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方搅进来?”
“或许。如果是的话,下一个目标,应该就是你我其中之一了,你小心些。”
“你也是,晚上多调派一些人手来。”
“恩。”
接着两人又陷入了沉默,不知道说什么好。“我还有些事,就先出去了。”
犹豫了一下,他说道,说完冲羽鸢一笑,转身就走。“煊……”“什么?”
“我答应你。”
答应你一起回上衍,一起去求元君耀。“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不负如来不负卿。”
……“娘娘,请用茶。”
如萱吧热腾腾的茶递到羽鸢面前。“恩。”
她放开用来在沙盘上比划的小木杖,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瞥了一眼榻上的凌千辰,如萱幸灾乐祸的说道:“哼,他活该。”
“傻瓜,凌千辰固然狂妄,但也算是有点才干的,现在他倒了,我还得费神呢。”
在内奸露出马脚之前,万万不可让下面的人知道主帅昏迷的消息,可是匈奴已经开始逼近,大战一触即发,若是作战的时候也不见司尤的人影,又该作何解释?“还有四王爷在呢,娘娘别担心啊。”
“呵呵。”
听完羽鸢浅浅一笑,呷了一口茶。“娘娘你脸红了!”
如萱打趣道。“死丫头,你越发没规矩了!”
羽鸢嗔道,作势伸出手要去打她,吓得如萱像猴子一样往后跳了几尺。两人正闹着,忽然听见外面又吵又闹的,便让如萱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她好像听见了女子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如萱从外面回来了。“是妙歌。”
“妙歌是谁?”
“就是凌千辰的女人。”
如萱口气很差的说道,当然,不是因为羽鸢,而是因为这个叫妙歌的女子。“原来是上次我在他帐篷里撞见的女子。”
“就是她!”
“她怎么了?你好像很讨要她嘛。”
其实说实话,羽鸢自己也不喜欢她。不知为何,那天见到妙歌,就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让人想要远离她。“她要见将军,但是被夏文挡住了。她死活要见,所以就个夏副将吵起来了。”
“一个侍妾也这么嚣张?我们去看看罢。”
听如萱这么一说,羽鸢也来了劲,披上软软的白狐裘便走出了帐篷。立刻与士兵走到帐篷前挡住,不让任何人靠近,这是羽鸢吩咐的,她不在的时候,任何人不得出去主帐。果然,顺着声音的方向,一转头,就看见一个鲜亮的鹅黄身影在凌千辰帐外,和夏文争执着。看到这令她作呕的鹅黄色,羽鸢又皱起了眉头,真是不明白,世上怎么会有人喜欢这么丑陋的颜色。她扶着如萱的手,优雅的走了过去。“皇后娘娘万安。”
正与她争得面红耳赤的夏文见羽鸢走过来了,连忙屈身请安。接着妙歌也转身敛了衣裙向羽鸢屈身:“皇后娘娘万安。”
“恩,都起来吧。”
羽鸢沉沉的说,又换上了每天清早听各宫妃嫔请安的时的面具。这面具好久不戴,似乎微微有些变形了呢,不怎么贴合自己的脸了。语气与音调拿捏起来,觉得怪怪的。“大清早的,你们在这里吵什么呢?扰得本宫心烦。”
她不悦。“回娘娘的话,将军吩咐末将候在帐外,闲杂人等不得打扰。妙姑娘要见将军,末将只得依令拦下了。”
“胡说,我是闲杂人等吗?”
妙歌娇声道。羽鸢再一次皱眉,她的声音还是像上次那般,绵软得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真不懂凌千辰是什么品位。马脚“将军有令,妙姑娘就不要再无理取闹了。”
夏文已经有些忍无可忍了,握在佩剑上的手慢慢的收紧。“什么?我无理取闹?我哪里无理取闹了?!”
妙歌似乎来劲了,把声音提高了八度,刺耳的很。根本没有在皇后面前的自觉。“妙姑娘有什么非见将军不可的理由么?”
羽鸢不耐烦的问道。凌千辰的事她是费尽心思在隐瞒的,不想被这个女人给搅局。“我要伺候将军呀。”
“将军在钻研行军路线,不需要人伺候。”
“那总是需要端茶送水的人吧,再说,将军要是看累了,妙歌可以帮将军揉揉肩膀啊,还有……”她的喋喋不休羽鸢不想再听,正要打断她,如萱已经先开口了。“够了,不过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侍妾,还真以为自己是将军夫人吗?”
如萱这个人,唯一的缺点就是爱打抱不平,嫉恶如仇的她经常让羽鸢满脸黑线。羽鸢都记不清自己已经第几次在心里暗暗发誓要把如萱扫地出门,让她去做侠女,行侠仗义了。还没被司尤劫走的时候,羽鸢就三五不时的撅着嘴跟自己抱怨,妙歌和侍女们住在一个帐篷里,却总是横行霸道,一副高人一等的样子。据如萱说,她连走路都是横着的,活脱脱的螃蟹精投胎。这个叫做妙歌的妖娆女子是凌千辰的侍妾,她仗着凌千辰的几分宠爱,成天摆着一副架子,横行霸道,还真的把自己当将军夫人一般。那几分少得可怜的宠爱,羽鸢冷笑,说穿了,仅仅因为她是个女人,换做别的女人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