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高中本来就是建在山上的,后来慢慢挖出路和商贩在这里不断来往才发展到了现在这种街道连街道的场景,年代也是有点远了,看这大樟树就知道规划时的历史感了。”
脑中想起以前了解到的这儿的历史,陈朝很努力地回忆着。 “不说这些了,我们赶紧到店里去吧。”
陈朝和谭言两人走到店里。 此时正是食客多比较火爆的时候,干锅店里已经没有了座位,老板问二人能不能在店外就餐? 陈朝和谭言相视一下,随即又默契的看向了店外。 “我们会有火炉给你们取暖的的,待会儿你们也不会感觉冷的。”
旁边老板娘赶紧说道, 今天天气确实还不错,温度最高有二十四度,当然这也是降温前的前奏。 最近槠洲的气温就像是发疯了似的,未来15天的曲线,简直就是股市大跌的样子。 谭言自信地点了点头,陈朝犹豫了一下,便也同意了。 店子外面的人也不少,老板把一张折叠桌子摊开,铺上了塑料布,赶紧拿来了两个靠背椅子给他们坐。 干锅的套餐有不少,最后两个人还是各自选了一份,陈招选了份蔬菜多的,谭言选了份肉多的。 两个人坐在店子外等待着。 看着周围烟火缭绕的小吃一条街。行人确实不少。 陈朝其实感觉颇有点不自然,如果是一个人在这里吃的话,他肯定是不能接受的。 不过现在倒是有谭言一起,多了一个人就多了一份自信,他也不至于尴尬得想把头埋在地里。 谭言笑道:“这算不算是路边摊的感觉?”
陈朝点点头。 大山樟树上挂着的彩灯不断不停的闪烁。 他一直都觉得路边摊挺好的。,其中的风味也是千变万化,每一处的摊位都有它自己独特的味道。 正因为如此才会有食客愿意耐心地站在摊位前等着。 正想着,这赞同的话就从他嘴边蹦了出来。 谭言听倒是惊喜地点头,这就是发现知音了。 陈朝的想法和她的一模一样,两人的共同话题便是又寻到了一个。 “对嘛,路边摊真的很友好的。当然,还是得找些干净卫生的地方,不然肠胃可不好受。”
“那是自然喽,我总觉得路边摊比外卖可干净好多了,以前我点外卖吃一次就肚子疼一次,还能叠buff的那种,所以后来我就再也不点了,每次都自己做饭吃。”
陈朝甩着手上的点餐牌子。 老板端着两大碗干锅,念着号牌上的码字,他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号码,赶紧举起手。 于是, 当两碗干锅放在了桌上陈朝和谭言大眼瞪小眼,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好像点多了诶……”谭言轻轻说道。 “我也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这分量反而还多了许多。”
陈朝看着那一碗,足够两个人吃的分量一时不知怎么说才好。 端起饭碗,“管那么多呢,赶紧吃就对了。”
谭言拿起筷子就是上。 陈朝愕然,不过想到每次她对吃的都非常积极,便也是悄然一笑。 “我的你也可以夹的哦。”
这说着谭言的筷子就伸到了陈朝的干锅里,夹起几片娃娃菜来。 “嗯嗯嗯,好嘞。”
陈朝对着天空舒了一口气,随后拿着空着的饭碗站了起来,去加饭。 谭言惊讶道:“啊,你就吃完啦?”
“不然呢?”
陈朝很是无辜的看着她,瘦子之所以瘦,原因就是吃不胖嘛,所以怎么吃都没什么事的,最大的特点无非就是饭量大。 “你怎么一直都吃不胖诶……”谭言郁闷的咬着一次性筷子,随后夹起一片里脊肉放在嘴里。 因为两个人都喜欢吃辣的,所以碗里都是红通通的,毕竟湘里人家饭桌上是绝对少不了辣椒这种东西的,不然哪里会有胃口呢? 吃着吃着两个人逐渐理解了老板娘的意思。 此时两个人已经感觉到热了,谭言把自己棉服的拉链随手拉开。 陈朝则索性把自己外套脱了下来。 解决完了一小半,谭言摸着自己的小肚子瘫在了椅子上,“不行了,不行了,太撑了,吃不进了。”
看了一眼碗里的菜,“啊,怎么还有啊。”
她略微痛苦地嚎了一嗓子。 随后用可怜巴巴的眼神望着正在继续努力进食的陈朝,她拿着手指转起了圈圈。 感受到对面传来的视线,他缓慢地抬起了头,陈朝一时无言心想:“不妙,要完蛋。”
果不其然,谭言开口就是:“陈朝~都交给你了,都吃完,都吃完。”
陈朝咳了一声, “我快撑死了……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那你还吃得那么勤快。”
“不能浪费嘛……” 两个人似乎都已经忘记在这个店子里好像可以打包的这件事情。 再又过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吃完,老板走了过来看着两个人一脸痛苦的表情,好心的提醒了一句,“吃不完还可以打包的哟,不要强撑咯,撑破肚皮了可不好。”
两个人一直都是吃了歇歇了吃,正要再探出筷子, 听到这句话,两个人又陷入了沉思, 陈朝摸了一把自己的脸,谭言叹息起来,把脸埋在自己衣服里不愿见人。 耳朵都红透了。 陈朝“不要脸”自然是面色如常先站了起来,去店子里在老板娘跟前拿来了打包用的塑料盒。 把两碗的干锅全部都倒了进去包装好。 “多好啊,回去还能当夜宵吃一顿。实在不行明天早餐就热着这个吃。”
“陈朝你不是说你以前经常来?亏我们还硬着肚皮吃了一大半。”
“那时候不一样,哪有这么多啊……一般都是一下就吃完的。”
谭言把自己衣服拉链拉好, 吃完了晚饭,慢慢又能感觉到外面的冷意了。 陈朝穿好外套拎着装打包盒的袋子,两个人上车走人。 起先谭言还打算先在陈朝读过的高中外面转一圈,不管现在想法全消。 就连安全带也要松开一点才能扣上。 谭言心疼地调着,毕竟这个东西一调了之后,原本那个不紧不松舒适的边界感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