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他就喜欢的不得了,不过他并不知道顾瑾瑜已经结婚了,因为她现在才二十出头,花样年华,是不会结婚的。殊不知她现在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了,如果他知道真相,是惊讶不已,还是伤心欲绝呢?“这我确实不知道,因为我们分开这么长时间对彼此都生疏了,都忘了彼此的喜好是什么了。”
其实他一直记得顾瑾瑜的喜好,但就是没发现她有多喜欢动物啊?“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在晚一会串门就不赶趟了。”
顾瑾瑜看了看手表已经九点半了,在晚去一会就赶中午饭了。她是不会在孔雪兰那吃饭的,哪怕一口东西她都不会吃。“那你先去吧!我家就住在大市场旁边,这是我家的电话,你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就行。”
丁昊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把他家电话号写在一张纸上,现在递给顾瑾瑜她也不能不要。顾瑾瑜接过这个电话号就好像接过一个烫手山芋似的,尴尬的笑道:“好的,我有事就会给你打电话的。”
说完顾瑾瑜跟他摆摆手后回头就走了,丁昊然望着顾瑾瑜的背影好久好久,一直到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才离开原地。走了很远顾瑾瑜就把丁昊然给她的电话号给扔了,这个人她又不认识,以后没必要联系了。再说她家又没安电话,因为用不到,只有生产队有一个电话,他也不知道生产队的电话个,所以他是找不到自己的。顾瑾瑜刚才在大市场买了好多的营养品来看孔福义,已经好长时间都没来了,走到他家一看他家门都换了。敲开门一看居然是个陌生人,顾瑾瑜还以为是他家佣人,就笑道:“我要找孔书记,请问他在家吗?”
“什么孔书记我不认识,我家主人姓武,他是新上任的县委书记,这是县委书记住的房子,你一个平民是怎么找到这的?”
这个佣人可真逗,说话学古代人,又是主人又是平民的,他以为他是谁啊?“这里原来住的是孔福义,他是原来的县委书记,只不过后来有病就退位了。我很长时间不来了不知道他搬走了,你这个下人说话怎么这样,我看你家主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说完顾瑾瑜就气呼呼的走了出去,这都是什么人家啊!连个下人都这么嚣张跋扈,真是岂有此理。这可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孔福义自从生病以后县里给他的待遇越来越不好了,现在连房子都没有了,许南县这么大,她要上哪能找到孔福义啊?难道她以后就见不到自己父亲了吗?他现在的身体怎么样,家里有钱没钱,日子过的怎么样她什么都不知道。“爸——”一声爸她从未开过口,也一直没这么叫过他,因为有孔雪兰在,她跟父亲一直不敢相认。不过现在孔雪兰没那么介意了,她管孔福义叫叔叔或者是叫爸爸都已经随便了,但她却见不到自己父亲了。下午两点是最后一趟回生产队的车,顾瑾瑜怕错过没有继续找而是回家了。她知道自己父亲惦记她,早晚有一天就算她不找父亲孔福义也会找她的。还未到家门口她就听见小灵灵哇哇哭的声音,她走一天了,母乳都流出来了,估计小灵灵是饿了。她走的时候还挤出两瓶奶呢!也不知道段煜晟喂没喂她。走进屋里她就看见段煜晟抱着小灵灵在地上来回哄着,可是怎么哄也哄不好,她就是哭个不停。“瑾瑜你可算回来了,孩子饿的都不行了,你快喂喂她。”
“我不是给她挤了两瓶奶,你没给她喝吗?”
段煜晟哄一天孩子发现比在地里干一天活都累。也不知道之前瑾瑜在家怎么把小柔柔给带大的,从这么小的孩子带大可是不容易啊!“她好像是不认识,喝了一点就不喝了,我给她什么都不吃,一直饿到了现在,早知道我就不让你去了。”
段煜晟现在累的整个人都瘫了,下次有什么事他亲自去办,不叫顾瑾瑜去了,不行,他看不了孩子,因为他没有奶……孩子饿的不行,顾瑾瑜都能听到她喝奶咕咚咕咚的声音,生怕她呛到一个劲的给她拍背。“我今天也是白去的,我连人都没见到,那个房子是县委书记的居所,我父亲退位估计是被人给赶了出去,现在搬去哪里就不知道了。”
“你刚才说什么意思?你父亲搬走了?”
“是的,搬走了,现在搬去哪里不知道了,我也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在见到他了。”
这段时间忙的段煜晟也没去县城看望他们,因为他不想看到自己母亲。结果因为他的一己执念,让顾瑾瑜连自己父亲都见不到了。这个年代还没有任何的联系方式,除非哪天在路上巧遇,要不然不管顾瑾瑜怎么找都不会找到的。“如果他们没搬离县城是能找到的,如果搬离了……那真不知道他们去哪了。”
是不是上回孔雪兰过来看他们三个对她的态度伤心了,从此以后各自安好谁也不打扰谁,连搬家都不告诉他们了?关键他倒是不想知道自己母亲在哪里,但是顾瑾瑜想见自己父亲啊!这她都不让见了吗?这样看来孔雪兰可真是一个狠心的女人啊!她做人做事真不是一般的绝情。“如果搬离县城他们不是去市里就是去省城,这几年我父亲看病几乎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能在县城生存就已经很不容易了,根本就不可能去市里或者是省城的。”
现在孔福义也就能开个几十块钱病退钱,够每个月吃药打针加生活费就已经不错了,哪还有多余的钱去别的地方生存。现在他在县里连房子都没有,估计他现在住的也是土坯房,在县城砖瓦房都是给领导级别留着的。这个年代生活条件特别艰苦,挨饿的人不在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