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是亲的。”
他心里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赶紧摇摇头把这些自己觉得离谱的想法抛之脑后,要是真变成女朋友了,她爸妈肯定会打死他的! 谭言还会找我这种男朋友?那肯定是不会啊!和秦曼不是一样的吗?都只是把我这个竹马当成哥哥而已,她也只是我妹妹。 他不再想这些事情,走到厨房里帮谭言拿出碗筷。 ………… 晚饭后两人日常瘫在了沙发上,“陈朝,今天晚上的碗给你洗了!”
心虚地闭着眼睛的谭言假装不知道今天应该是轮到了她洗碗,摸了摸肚子,叹口气准备现实里摸鱼了。 一天都在家里绞尽脑汁的谭言,才在笔记本上敲出四千字的存稿,分成两章再复制粘贴,天啦噜,太难了呜呜晚上不洗碗了。 找了个心安的理由不洗碗真是太好了,谭言突然又睁开了眼睛镇定地打开了电视换到她日常追的放古装言情剧的青芒台,青芒台还正在播着肾宝的广告。 “感到疲惫吃肾宝,他好我也好……今天你吃了没?”
严肃的女人声音从屏幕里传了出来。 陈朝:………… 他认命般从沙发上挣扎起身,男人的威风呢?看着盯着电视正期待着的谭言,不敢违命啊。。。 叮叮当当一阵响,厨房被陈朝收拾的干干净净,在擦手巾上抹干净自己手上的油渍和水分。 他走出来,可电视台中播放的却不是熟悉的古装剧,而是一档娱乐综艺节目, 谭言正撑自己的脸盯着电视机发呆,听到陈朝走出来鞋子噗吱噗吱的响动,索性拿起遥控关掉了电视。 “真无聊啊!哎,今天调档期了没得看,综艺节目净放些小鲜肉,一点男人味都没有,我先洗澡去了”谭言在他面前挥了挥手,便去主卧拿着她自己的睡衣便走进厕所里。 陈朝站在阳台的窗前发呆,他还在为明天的事业发愁,到底去了之后是辞职呢还是硬着头皮回到自己的办公桌等秦曼或者文锋主管的调令? 这世间的事情还真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 窗外一片寂静,这片桂花巷住着的大部分都是老人家,晚上九点钟差不多都已经安然入睡。 远离城市的喧嚣,却感受到秋天的寂寥,连夏夜里昆虫的奏鸣声也小了很多,似乎在宣告着对秋夜的不满。 实在觉得于情于景,他忽然想起了一首歌,下意识轻轻哼了起来。 厕所门悄悄打开,穿着新的宽松睡衣的谭言探出头来左看看右看看,哎,陈朝呢?不会就进房间睡觉了吧! 刚洗完澡的她脸上挂着红晕,踩着防滑的小白兔拖鞋大胆地走了出来,一转弯才看到陈朝弯着腰半趴在阳台上,眼睛里映射着窗外路灯的微黄的光,嘴巴还在轻轻动着。 她悄悄走了过去靠近陈朝,一身蓝白色睡衣便微微飘动起来,秋风拂过,谭言不禁打了个哆嗦。 大着胆子她突然探头出现在陈朝的旁边,却听到他在哼着一首歌的曲子,还挺好听。 “咳咳,陈朝!”
谭言投手轻咳几声,把陈朝瞬间拉了回来,听到她的咳嗽声就紧张起来, “怎么了感冒了?”
陈朝关心的眼神扫在了谭言的脸上, “哎呦都说了多穿点衣服了,感冒了可不好受的哦,待会我给你泡杯可乐姜茶暖暖身子。”
他突然絮叨了起来。 看着陈朝紧张的样子,谭言突然不想解释自己只是假装咳嗽提醒一下他而已了,这种关心的感觉真好! “好啦,我多穿点衣服就行了,记得给我泡姜茶哦!对了,我这身新的睡衣穿在身上好不好看?”
谭言那大眼睛带着些许笑意和期待的目光看这陈朝。 陈朝只是简(仔)单(细)的看了一眼,那一对大白兔格外突出,宽松的上身衣服反而衬托出她的纤细的腰肢。 他突然转过头去看着外面的风景,没办法,屋内的风景实在太好看,陈朝不好意思了。 “挺适合你的,身材很好,还是得多吃点饭,瘦了。”
他的视线乱飘着随意说道。 “好了,我知道了,多吃点饭不就好了!”
得到夸奖的谭言满意地说。 “哼,男人!这么不知足啊,还让我多吃点饭,看了我这么多眼。”
她心里乐呵着,这话谭言可不会说出口。 “对了,刚刚你哼的是什么歌啊?”
谭言对那首歌起了兴趣。 陈朝认真地问:“是民谣,要不要我唱给你听?”
“陈朝你还会唱歌!真是没想到啊!唱吧,我就安静地做你的听众!”
谭言搬来高脚椅坐在了陈朝的旁边。 陈朝其实想捧着吉他来边弹边唱,奈何自己那吉他早就低价卖了出去,就为凑一点生活费,毕竟玩音乐的业余选手干不过现实世界啊。 他清唱了起来, “那一夜父亲喝醉了…… 低沉磁性的嗓音一开口便狠狠俘获了谭言的心,她的眼睛亮晶晶地。 “穿过旷野的风,你慢些走。 我用沉默告诉你,我醉了酒。 乌兰巴托的夜,那么静那么静, 连风都听不到,我听不到。 …… 我用奔跑告诉你,我不回头…… 连云都不知道,我不知道 乌兰巴听不见的声,那么痛,那么痛 唱歌的人不时,掉眼泪。”
结尾时陈朝的声音有些颤抖,眼睛里也是有些晶莹。 谭言听懂了他所想表达的一切,从椅子上起身,从他背后轻轻抱住陈朝。 “这首歌是不是叫《乌兰巴托的夜》” “你猜出来的?”
陈朝问。 “嗯。”
谭言回答道。 陈朝轻声说:“听说过吗?京城开往莫斯科的列车在路上要走五天。它会途经乌兰巴托的夜,可以聆听旷野的风,然后在贝加尔湖畔蜿蜒,那是一个比海更纯净的地方,一路上还有无数不知名的小车站,旅途漫长如同穿越整个世纪,所以,世界很大,人生很短……” “所以,我决定明天不辞职了,再拼这一把,硬着头皮去和秦曼道歉,然后好好地互相当个陌生的上下属,为了拯救我这萎靡不振的该死生活!”
说着他下意识握紧拳头。 “我们一起加油!”
谭言被陈朝默默挤开了身体,微红着脸同样握紧拳头。 陈朝突然补充道:“还有啊,你这谭妹子,都这么大了男女有别不知道啊,靠这么近,就不怕我做什么坏事?”
“呵呵,坏事?你有胆子倒是试一试啊!我绝对不避开。还有啊,除了你我可不会去抱谁!”
谭言傲娇地挺起胸挑衅道。 陈朝一下子就没声了,彻彻底底地输了,作为陈哥哥的威严啊! 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