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舜看向兮兮问道,“不喜欢这身衣服是吗?”
“嗯。”
兮兮在秦芜身后露出一个小脑袋,看着宫舜。平时兮兮倒是没觉得,今天小秦在她身前一挡,她才发现小秦倒也不矮,挡的她都看不到人。宫舜看着兮兮古灵精怪的样子,轻轻笑道,“你真漂亮。”
副导演噌的转过头盯着他看。这是什么意思?要先下手?秦芜也警惕的看着宫舜。宫舜又道,“戏不用试了,可以先忙别的了,组里定好别的演员后,我让人通知你开机时间。”
“哦。”
兮兮听懂了,让走的意思。她直接转身往休息室走,又问秦芜,“晌午吃什么?”
秦芜忙跟了上去,小声应着,“姐,你想吃什么?”
副导目光一直盯着兮兮到看不到,才邪笑着看着宫舜说道,“宫导,你先来?”
宫舜蹙眉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会他,去忙别的了。副导冷笑了一声,“装什么大尾巴狼。”
刚才都那么说了,他要是不想睡这兮兮,鬼都不信。-兮兮换衣服的时候,秦芜恨不得把自己镶进墙里。不怪他不出去,实在是来不及,他才跟进来关上门,兮兮就开始脱衣服了。他哪敢再开门出去。兮兮换好了衣服,看着像个鸵鸟一样的小秦问道,“刚才那个人为何要打你?”
“啊……”秦芜张嘴要解释,想了想却又改成,“因为我没有她有资源。”
圈里一直都是这样。你红了,你身边就都是好人。你不红,你做什么都是错的。兮兮还没名气,所以这整个剧组里唯一一间休息室应该是给季冰夏的。但季冰夏也是运气不好,遇上兮兮这么个不懂并且不遵守规矩的。兮兮问,“何是资源?”
小秦拧着眉头想了想,道,“姐,这是我要操心的,你不用管。”
他其实是想不到简洁的方式说给兮兮听,怕兮兮听烦了。兮兮走了过来,秦芜才敢抬头看她,但他这会脸还是红的。所以说记忆这个东西,真的有好有坏。就算兮兮这会儿穿着她平日里的那些衣服,可秦芜脑子总是不受控制的想起兮兮刚才穿着皮衣的样子。他鼻子又一热。秦芜慌忙捂住了鼻子。怕兮兮发现他脑子里的黄色废料。赶忙转移话题,“姐,那个女人的妈妈是真的要出事了吗?”
他怀疑是兮兮动的手。兮兮淡道,“你们都不知因果报应吗?”
“丁茹云平日里与人为恶,年约半百从未做过善事,她能活到如今已然算是阎王慈悲了。”
秦芜听的瞪大眼睛,“姐,真有阎王啊?”
兮兮好笑的看他一眼,“没有阎王你永远死不了。”
秦芜又追问道,“那姐阎王是归你们天庭管吗?你见过生死簿吗?”
兮兮敲敲他的脑袋,“别被你们自己编造的故事骗了。”
“没有天庭,阎王也不属于神仙,他是魔界的人。”
秦芜一张清秀的脸上满是求知的渴望。他追着兮兮,还想问什么。兮兮竖了一根指头,秦芜连忙闭上了嘴,不敢吭声了。识海里的应夷忽然说道,“兮兮,这小子觊觎你。”
兮兮听了应夷的话,怪怪的看了一眼秦芜。秦芜还不知自己现在都被看穿了,他摆着手,“姐,我不问了,我闭嘴。”
兮兮便和应夷道,“那要拍死他吗?”
应夷吹着胡子,“他没干什么,留他一命吧……”它就不该多嘴和兮兮说的。坐在回去的车上时,兮兮一句话都不肯和秦芜说了。急的秦芜疯狂的道歉,“姐,我知错了,我以后多一个字都不问,你别不理我。”
应夷看着他这可怜的模样,翻出他的小书看看,和兮兮说道,“兮兮,不用在意他,他是老鼠精,有贼心也没贼胆。”
应夷指着小书上的一句话念道,“你不能怪男人对你有欲望,是你太美了。”
兮兮凉凉的看着秦芜,“别吵。”
秦芜顿时不吭声,像只小狗一样乖乖的坐在她对面,呼吸都不敢发出声音了。-季冰夏从那剧组离开后,就去见了雷立群。雷立群这会正因为他母亲的病发愁,季冰夏主动投怀送抱,倒也让他心情好了几分。一番缠绵过后,季冰夏依在他胸口说道,“群哥,我被人抢了角色。”
雷立群这会正舒服着,便随口说道,“谁抢的,让她在圈子里别混了。”
季冰夏不知道兮兮的名字,便道,“就是《我的智能女友》那个女一号。”
雷立群点头,“行,我这就让人去处理。”
他也没框季冰夏,当即打了电话。宫舜接到了雷立群的电话时,脸色不是很好。他这部剧定下的时候,四处拉投资都没拉到。这时候突然有人说要投资了,那只能是资本要塞人了。宫舜不能得罪雷立群,便只能口头上先应下了。季冰夏听到宫舜在那头明显卑微下来的语气,心里一阵舒爽。雷立群放下手机,又来几分兴致,季冰夏媚笑着,气氛又要火热起来的时候。季冰夏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雷立群放开了她,“接电话吧。”
季冰夏连忙拉住他,“不用管的群哥,来嘛,继续呀。”
雷立群都五十岁了,可不是年轻人了,体力没那么好。兴致被打断了,也就懒得继续了。他甩开季冰夏的手,下车穿衣服,又冷脸看着季冰夏一直在响的手机,“接电话。”
季冰夏只得拿了手机,看到是丁玲珑打过来的,不由得来了几分火气。接了电话训斥道,“什么事儿你不能自己解决,老给我打电话干什么,你知道我在干什么吗?”
丁玲珑被季冰夏骂蒙了,怔了一下,才想起来哭。“冰夏,我妈妈出车祸了!”
季冰夏顿了一下,皱眉道,“送医院啊。钱不够?”
“不是……”丁玲珑摸着眼泪,“冰夏你看现在几点。”
季冰夏扫了一眼时间,5点31分。雷立群已经穿好衣服走了,季冰夏的脸色又沉了几分,冷道,“五点半怎么了?”
话刚说完,她骤然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