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就是去总裁办公室看看。兮兮还站在窗边，周伟光感受到了外头的寒风，他眉头一皱，轻声和兮兮说道，“夫人，太冷了，不好开窗的。”

“您要是觉得暖气温度太高了，我就挑一下。”

他说着也朝兮兮走了过去。走到沙发旁时，他猛地顿住了脚。骇然的看着沙发上死状痛苦的封君归。“啊……”周伟光十分艰难的吐了口气，来抵消自己的慌乱。他脸色苍白的看向了兮兮，干着嘴唇说道，“夫人，这是……你做的吗？”

兮兮摇摇头。周伟光缓了一口气，稍稍恢复了一点理智。不是兮兮杀的就好。周伟光信任兮兮没别的原因，是因为他多少也跟兮兮打过几次交道了，清楚以她的性格，封君归如果真是她杀的，她也只会淡淡点点头承认，并不会否认。周伟光还是走过去关上了兮兮面前的窗，隔绝了外面的风雪。他一边调低了室内的温度，一边报了警。分局的警察是跟顾向明一起来的。顾向明是周伟光单独联系的。这会儿封时漠还不省人事，周伟光毕竟妖把事情做妥当。顾向明来了后，和分局的警察交涉了一下，这案子便转到了他手里。兮兮和周伟光也被按照流程带走了。在警车上的时候，顾向明板着脸，一句话都没有和兮兮说。等进了审讯室后，顾向明就换了副脸色，他笑着和兮兮说道，“嫂子，没多大事儿，就是按例审问，你想到什么说什么。”

兮兮点点头。顾向明坐回了上头的位置上，问起了该问的。“死者遇害时，你在做什么？”

兮兮回忆了一下，说，“在吃玉米棒。”

他旁边的小警察眉头一皱，“你看着他中毒，不管？”

兮兮奇怪的看着他反问，“我为什么要管？”

那警察面色古怪的看了一眼顾向明，“顾队，这？”

顾向明道，“你先出去吧。”

警察顿了顿，点点头出去了。门被关上后，顾向明便拿着记录的本走到了兮兮面前问，“嫂子，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

早前在北海的时候，顾向明就隐约看出了兮兮并非常人。他也不觉得寻常人能把封时漠勾引成这个样子。兮兮道，“中毒。”

顾向明便将方才那警察的话，扩展了一下问兮兮，“那嫂子，你是觉得他这毒没办法救了，还是你单纯不想救他？”

封君归身份到底特殊，顾向明简单了解了一下后。不用周伟光说，他便知道问题棘手在哪。封浩岱。封君归死在了封时漠的办公室，兮兮的面前。封浩岱怎么可能善罢甘休。回头他不知道会找些什么人来诱供兮兮，所以他必须提前知道所有信息。兮兮淡淡的看着他，“你们救不了。”

宁迎荷给的粉末，凡人怎么会有解救的办法。顾向明蹙了蹙眉，缓道，“意思是嫂子你能救？”

兮兮点了下头。顾向明眸色沉了沉，十分认真的和兮兮说道，“嫂子，回头不管谁找你，不管问什么，你都一概回答不知道，不知。”

“或者干脆谁都别见了。”

兮兮点点头，从她的大衣外套中摸出两块奶糖，分给顾向明一块。顾向明挤出了笑意收下。他还是不放心，送着兮兮走的时候，又叮嘱了一遍。顾向明大致已经知道整个过程了。有人想要嫁祸兮兮。他送走了兮兮后，尸检结果也出来了。法医郑重的跟他说道，“死因是心脉破裂，诱因是遇到了无法承受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