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等封浩岱真的发了兮兮这个消息后，必然引起轩然大波，即便他立刻否认，也能从法律上，证明兮兮跟封君归的死没有关系。也不会有多少人信了。他们只会看个热闹，也当然只会关注一开始。兮兮没动静了。秦芜想了想，赶紧找了公关，想要删除封武鸣的消息。结果那边的报价直接让秦芜傻了。到目前为止，秦芜还没给兮兮买过热搜，降过热搜的，他最多买点水军，给兮兮刷刷好评。所以他压根不知道，下了消息，得八百万。那头说道，“多少钱取决于热度，这消息现在这热度，要下，八百万起步了，你要是再犹豫，明天就不知什么价了。”
这个价位的确超出了秦芜的心里预计，他想跟兮兮商量，可兮兮显然不喜欢听这些消息。秦芜想来想去，还是只能给宫舜发消息，【宫导，八百万删除这些消息，值吗？】宫舜回复的很快，【值不值要看你。】秦芜蹙起了眉。他又一次到了无法做决定的时候。淮山寂寥，夜里什么声音都没有。秦芜因为做不了决定，也睡不着，睁眼看着天花板。手机响的时候，把他吓了一跳。他摸到手机，看到来电显示后，彻底清醒了。来电显示上陈珂两个字，让他的呼吸都顿了一刹。顿了很久后，秦芜才接通电话。“喂？”
电话那头响起陈珂久违的声音。“把热搜下了。”
秦芜听到陈珂这句话，心里一时间百感交集。他没想到，绕来绕去，最后在这个时候来帮他的，还是陈珂。秦芜道，“降热搜要八百万。”
陈珂淡道，“以兮兮现在的身价，接部电影就赚回来了，她的路人缘要是因为封武鸣的造谣塌了，几个八百万都无济于事了。”
秦芜可太知道这一点了。观众缘是个很玄学的事情。之前有个靠校园剧爆红的女演员，就是最典型的例子。她演技不算好，长的也只是清纯小白花的感觉。但路人缘就是莫名其妙的好，后来哪怕是因为犯了法被封杀了，秦芜还时常能在抖赢上看到怀念她的视频。与之相反的，就是有很多资本出道的，砸了许多大制作的主角下去。但就是因为路人缘不好，始终爆红不起来。秦芜叹了口气，应声，“我知道了，陈哥。”
他好久没有喊出这两个字了。陈珂把电话挂了，秦芜想问他什么，也没来得及。他沉默的联系了微博官方，要了账户，将八百万打过去。看到热搜和相关词条全部消失后，他才小声和兮兮说道，“姐，陈珂好像出狱了。”
秦芜在网上搜索不到相关消息，所以和陈珂有关的消息，还停留在他被拘留。兮兮没应声。她拧眉看着遥远的一处小山村。应夷的目光也从咒文上抬起，看向了小山村。-封武鸣找兮兮的消息，莫名其妙被下了之后，网友们原本还想讨论一番，但因为频繁的被删帖，这件事的热度就过了。但很快窜起的一条热搜，却一瞬间闹得人心惶惶。#湘西村庄现不明生物，八人遇害的#点进词条后，是一条很短的视频。视频中模糊的可以看到一个奇形怪状的东西，张着血盘大口正在吃人。这血腥的场面，换来了几十万害怕的评论。没过多久，这视频和相关词条全部被删除了，全网也翻不到的有关的消息了。秦芜保存了视频，他也不敢再看，想给兮兮看。但兮兮说要吃饭了，秦芜便收起了手机，但兮兮去吃饭了。因为在淮山，所以秦芜还是带着兮兮去了上次那餐厅。餐厅里依旧没什么人。秦芜他们是唯一的客人。兮兮要上次的枣红小蛋糕。服务生抱歉的说道，“不好意思，顾客，枣红小蛋糕被人全部订下了。”
兮兮小脸一绷。秦芜便道，“匀一点给我们吧，我加钱。”
服务生道，“要不你们等那顾客来了，自己跟他商量吧。”
秦芜怪异的看了一眼门口。这餐厅一天到头看起来也没个声音。结果每次这枣红小蛋糕还都卖空了。一直到兮兮点的菜都上来了，那顾客也没来。兮兮没吃到枣红小蛋糕，不太高兴，一直没说话。秦芜便去找服务生打听这买蛋糕的人是谁。几乎是在他刚走的瞬间，餐厅的人就打开了。西装革履的男人走进来，朝服务生要他的订餐。服务生将打包好的枣红小蛋糕递给了男人。兮兮从椅子上起来，摸出自己的钱包，问男人，“卖我一点的？”
她手里的钱包还是乔星安给她买的毛绒小钱包。里面厚厚一沓现金。男人推了推的他的眼镜，淡淡道，“我不要钱。”
这是邀请过兮兮去听音乐会的那个男人。兮兮收好她的小钱包，问，“要什么？”
男人低低道，“陪我看场电影。”
秦芜从后厨那回来时，正好听到男人的话。他眉头一蹙，面色怪异的走了出来。这男人目的性太强了，就差把是冲着兮兮来的这几个字写脸上了。但兮兮是不懂这些的。她只要枣红小蛋糕。秦芜面色复杂的看着兮兮跟着男人走了。握着他手里兮兮分给他的一个枣红小蛋糕，缓缓咬了一口。-男人用上一次一样的借口，带着兮兮去买了衣服，做了头发。而后带着她去了私人影院。整个会场只有他们两个人。影院的灯都没关。兮兮吃着她的枣红小蛋糕，看着电影。男人目光一眨不眨的看着她。一部电影两个小时，他都没有转过头。电影结束，兮兮起身，“我走了。”
“我送你。”
男人还是照旧将兮兮送了回去。上一次是别墅，这一次是淮山。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站在路边，看着兮兮的身影消失在视线。秦芜自己在二楼呆着，他几次想着给陈珂打个电话，问问他是什么时候出来的。需不需要他帮什么忙。可因为心虚，他又不敢打。天黑了以后，他就翻看起了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