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乱朝干政的女人,是么?”
一直静观其变的羽鸢忽然开口,所有的目光都看向那到帘子。“右相,本王敬你,但也绝不容你放肆!皇兄已经说了,他信任皇后,此事无需再议!”
“可是……”第二排的礼部尚书还想要说什么,却被元君煊截断:“冷凝枫何在?”
“末将在。”
冷凝枫绕到殿前,在元君煊面前单膝跪地,听候差遣。“若有异议者,杀无赦!”
“是。”
至此,没有任何人敢说个“不”字,因为元君耀的佩剑被跟着走出的如萱碰在手里,一并来到了殿前。“没事的话,就散了吧。”
“恭送皇后,恭送晟王。”
……来到后殿,羽鸢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又想起元君煊还在身后,又紧张起来。“刚才在殿上,多谢王爷相助了。”
“哪里。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本王就先回去了,。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差人过来便可。”
“谢谢。”
“告辞。”
这样的对话,真是尴尬呢,看着远去的墨色背影,羽鸢惨笑,接着又想起什么,拉下脸来。“递上来的折子统统送到书房去。”
“是。”
一直跟着的内监领命后一溜烟就跑了,皇后的语气,听起来很不好呢。“你们都退下。”
“是。”
“娘娘、我……”知道羽鸢生气了,如萱赶忙跪下来,嗫嚅道。“我让你差人去请晟王了吗?”
“没有。我见右相从一开始就目露凶光,再加上他和您有过节,担心,所以才……”“你是不是还想说“娘娘你看,晟王来了他们才鸦雀无声的,我这叫未卜先知”?”
“不是。”
如萱将头压得更低了,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这些年是我把你宠坏了,都学会自作主张了啊,赶明儿你也得蹦我前头去了?你在这里跪着,好好想想!”
说完拂袖而去。羽鸢从没这样动怒过,想着想着,委屈的泪水就流了下来,落到手背上,温热。她讨厌这个地方!这里的人人都会对你笑,但却是那种一眼就能看穿的假笑!这里让羽鸢变了,变得她都快不认识了。……一个人往元君耀的寝殿走去,心里只是无限的落寞。她已经好累了,真的很累。有时候都会搞不清,自己究竟是在看戏,还是演了一出戏给别人看。如萱,你究竟还是不懂啊,羽鸢叹气。我可以委身于凌千辰,但我也有自己的尊严啊!早就已经决定,和他天涯陌路的,如今又要并肩,你这样,让我情何以堪?发怒勤政殿上出现的这一戏剧性变化使得原本全部指向羽鸢的矛头放下了不少,虽然晟王从不参与政事,但为人正直是公认的,有他出面力挺,群臣们便也不好再当场说些什么。他们效忠的是王权与国君,既然王权没有收到任何的制约,国君也没有被挟制,所以也就不那么群情激奋了。刚开始的几天还算是平静,虽然对于作为女性的羽鸢执政,大多数人还是发自内心的抵触。但渐渐的他们发现,当朝议政的时候,皇后的见解总是独到而高妙、敏捷的才思丝毫不亚于元君耀一直很倚重的两位丞相,总是能让问题迎刃而解,不少人也暗自佩服起来。的确,女性有着和男性截然不同的思考方式和缜密的心思,总是能看到被他们忽略的角落,而就是这些不起眼的地方,往往就是开启问题的关键。不过这样的平静并没有持续几天,到了第五天,所有人踏着清晨还未散去的雾霭,像往日一样来到勤政殿上朝。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朝臣们的折子到没什么,但是各地递上来的奏折就不那么乐观了,所谓的“天兆”比比皆是,矛头毋庸置疑的指向了羽鸢,这个邶国历史上第二次出现在朝堂上的女人。打量了殿中空无一人的方高台,大家还在在奇怪,为什么今日楠木漆金的案台前为何没有放下一道帘子。没多久,一声“皇后驾到”,羽鸢便出现在了众人视线中,她手里好像拿着什么。正想要看清楚皇后手里拿的究竟是什么的时候,让他们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羽鸢忽然笑了,与身份十分不符的笑,众人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