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想法就是报警。报警的时候,叶芝兰也被惊动了,她惊讶于何苗的胆大,更气愤竟然他们真的被贼惦记上了。等何苗报警完,叶芝兰也拨了电话,不知道打给谁的。此时,何苗让叶芝兰先不要动,她赶紧去检查一下窗户。不看不知道,窗户外面竟然有个黑影。何苗一把把窗帘给拉好,把窗户给锁好,她首先做的是保护好自己,然后再把坏人给抓住。叶芝兰原本很害怕,看到何苗如此镇定,竟然也不怕了。按照何苗的吩咐,她拿着一个水壶守在窗户前,只要小偷敢砸窗户,叶芝兰就砸小偷,把人给砸蒙。而何苗这边则一把抓住那只毛绒绒的大手,用力的往怀里拉,扯出半只胳膊,用绳子把人绑起来。“哇,哇,疼,疼……”门外传来阵阵惨叫,把住在招待所的客人都惊醒了,还有门前的管理员。“这是谁?小偷吗?”
“半夜怎么出现一个男人。”
何苗见外面有人了,大声喊叫:“同志们,他是小偷,是个贼,快帮忙把他给抓住啊。”
屋里闹得很,窗外那个黑影不见了,叶芝兰往外看,已经看不到人了。十来分钟后,公安就来了。何苗等公安来了之后,才把人给松开的,那边公安已经把手铐给准备好了。“姑姑,姑姑,你没事吧。”
打开门,进来三四个公安,其中一个关切的拉着叶芝兰的手。叶芝兰轻轻的摇头:“乖,我没事,对了,你们抓住几个,窗户这边还有一个,好像是跑了。”
何苗住的招待所虽然有两层楼,可她住的是一楼中间。大过年的,大家都往家赶,也没几个住招待所的,所以人也不是很多,加上何苗可能就三四个。抓住小偷,再去派出所录口供,何苗才知道他们总共也就俩人,在火车站蹲守着,总是趁人不注意偷钱。周边的住处,来往早市的人几乎都认识他们俩,关键是他们也是年前才从监狱里出来。这下又出来作案,春节期间严打,他们再被关进去就不是那么好出来了。一场有惊无险的风波,到了早上,何苗就买了回家的车票,叶芝兰和她当公安的侄子把何苗送到火车上,才回去。等下一次,何苗就带着何彩云来进货了,也是因此叶芝兰也慢慢的从毛线转到毛衣上。越做越大,成为当地的女企业家。这些都是后话。再说何苗没有去找顾振国,起先大家都不知道,可是初六这一天,吴翠莲收到顾振国寄来的东西。其实往年这个时候,顾振国是在家里过年的,每年假期是一个月,他就在家里过一个月。今年的假期提前过了,年底就回不来了。可是年前顾振国寄过来一次年货了,怎么又寄过来一次。吴翠莲接到后,忍不住发牢骚:“苗苗都到部队了,你说等她回来捎回来就行,还邮寄回来,这不是浪费钱么。”
虽然现在她有钱了,可还是很仔细,一分钱掰成两瓣儿花。顾长击从亲戚家回来,喝的有点多,正躺在暖炕上迷瞪。“说不定年前就寄过来了,这个时候才到,何苗没碰上。”
吴翠莲想想也是,就把包裹给拆开了。拆开后,吴翠莲就看到一件漂亮的毛衣,围巾,帽子,还有几瓶化妆品,吴翠莲就有点酸。“唉,你瞧瞧你儿子,真是娶了媳妇儿忘了娘,这么好看的衣裳,也没见他给我买一件。”
顾长击已经有点困觉了,勉强的睁开眼,瞅了吴翠莲一下,翻个身。“那是当然,当初我娶你的时候,不也可稀罕你,买的糖豆舍不得给我老娘,都给你了。”
顾长击这么一说,吴翠莲倒有点害羞了,想想也是,少年夫妻老来伴,虽然是他们辛苦把儿子养大,可最终陪儿子时间最长的还是他媳妇儿。“行吧,我去给狗子打个电话,东西收到了,再问问苗苗啥时候回来?”
顾长击发出了鼾声,吴翠莲无奈的皱皱眉头,把东西送到了何苗的房间。想去打电话吧,算算时间,何苗今天就该回来了,也不去浪费那个功夫了。说来也巧,顾国庆今天值完班,放假回来了。春节期间放假三天,他是单身,从初一值班到初三,初四就开始正式上班了,但是他有假期在初五这天值了一天一夜后,就直接休息四天。能连续休息那么多天,对顾国庆来说是件很幸福的事情。一大早回来就很开心,路过顾振国家门口的时候,还跟吴翠莲打了个招呼。吴翠莲灵机一动就说:“国庆啊,你回来了,一会儿你给狗子打个电话,问问何苗啥时候回来,再跟他说一声,寄过来的东西都收到了。”
远远的顾国庆答应了一声,就回家了。回家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给顾振国打电话。谁知这一打不要紧,顾国庆和顾振国都知道何苗不见了。天呀,电话那头的顾振国整个人都震惊了。“啥?你说何苗要来看我?初一都走了,可今天都初六了,人呢?”
顾国庆也是一脸懵,心脏忽然‘砰砰’的跳个不停。“人呢?你问谁那,她是去找你的。”
可顾振国压根都没见人啊,顾国庆还说何苗应该给他打过电话了。顾振国用力的想,也没想起来,大年三十和初一有人给他打电话。他甚至还问一旁的战友,那两天有人给我打电话,我没接到吗?旁边的战友一头黑线:“打电话的人那么多,我咋记得过来,反倒是你打的比较多,找你的电话好像没有。”
两边一对,都开始心慌。何苗到底去哪儿了?顾国庆是公安,脑海中立马浮现出何苗被人害了,被人拐了的画面。顾振国心也不安宁,恨不得现在就插上翅膀回到家里。俩人占着电话线,都在着急,殊不知这边何苗也着急。两兜东西她弄不到家里,沉甸甸的,想找人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