事不好,放下草料赶紧过去守着了。顾暮凉在这安排明白一切就下山了,路过各个小队他一个劲打听段煜晟的下落。打听一圈他才知道段煜晟在五队忙活水稻的事,今年种的水稻比往年要多,而且人手还不够,毕竟养殖场分走一部人,从县里调回来的那些人啥也不会干,现在又遣散回去了。不过这些人没日没夜的忙活也快,也就月八的时间就把这些大米给收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