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到现场的，我们要重点审问。”

接着邢东方又把吴小琴喊来：“她把盒子给你都说了什么？”

吴小琴被利用的一脸懵，毕竟年纪小，有些害怕，一五一十全说了。“我就站在那，她从地上起来，就把盒子塞给了我，说人没了，她把属于她的钱拿走了。然后，就走了。”

邢东方转身又问杨国松：“盒子里的钱都是她的吗？”

杨国松此时也不隐瞒了，点点头：“有五千是她的，剩下的都是平日里利民给我们，我们辛辛苦苦攒起来的。”

邢东方一脸莫名：“都说娶媳妇要给彩礼，要花钱，她为什么会给你们钱？”

杨国松并不想说是曲淑琴故意为难何书敏的，就把责任直接推给他们：“她和利民不想跟我们一起住，想买个四合院。”

“周家，顾家都有四合院，我们家的四合院给立宏了，这不是我们家利民赚钱了么，就也想买个四合院，谁知道……”杨国松欲哭无泪。钱存够了，人没了。如今何书敏又把钱给都拿走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拉着邢东方的手，差点给他跪下来。“公安同志，别的不说，你可一定要把钱给我们要回来呀，那五千我们不要了，剩下还有三千那……”此时的杨国松再也没有从前的嚣张，再也没有从前的算计，失了儿子的老人，悲惨又无助，实在是可怜。“就是，公安同志，那个女人也真狠心，把自己的钱给拿走就算了，还把他们家所有钱都拿走，你们得把钱给要回来呀。”

“人家拿走了，还能要回来？她不会给吧，利民还有个店铺那，谁知道那钱是不是货钱……”“人家一起做生意，钱都算在一起的，既然是利民拿回来的，肯定包含货款在内吧，只怕是要不过来了。”

街坊邻居你一言，我一语的，刑东方无奈的叹口气，让人把杨国松给搀扶起来。“等我们找到人，一定会好好审问审问的，这里没有你们什么事情了，就先回去吧。”

杨利民是被人害死了，杨家的钱都被何书敏给拿走了。公安局要找人，要破案，这一切都跟何苗没有关系，却似乎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杨利民的货都是从何苗的服装厂里拿的，杨利民跟白荷又是同学，跟顾振国也认识，跟周秉文是发小。而何书敏姓何。这下杨家人更不待见何苗了吧。中午饭是在曹庄何苗家里吃的。赵安红亲自下的厨，手擀面外加炸酱，她做的一手老京都炸酱面。何苗和顾振国，周秉文还有邢东方坐在院子里，都好奇的要死。周秉文问：“你们是怎么知道利民是被害死的，而不是烧死的，我看他被人抬出来的时候，都烧成黑炭了。”

邢东方原本想回局里，但是没有找到何书敏，他还想留在这里勘察现场，也跟着何苗回来吃饭了。“外面烧成碳，喉咙里和呼吸道是能看出来的。”

被烧死的人肺里都是黑烟，杨利民的肺和呼吸道是干净的，所以杨立宏掰开他的嘴巴往里看了看，就知道是死后被烧的。周秉文听着邢东方细细的讲解，越发的好奇了。“那谁是凶手呢？他又是怎么杀人的？到底是因为钱还是因为报仇，我也没听说利民跟谁有仇呀？”

邢东方轻轻的摇头：“说不好，目前看来，仇杀的可能比较大，因为钱都被何书敏给拿走了。”

邢东方说着扫了何苗一眼，继续说。“这个何书敏挺奇怪，她是杨利民的女朋友，来到现场第一件事竟然是先去拿钱……这样一来就破坏了现场，再想找凶手就难了……”破坏现场？何苗心里猛然一惊。“该不会她是故意的吧？”

可是随即一想，何苗又摇摇头：“这些钱是用来买四合院的，她又要跟杨利民结婚了，结了婚什么都有了，她应该不会是凶手的……”何苗觉得何书敏没有作案动机。是啊，杨利民是何书敏的未婚夫，他死了，何书敏的梦就破灭了，她不可能是害死杨利民的凶手。就在几个人对案子好奇的档口，邢东方的同事带着何书敏竟然又回来了。只见何书敏手里拿着账本，倔强的站在那里，目光深幽的看着何苗。虽然俩人离的很远，隔着院门，何苗也能感受何书敏眼神里的锋利，嫉妒和不甘。“邢队，她说那些钱都是她的，这是账本还有杨利民给她打的收到条，人没了，她只是拿走自己的钱。”

“另外还有，我们刚才问过她对面的邻居了，他们都说她昨天晚上回家之后，买了一碗卤肉汤和烧饼，进屋之后就一直在算账，就没有出来过。”

明明是因为偷钱被发现才烧的房子，却因为何书敏第一个到达现场，拿走了属于她的钱，破坏了现场。而何书敏也有不在场的证据。种种调查说明了，何书敏并不是害死杨利民的凶手，甚至跟他的死无关，尽管她无知的破坏了现场，似乎也不能全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