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台微创手术后就问了这么一句。面对第二次回答这个问题，叶辰撩起自己的白大褂坐在杜自立旁边的小沙发上，想了想后说道：“我的感觉跟上次一样，微创手术的确有它的优点，并且这个优点很大。病人恢复快，没有伤口……”叶辰才说了没几句便被杜自立摆了摆手给打断了，很明显这次叶辰又没有回答到点上。“我问的是你独自一人做微创手术的时候是什么感觉，我没有让你说微创手术的优点。”

叶辰尴尬地笑了笑，两只手也不自觉地在身前相互搓了起来。“感觉还行，我还需要继续锻炼，我应该更加地熟悉微创操作，以后……”“停！”

这次叶辰连一整句还没说完就又被打断了。“我说过在医学方面没必要谦虚，你不用说这些谦逊的话给我听，我想要的是你的感觉！”

叶辰这下可算是彻底懵了，心里不免地嘀咕了起来。“老大，您到底想问什么呀？”

叶辰看杜自立根本没有提示他的意思后，便自己沉思了起来，但想来想去好像也都是一些比较“官方”的话语。“既然要问自己做手术时候的感觉，那我就回到做手术的时候！”

叶辰闭上眼睛，也不再刻意地去想什么感觉，而是把自己拉回到今天中午做手术的时候。一边回忆着，叶辰的嘴巴一边一开一合地说道：“我感觉好像一切都有了规律，切开三个小口，下套管穿刺器，放入腹腔镜给视野。在那一刻，我觉得微创手术和常规的开刀手术一样，都有着自己的永恒不变的开始……”叶辰不知不觉地说着，而靠在沙发上的杜自立此时已经缓缓从靠背上坐正了起来，并且把自己手中的纸杯也放在了茶几上。“继续说！”

“那种感觉很奇怪，好像微创手术并不比常规的手术高级，只是换了一种形式在做而已。”

杜自立听到这的时候，两只手开始像叶辰刚才那样在身前摩擦了起来。“继续说，把心里最简单的，最浅显的那个感觉说出来！”

叶辰闭着眼睛，覆盖在眼睛上的上眼皮缓缓放松了下来，不再那么紧巴。“在手术台上的那一刻，我觉得我可以用这种微创方法来做所有的常规手术！”

“说的好！好！”

杜自立激动地连说两个好字，并且狠狠地拍了一下身前的茶几。“嘭”这嘭的一声也把叶辰从回忆里给拉了出来，叶辰睁开眼睛眨巴了好几下才迷了过来，看着眼前激动的杜自立，叶辰尴尬地笑了笑说道：“主任，刚才我说的话可能就是我在做手术里最真实的感觉了。”

杜自立没有理睬叶辰说的话，而是抬头哈哈大笑了起来，然而笑了没几声便又咳凑了起来，不过这次幸好只是简单地咳凑了两下，没有上次那么吓人。“叶辰，你刚才说的感觉就是我最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