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进公安局，她淡定的很。而正是这种淡定，让审问她的公安，充满了疑惑。“你既然认识吴远，说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公安对她很是不客气。而何苗之所以被他们抓来，也正是因为吴远犯事了，被抓起来，是他把何苗给供了出来。何苗心思流转，想了想，也有些明白。吴远当初走私的时候，还是何苗给出的主意，只是后来何苗找到了房子，再也没跟吴远联系过。转眼都三四个月了，何苗还真不知道吴远到底如何了？何苗：“吴远是我们厂厂长周秉文的发小，我来京都人生地不熟，是周秉文让我找吴远帮个忙，想在京都开个服装厂的门市部。”

那位公安很是精明，三十多岁的年纪，长着一脸络腮胡，细小的眼睛冒着精光，看上去就很不好惹。“服装厂在京都开门市部，所以你是想假公济私，表面上开门市部，暗地里做着走私的买卖？”

何苗瞟了一眼公安桌上的笔记本，这个时候的公安没有胸牌，所以警号和名字不知道。但是何苗从笔记本上看到了公安的名字。“褚同志，我觉得你在给我定罪名之前，最好能找到证据，不然，我一样告你毁谤。”

褚谦挑眉，冷笑的哼了一声：“不愧是京大的高材生，普通人都不懂的法律，也能弄明白。”

“好吧，我是没有直接证据，但是已经有人指证你了，我劝你还是老实交代，坦白从宽，不然，等我真正找到证据，你一定会坐牢的。”

如果是一般女生，只怕会被吓哭。何苗却不怕，看多了现代影视剧，觉得公安的审问手段也不过如此。吓唬，诈，威胁……何苗却只相信证据，没有证据，公安的一切手段都对她没有作用。但是能让公安这么大动静，他们肯定是掌握一些东西的。何苗想了想，竟然开始反问起褚谦了。“你说的那个指认我的人，就是吴远吧。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死咬着我不放，总之，你可以问问除了吴远的其他人，看他们认识我不认识。”

褚谦摸着络腮胡，精明的眼神直直的盯着何苗。这个女人长的太好看了，若不是她京大学生的身份，看上去都不像正经女人，那眼睛妩媚的很，简直不忍直视。“像这种犯罪活动，你一个大学生，还能闹的人尽皆知？我不傻，不过，我也告诉你，我最烦跟你这种高知分子打交道，一肚子的心眼，想从我嘴里套话，下辈子吧。”

何苗其实也算是问出来了，除了吴远，应该没有别人了，至于傅雷，何苗觉得他是一个实在人，不像是会出卖她的。何苗脑子飞快的转动起来，她到底哪里得罪吴远了，他怎么这个时候出卖她？先是家里的匿名信，又被吴远揭发，何苗得罪了什么人？忽然，她想起来那个傍晚，吴远和一个女人在河边遛弯儿的背影。而那个女人即便是何苗不仔细看，她也知道，不是周洁又是谁？污蔑她？陷害她？明明何苗已经跟顾振国离婚了，周洁又再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