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斯年缓道,“你和兮兮之间,我不知道是谁错了,我只是想告诉你,做了决定别后悔。”
乔星安眸中透着疑惑,“兮兮是谁?我忘记了什么东西吗?”
乔斯年的面色忽然凝重了起来,他挂了电话,和裴槐商量了一下。裴槐毕竟是亲身经历过撞邪的事情,所以对乔斯年的想法很赞同。两人跟学校请了假,次日一早便前往了A市。上一次是乔星安去的七杀观,但乔斯年同样知道位置。七杀观前依旧荒凉。乔斯年进入观中,对着空荡的前方说道,“大师,我有所求。”
兮兮不在观中,自然便无人应他。乔斯年和裴槐都很有耐心,他们等了一个上午,都没能等到回应。乔斯年便去车中拿了帐篷和食物过来。在七杀观中搭起了一个小帐篷。-秦芜一个人窝在家里看电视的时候,就看到了娱乐新闻说兮兮要嫁进豪门的消息了。他的面色一时间很复杂。兮兮的想法,秦芜从来猜不透,他也从来想不到兮兮下一步要做什么。他吐了口气,忽然想去七杀观看看。带了点的吃的,他就出发了。兮兮不在,所有来七杀观求拜的人,他也不管。在淮山脚下停了车,秦芜又看了看山脚下小猫的坟堆,才上了山。乔斯年先听到了脚步声,他回头看去。秦芜看到人头的时候,顿了一下,要折身离开的是时候,却被上头的乔斯年喊住了。乔斯年站在山上,自然是能看到秦芜的脸。他喊他,“小秦。”
秦芜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扬起了头,看到了乔斯年的脸。他怔了怔,走上去,“乔叔叔。”
乔斯年问道,“你也来求大师?”
秦芜点头,他含糊的问道,“是裴阿姨又不舒服了吗?”
乔斯年摇摇头,裴槐也从帐篷里走出来,和小秦打了声招呼。秦芜看到安好的裴槐,心里便有底了。乔斯年没有瞒他,沉声道,“星安似乎是遇到什么问题了。”
秦芜便问,:“乔教授人呢?”
“他在飞机上,晚上才能到。”
秦芜点了点头,他刚来也不好走,又不能进去七杀观睡觉。便只能陪着乔斯年和裴槐在外头等了几个小时,才借口离开了。坐上车,他漫步目的的开了会,又靠着路边停了车,仔细将媒体的新闻看了一遍。最后直奔封家庄园去。封老爷子肯定也是认识秦芜的,他听着秦芜说完,点头,“兮兮是和时漠结婚了。”
秦芜面上没什么波动,他笑着道,“我看到新闻,便猜到是封总了。”
封老爷子道,“你这经纪人做的不怎么样啊,兮兮什么事情你都不知道。”
封老爷子是单纯对秦芜的工作进行评价,可这听在秦芜这里,便是嘲讽了。嘲讽他是最先认识兮兮的人,最后却被封时漠抢走了人。秦芜脸色微微僵了僵,但什么都没说。封老爷子下午要午睡,秦芜便自己坐在了大厅的沙发上。他没地方去,封老爷子说也不知道封时漠带着兮兮住在哪栋别墅,也懒得打电话问。秦芜便只能在这里等着兮兮回来。封家房间多的是,封老爷子也不介意多了个秦芜。-下午三点多的时候,秦芜自己也在客厅坐的困了,打算去睡一觉的时候,外面就忽然响起了佣人问好的声音。“宁小姐。”
秦芜微微一顿,抬头看向了门外。宁迎荷踩着她的高跟鞋缓缓走了过来。夏天结束了,宁迎荷的衣服也不那么暴露了。一身小香风的套装还遮掩了几分她跋扈的气质。“你怎么在这?”
宁迎荷看到他,皱眉先开口。秦芜反问,“你呢?”
宁迎荷冷笑了一声,“我是时漠的未婚妻,你不知道吗?”
秦芜道,“不是解除婚约了吗?”
宁迎荷的脸色便黑了下来,恶狠狠瞪了他一眼,问佣人,“爷爷呢?”
佣人应道,“宁小姐,老太爷在休息。”
宁迎荷看了一眼时间,坐在了沙发上。秦芜坐不住了,他本身就不喜欢宁迎荷,再加上兮兮对宁迎荷有杀意。他挺怕他跟宁迎荷多呆一会,兮兮会生气。宁迎荷似乎察觉出了他的想法,脸色更加不好。而这时候,封老爷子下楼来,缓解了秦芜的困境。他幽幽出声,“迎荷来了。”
宁迎荷抬起了头,目光在沈城匀脸上停了一瞬,才落到封老爷子脸上,笑盈盈的说道,“爷爷,我来看你。”
封老爷子点点头,“你有心了。”
宁迎荷又道,“爷爷,我能单独和您说两句话吗?”
封老爷子看了她一眼,点头,“行。”
沈城匀又将封老爷子送到了楼上书房,宁迎荷进去后,他守在了门口。封老爷子面色淡淡的看着宁迎荷,“说吧,什么事儿?”
宁迎荷依旧维持着脸上的笑意说道,“爷爷,您觉得我和时漠真的没机会了吗?”
封老爷子叹了口气,“迎荷,你也知道,我很满意你,但时漠有自己的想法。”
宁迎荷道,“可爷爷你之前也说了,我和时漠可以培养出感情的。”
封老爷子笑了一下,“你也知道,那是我之前说的。”
人的想法是会变的。彼时封老爷子只想要个重孙,当然不在乎封时漠身边的女人到底是谁。但现在不同了。既然封时漠有本事把兮兮带回来,这皆大欢喜的事情,他有何不满意。宁迎荷的脸色沉了沉,“所以说,你也满意那简明月?”
她忽然间将称呼都省了,封老爷子眯起了眼看着她,缓道,“时漠说,兮兮不叫那个名字。”
宁迎荷冷笑了一声,便也又想起了曾经封时漠不断的跟她重复,莲藕精不叫简明月。因为她不喜欢这个名字。“真是让人厌恶呢。”
宁迎荷脸上没了半分笑意,眸色也冷了下来。她阴凉的看着封老爷子。“既然你已经是无用的东西了,那就没必要活着了。”
冯老爷子眯着眸看着她,但反应并不是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