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佛爷怔怔地看着赵谦，赵谦冷冰冰地看着老佛爷，良久无语。“你想怎样？”

老佛爷把门关上，缓缓地走了过去，从他的办公桌下抽出来他的星陨剑。这把剑是由天外陨铁打造的，削铁如泥，十分锋利。赵谦冷冷地一笑，与老佛爷围绕着一张茶几走动，道：“让你偿还这一切。”

老佛爷拔出星陨剑，寒光在剑刃上流淌，催人胆寒。“你不明白，我不能死。”

老佛爷咬牙切齿地说道。赵谦厉声说道：“你必须死！”

最后那个“死”字落地，赵谦一脚将茶几踢飞，茶几朝着老佛爷迎面撞来。老佛爷大吼一声，双手举剑举过头顶，一剑劈了下去，把茶几劈成连班。茶几破碎，视线开朗，只见赵谦朝着他迎面冲来，一脚踹在了他的脸上。“啊！”

老佛爷惨叫了一声，身体飞了出去，把那张办公桌撞得粉碎。赵谦乘胜追击，冲上去要再来一脚，但是老佛爷却把手里的剑挥舞起来，漫无目的地乱舞，就像是疯子一样。他的剑削铁如泥，十分恐怖，即便是赵谦也不敢贸然前进，所以便选择了后退。老佛爷慌慌张张地站起来，喝道：“你这个混小子，想杀我还早着呢！”

赵谦不说话，冷冰冰地看着他，等待时机出招。老佛爷冷汗直冒，手心也全是汗。他换了一只手握剑，把右手放在裤子上擦了擦，将手汗擦干净之后又换回右手握剑，左手得空，也放在裤子上擦了擦手汗。“小子，你说吧，多少钱。”

老佛爷知道自己不是赵谦的对手，便打算用钱解决问题。赵谦不屑的一笑，道：“你觉得我缺钱吗？”

“不缺钱你缺什么？告诉我，我都满足你！”

老佛爷握剑的手在颤抖。赵谦道：“我缺你的项上人头。”

“靠！你是傻B吗？我不能死，我是云岩城的定海神针，有我定住他们，那些小喽啰就不会反天，我要是死了，他们就会散作满地爪牙瓜分我的财产，你明不明白！”

老佛爷朗声喝道，“到时候，云岩城会更乱，难道那是你想要的？”

赵谦冷冰冰地说道：“你镇不住他们。”

老佛爷道：“我镇得住！”

“那你得先镇住我。”

赵谦抓起一张椅子朝着老佛爷扔去，自己则紧随其后冲了上去。老佛爷一剑砍碎椅子，对着冲上来的赵谦捅了过去。赵谦一个下铲从他的胯下滑了过去，从他背后站起来，双手出拳，快如狂风骤雨，“砰砰砰”地轰击在老佛爷的后背上，速度快到肉眼难辨。“啊啊啊啊！”

老佛爷张着嘴，被打的只有惨叫声，身体甚至都被打的浮空。“呀！”

赵谦一声怒喝，最后一拳蓄足了力，一拳轰了出去，把老佛爷打飞，整个人撞到墙上，撞得他鼻梁骨断裂，牙齿破碎，手里的剑也掉在了地上。喘着粗气的赵谦双眼之中仿佛能喷出火来，多年来的怨气，都化作愤怒的火焰，从他的拳头之中喷了出来。没有季煜，他的母亲就不会死；没有季煜，他就不会遭受赵家人那么多年的偏见；没有季煜，他也不会被赵家人诬陷；没有季煜，云岩城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混乱……赵谦一步一步地朝着季煜走去，季煜现在趴在地上就像是一条死狗一样，身体痉挛着。刚刚赵谦差点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现在的他虽然恢复了些许理智，但是样子狰狞，依旧如同野兽。赵谦揪着季煜的衣服把他提起来，厉声喝道：“季煜，说话！”

季煜的眼睛红肿，眼睛周围的肉都肿的挤在一起，只剩下一条缝。他的鼻梁骨已经断了，鼻子扁平，鼻血横流。他的嘴里往外流着粘稠的血，和着唾沫与牙齿的碎屑。惨，惨不忍睹的惨。“咳咳……你要我说什么，跟赵大爷求饶吗？”

老佛爷嘲讽道。赵谦左拳举起正要打，但是忍住了，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厉声问道：“还记得她吗？”

季煜看了一眼，笑了笑，道：“赵娱的老婆。”

“你还知道哈？”

赵谦声音因为愤怒在颤抖。季煜好像明白了些什么，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笑道：“哦~原来是你，你是她的儿子，呵，呵呵，一眨眼功夫都长这么大了。”

“当年的事情，你可曾后悔？”

赵谦质问道。季煜笑道：“后悔？要是我能再来一次，我还会那么做。”

最后那个“做”字说出口，季煜当面挨了赵谦一拳，打得他嘴角裂开，鼻青脸肿。刚刚才缓过劲来，季煜又挨了一拳，接着又一拳，又一拳。赵谦已经记不清自己打了多少拳了，总之，季煜已经被打的只剩喘气的力气了。他放下了季煜，深吸了口气，把心中的怒火压下去，凄厉地喊道：“你害死了我妈！”

他的声音十分的凄凉，像是一个孩子。季煜躺着只喘气，半晌之后，道：“我害死的人多了。”

“所以你一点愧疚感也没有吗？”

赵谦眼圈通红，厉声问道，“你有没有人性？”

“小屁孩，少说点废话，给我个痛快吧。”

季煜苦笑道。赵谦擦了擦眼泪，道：“你没得痛快。”

“哈哈，挺狠。”

季煜撑起上身，靠在墙上，“小屁孩，不管你杀我还是不杀我，我都得告诉你一声：你被人耍了蠢货！”

赵谦捡起地上的星陨剑，指着他，道：“想逼我杀你？”

“哈哈哈，你以为你怎么知道我的行踪的？真以为自己有天罗地网啊？井上裕次郎故意透露给你的！你给他当了打手，被他当枪使了，蠢货！”

季煜哈哈大笑道。赵谦脸色阴沉，残阳斜照进来，照在溅满了血迹的办公室里，也照在了两个人的身上，像是一幅古朴的画卷。“没人能利用我。”

赵谦冷冰冰地说道，把剑缓缓举起，“我会砍下你的手，你的脚，你的鼻子，你的舌头，你的耳朵，你的眼珠子，让你在痛苦中煎熬，让你下了地狱也要受折磨。”

说着，赵谦一剑砍了下去，鲜血如瀑。“啊！”

一声声惨叫回荡在苍穹国际贸易公司内，回荡在如血的残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