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赵谦路过沐天洗脚城，想起了菲菲给他发的信息，便驻足在洗脚城门前。“也不知道菲菲当时为什么给我发那种信息，应该是遇上了什么事了吧。”

赵谦自言自语了几句，走进了洗脚城。洗脚城的经理或许会忘了其他客人的脸，但是绝对不可能忘记赵谦的脸，毕竟赵谦是他这里唯一一位年费钻石VIP贵宾。“谦哥，您来了。”

经理连忙迎上去，笑吟吟地说道。赵谦点了点头，对外面站着的小泽珑湘跟步青云招了招手，道：“你们先回去。”

小泽珑湘跟步青云点了点头，离开了这里。赵谦又问经理：“菲菲呢？”

经理脸上的笑容突然僵了一下，眼神似乎有些闪躲。“那个，要不我*给您服务一下吧，新来的都长得很水灵，身材也一级棒。”

经理笑着说道。赵谦摇了摇头，道：“我这次来就是要找菲菲，她在哪？”

经理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了，道：“还是换个小姐吧，她们未必比菲菲差。”

赵谦没再说话，脸上的表情却已经越来越阴沉了。联系到之前赵谦收到的信息，赵谦觉得菲菲可能是出事了。虽然赵谦与菲菲非亲非故，只能算是萍水相逢，但是菲菲也帮赵谦了解到了不少高建帅的内幕，也算是他的半个线人，她出了事，赵谦自然不能坐视不理。经理也察觉到了赵谦的眼神变化，脸上的表情越来越不自然，甚至都不敢与赵谦对视。“最后一次问你，菲菲在哪。”

赵谦语气开始变得冰冷，带着一丝威胁的意味，已经不像是询问，而是逼问。经理神色略显慌张，道：“她，她已经不在这里工作了。”

“去哪儿了？”

赵谦冷漠地问道。经理道：“我，我也不知道。”

“实话？”

赵谦眯了眯眼，往前踏了一步，逼视着经理。经理被他的眼神看得心里惴惴不安，他咽了口唾沫，支支吾吾地说道：“实……实话。”

赵谦又问：“那她为什么离开？”

经理一步步后退，道：“谦哥，您别再问了，她那种女人就算是死了也是死有余辜，您何必非要……”“回答我的问题。”

赵谦厉声说道，“我最讨厌别人答非所问。”

经理打了个冷颤。“因为她恶心。”

一个女人的声音回答，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随后，一个刚刚接完客的小姐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依靠着墙壁，抽了根烟，吞云吐雾。她穿着酒红色的蕾丝罩罩和齐臀短裤，露着平坦的小腹。她穿的短裤裤腰很低，在小腹与裤腰的交界处露出胯骨的倒三角痕迹，还有半朵玫瑰花纹身露出来。她留着一头酒红色的中分披肩发，殷红的嘴唇像是染着鲜血，指甲油也是正红色，修长雪白的食中二指夹着一根烟。除了腰腹处，在她的大腿上，胳膊上，锁骨上都有纹身，大都是黑红色的调调。“你是谁？”

赵谦推开经理，走到她身边。女人微微一笑，把烟按在墙上熄灭，道：“我叫薇薇，菲菲走了之后，我接替她的工作。”

赵谦问道：“你刚刚说她恶心是什么意思？”

薇薇笑了笑，把脸撇过去，依靠着墙壁，那落寞的侧脸似乎有无数的故事。“因为她为了钱跟东岛人在一起了，还一次接待三个。”

薇薇回答道。赵谦吃了一惊，道：“你是说菲菲一次接待了三个东岛人？”

“所以我们都看不起她这种势利拜金的女人，虽然我们也不是什么好女人，但是至少我们接待的都是华夏人，她接待的却是东岛人。”

薇薇说道。旁边的人也说道：“就是，挨外国炮，真不要脸。”

“恶心的人，死了多好。”

那群女人嘴里骂的很恶毒。赵谦大感不解，以他对菲菲的了解，她怎么可能是那种女人呢？“她现在在哪？”

赵谦问道。薇薇回答道：“谁知道呢，也许在东岛人的床上快活呢。”

她一边说着，一边看向赵谦，嘴角的微笑有一丝疲倦，但是也有一丝别样的魅力。“找我也一样，她会的我都会，她不会的我也会。”

薇薇似笑非笑地说道。赵谦道：“不必了。”

赵谦转身便走，背后传来了薇薇的声音。“这位老板，我劝你不要跟菲菲再扯上关系了，她现在可不是一般人了，当东岛人的女人，风光的很呢。”

赵谦没有接话，默默地走出了沐天洗脚城。没想到，他几天没回来，云岩城居然变了一番天地，不光是东岛人入侵了此地，划分了租界，居然连菲菲都变了。赵谦双手插在口袋里，默默地往前走着，途中路过了云岩城中学，门口的一个女人的背影吸引了他的目光。虽然赵谦看不到她的正脸，但是那穿衣风格赵谦还是记得很清楚的。赵谦走了过去，还没靠近，那个女人身边的一个妇人就把她推倒了。“哇，大家看啊，果然是这个挨外国炮的啊！”

那个把菲菲推倒的女人大喊大叫道。周围的人听了，纷纷朝着菲菲看去。菲菲无地自容，连忙捂着脸站起来，想要走，却被拦住。“走啥啊？当东岛人的母狗多风光啊？”

她们一边说着，一边扒菲菲的衣服。菲菲一边哭着一边按着她们的手，但是她们的人太多了，菲菲直接蹲在了地上，不让她们扒自己的裤子。但是她们如同虎狼，疯狂地撕扯着菲菲的衣服跟头发，一边撕扯着一边骂着。“装什么呢？你装什么呢？”

“你不是喜欢挨外国炮吗？你不是喜欢脱吗？来，脱给大家看看啊！”

“大家都在这呢，来，脱给我们看看啊！”

菲菲本来穿的好好的，被她们扒的衣冠不整，肩膀，锁骨，大腿全露了出来。“不要，不要！”

菲菲哭着，喊着，梨花带雨。但是那群女人却乐此不疲，一边撕扯着她的衣服，一边骂着，一边抽着她的耳光。任凭菲菲怎么叫喊，她们都不留情，周围的人却还拿出手机拍照，露出别有深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