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又回到了大学时期, 曾经她坐在店子门口的台阶上露出了迷惘的神情,那些事业女强人的气质此时全然不见。 如何…… 酒馆里,陈希芸独自告别了自己乐队的同伴们, 从后台走到了陈朝那一桌,看见谭言正躺在陈朝的大腿上睡觉,刚要说出口的话语下意识音量减小了一点。 “谢谢你啊,陈朝。”
声音轻轻悄悄的,也许只是怕吵醒谭言罢了。 “不用这么小声的,言言她喝醉了,吵不醒的。”
陈朝笑了笑一下就明白了她这样的大致原因。 “言言她还喝酒了?”
陈希芸微捂着嘴有点不相信,毕竟作为她的好闺蜜这么几年还没见过她怎么喝过酒这种东西。 “不知道,秦曼也醉了刚走,她们两个一起喝的。”
陈朝无奈的摇摇头,随后递给陈希芸一张卡片, “这是什么?”
陈希芸接过他手里似乎是镀金的卡片看了看。 “你如果想的话,可以联系一下卡片上的这位,他……是我那时乐队的吉他手,后来自己创了个文化传播公司,搞音乐的,现在发展的还挺好。”
“当然,以你家的实力,可能……并不太需要这样的关系吧?”
陈朝挠挠头还是觉得自己这样有点画蛇添足了。 “没事没事,谢谢你……陈朝。”
陈希芸将卡片塞到了自己手机后壳里, 要是谭言醒着就知道,这样一般都是陈希芸比较重视怕丢掉才会这样的。 “不对劲。”
“什么不对劲?”
陈朝的话让陈希芸有点愣愣的。 “你现在说话这么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怎么变了?”
“啧,怎么说呢,变温柔了?没那个大小姐傲娇的味了。”
陈朝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没胡子没那个感觉了。 “难道你看上了陆川?”
他看向自己旁边正在嗑瓜子的某人。 陆川一呆看了看陈希芸,随后摇了摇头,“对不起,姑娘,虽然你很漂亮,要是以前我肯定会随随便便去追你的,但现在不一样了,我有喜欢的人了。”
什么狗屁七七八八的,陈希芸倒是听得有些无语,心里反而面对陈朝自然了一些。 她对陆川微笑了一下,“你别因为陈朝这个宝气(方言,大致意思是sb)的话多想哈,”随后又转头看着陈朝。 “怎么,稍微对你印象改观一点又要逼我改一下了?”
“没有没有,我的荣幸,荣幸。”
陈朝呵呵一笑不再多接这个话题。 “你待会还有事吗?”
“有啊,我等下很忙的。”
她看着陈朝。 “好吧,哎,那我就大着胆子开车回去了。”
他心里祈祷着不要这么晚还有什么交警查车查驾驶证啥的,那可得完了。 “那我就先走了。”
陈希芸过来主要还是想谢谢一下陈朝,没有他今晚其实演出根本不会有这么高涨的人气,也不会让那么多人记住他们新生乐队这个名字。 当然,今晚可城酒馆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客人其实陈希芸不太明白, 她来的次数真不少,平时其实会有很多空座位,但是今天倒是坐满了人。 不明白。 陆川去屁颠颠地“纠缠”起酒馆老板徐清怡了, 陈朝倒是幸灾乐祸,谁让她以前经常坑自己的工资来着,好不容易这次上台又被扣了一大笔钱, 看着徐老板发给自己的两百,他呵呵了几声, 手机收进兜里,叫了睡眠中的几声谭言, “言言?言言?”
没有反应,只有她的呼吸声,还咂吧了几下嘴。 没办法,打开谭言的包取出了她放在里面的车钥匙,放在上衣口袋里, 他小心翼翼地公主抱,把谭言横抱了起来,朝着馆外走去。 周围桌子的顾客一半迷惑一半似懂非懂,让他们想去吧。 看着陈朝抱着谭言离去的身影,站在后台门口的陈希芸自己呆了一会,好像在放空思绪。 手里捏着的,是那张名片。 停车场里打开MINI的副驾驶车门,哦应该叫它蓝米才对,是谭言取的名字。 帮谭言系安全带的时候陈朝还是感觉自己的脸有点热,因为有点勒着她的前胸了,不过问题应该不大。 坐到驾驶室里关好车门,发动,开走回家。 副驾驶的谭言歪着头,还是那样白哲的脸上挂着红晕,长发微散聚于左脸。 一路运气倒是不错,空荡荡的红灯也没遇到,当然交警也没碰到, 作为无驾驶执照的陈某人,无证驾驶成功到了桂花巷。(温馨提示:此行为请勿模仿) 背着谭言走到了前坪,一晃一晃的, 她在陈朝背上突然“呜”了一声,好像有点要醒来的征兆,不过他看不见谭言的状态,所以判断不了, 还是背着她开始上楼,一楼的中间房东奶奶房间黄色灯光现在才突然关上,还拉上了窗帘。 细心的陈朝注意到了,他也挺感激房东在院子里安的大灯的,至少照亮了整个前坪不用摸着黑走了。 估计老人家也要歇息了吧,现在确实也挺晚了,陈朝心里想着自己下车时看了的时间。 “陈朝。”
这时谭言突然喊了一下他的名字。 “嗯?言言你醒了吗?”
陈朝停了下来,转了一下头却发现自己都快挨到她的嘴里,连忙又转了回去。 没有回应,片刻后他走到楼梯前。 正上楼, 突然,谭言在他耳边有些没太理清思绪似的说道:“陈朝……我喜欢你,喜欢你好多年了…… 陈朝愣住了,只剩下自己和谭言的呼吸声。 迷迷糊糊的谭言又说道:“不对不对,”,她用力地摇了摇头, 喝醉酒的她此时讲话充满着撒娇的味道,可爱得让陈朝几乎停下了上楼的脚步。 喝醉了酒的她全然忘记了自己此时在陈朝的背上,只知道现在很安心。 陈朝背着谭言的双臂又紧了紧,也许是怕待会她会挣扎着不小心掉下去。 “陈朝啊,‘我喜欢你’这句话好像太轻微了,我想和你一起努力,好想好想……”带着些莫名委屈的语调她轻喃着。 他的呼吸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