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这样买烟的。老大爷转头看了看自己身后的烟架子，从上面取出来一盒帝豪递了过去。“原来十块的香烟现在都卖十一块了，这次就只收你十块，下次记得十一块！”

“谢谢！”

叶辰想也没想地把老大爷手中的香烟给接了过去，说一句谢谢后，便拿着香烟走到了医院旁边的一个小胡同里。叶辰连忙拆开自己手中香烟盒，往嘴边夹了一根香烟。香烟都夹在嘴边了，一脑袋浆糊的叶辰才想起来自己这个平常不抽烟的人连个打火机都没。叶辰又连忙跑到报亭对着老大爷说道：“买个打火机！”

老大爷现在都对眼前这个买东西的人无语了，从柜台里拿出来一个打火机递了过去。“一块！”

叶辰直接从兜里摸出来两块钱递了过去说道：“谢谢了！”

叶辰这次也不再往小胡同里去，直接拿起打火机点燃了自己嘴角边的香烟。一口浓烟猛烈地撞击在叶辰的喉咙上，叶辰连忙把香烟从自己的嘴边拿开猛烈地咳凑了起来。老大爷是看不过去了，直接拿起一瓶一块钱的矿泉水从报亭里走了出来，递给了眼泪都咳凑出来的叶辰。“不能抽烟就别抽烟，这又不是什么好东西，自己找罪受！”

虽然被老大爷怼了一顿，但叶辰还是接过了老大爷递过来的矿泉水，拧开盖子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半瓶矿泉水下肚，叶辰这才算彻底地缓了过来。“真是谢谢了！”

说着叶辰便从裤子兜里又摸出来了一块钱打算给老大爷，但是被老大爷直接给拒绝了。“刚才的打火机一块钱，你给我了两块钱，这瓶水不用再给我钱了。”

“我那个两块钱是为了补刚才的烟钱。”

“香烟我说了这次只收你十块了，把钱收回去吧。”

叶辰看老大爷不是假客气的，索性就把一块钱重新放回了自己的兜里。刚才的那一口浓烟虽然让叶辰咳凑了半天，但也多多少少让叶辰的脑子清醒了一些。叶辰缓缓地将香烟夹在嘴边又试着抽了一口，这次感觉就好多了，没有刚才那么大的反应。“小伙子，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啊？是不是有亲人住院了？这都大晚上了还在这抽烟！”

如果这话是从别的任何一个报亭老板的嘴里说出来，只能说这位报亭的老板不会说话，怎么就亲人住院了？但这位老大爷说出来却没有什么问题，因为人家的报亭就在医院门口，每天面对的人大多数都是病人的家属，所以这么一问反而显得挺亲切的。叶辰缓缓地吐出来了一口烟气，在自己的眼前飘荡着。“嗯，老人生病人了。”

“什么病啊？”

“现在还不知道，不过情况很糟糕！”

老大爷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后拍了拍叶辰的肩膀说道：“医生没给出诊断之前，你就往好处想想，也许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有时候你认为糟糕的，很可能在人家医生的眼里也许只是小打小闹，没多大事！”

叶辰的眼神逐渐迷离了起来，眼角处一滴泪水从脸颊旁流下，叶辰也不知道是这滴眼泪是因为自己的真的伤心了，还是因为自己吐出来的烟气给熏的。“大爷，我就是医生！”

老大爷楞了一下，可能觉得自己刚才说的话有些尴尬，但老大爷想了想后还是基于说道：“我这个小报亭经常会过来一些家属，跟你现在的情绪都差不多，都是一副颓废的样子。但我还是能每天早上中午晚上看他们出来在路边给病人买饭。我也不劝你什么看开一些，我想说的是你是位医生，你应该比病人的家属更容易去接受现实，让自己家亲人积极地去配合治疗！”

老大爷说的话的确是发自肺腑的，但在叶辰这里着实不怎么管用，正因为叶辰是一位医生，所以对疾病的感觉更为敏感，能治不能治，病人的家属可能不知道，但叶辰的心里是一片明镜！“如果老人得的是不治之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