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陆铭琛脸如死灰了。其它人或许听不出陆季川话里的意思,可是,他可是清楚得很!陆季川从来没有插手过陆氏集团的业务,以前甚至连沾边,都不愿意沾边。而现在他说要把CK公司的项目拿下,以他的名义,那么,就等于在宣布,他要正式加入陆氏集团,与他竞争继承人的位置。陆季川这分明就是在向他挑衅,赤裸裸的挑衅!正要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一声尖叫。“铭琛!铭琛你怎么了?”
赵斯晴掐好了时间才赶过来,她只是希望陆铭琛来西院这边闹闹,当然不能让他跟赵斯然发生什么实质性的关系,陆铭琛只能是她的男人,这辈子都是。不过,她万万没有想到,一来到,这里便是如此精彩的局面!看见陆铭琛被陆季川死死地抵在墙角,脸上、嘴唇,地上都是血,她吓到了。连忙冲进来:“小叔,您在干什么?快放开铭琛,您看他脸色那么差,快不行了!”
看见自己的丈夫受了那么重的伤,赵斯晴心疼不已,她心头掠过一丝内疚,但是,也只有一丝丝。要成大事,就必须狠,如果不被陆季川如此无情地伤害,陆铭琛又岂会对他这位小叔真正的恨之入骨?如果他不是因为赵斯然而被陆季川弄得那么惨,他怎么会长教训?下次都不敢惦记赵斯然?陆季川扯了扯嘴角,就好像陆铭琛只是他手上的一只没有生命的木偶,他无情地将陆铭琛往赵斯晴的身上一甩,陆铭琛浑身无力地被推向赵斯晴。赵斯晴堪堪扶住了他,差点俩个人一起跌倒在地。“铭琛,你怎么样?你到底干了什么?惹得小叔那么生气?”
她明知故问。打从她一进来的瞬间,看见赵斯然在床上用被单裹着上身的时候,就已经大概猜到刚才发生了什么。她妒恨得牙痒痒的,恨不能立马撕了赵斯然解恨。不过,看见她下半身完好无缺,还穿着裤子,她就放心些了,明显,陆铭琛还来不及对赵斯然做实质些的侵犯。天助她也,刚好陆季川也回来撞见了。这下子,他们叔侄之情,算是彻底破裂了。赵斯晴心里是得意洋洋的,因为她的计划成功了。当她扶着身心受伤的陆铭琛离开之时,目光扫到床上赵斯然的身上。眼神讥冷,嘴角,扯起一抹阴恻恻的笑意。赵斯然没有错过赵斯晴的这一抹笑容。她怔愣了一下,像是被人从头顶灌下一盆冰水,从头冷到脚底。她明白了,原来这也是赵斯晴所导演的一场“戏”。不知道对方究竟跟陆铭琛说了什么,导致一向成熟隐忍的陆铭琛,会那么气冲冲地跑来,做出这样的事情。赵斯晴,你的心好狠,竟然连自己的丈夫都算计!赵斯然握紧了拳头,死死地盯住赵斯晴的背影。心底,一片苍凉。她向来就知道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姐不是善类,想不到,她竟然如此不择手段。为了对付她,连她自己心爱的男人都不惜赔上吗?真的不明白,赵斯晴到底为什么如此恨她?姐妹情?真是讽刺啊。“都走远了,还舍不得?要不要让你出去,帮忙扶着他?”
旁边,传来某男人极为讽刺和挖苦的声音。被他压制住的醋味儿,还是充斥了整个房间。赵斯然回过神来,对上陆季川此刻幽暗冰冷的眼神,很是头疼。眼神,落到地上,她被撕烂的衣服上。难堪、羞耻的情绪,全部涌上心头。“我没有舍不得他。”
她为自己辩驳了一句,可是在陆季川听来,她的辩驳似乎很无力。陆季川冷笑了一声,俊脸上,那讥诮的意味,让她看着十分的不舒服。他的笑是什么意思?忽然想起刚才被陆铭琛撞倒,晕过去的书朗,她连忙问:“书朗呢?书朗怎样了?她刚才受伤了。”
“少奶奶,我没事,您怎样了?侄少爷他刚才那么欺负您,我却帮不上什么忙,真的对不起。”
书朗已经醒过来了,她冲进来,看见赵斯然狼狈的样子,内疚十分。赵斯然看见书朗没事,心松一口气,不过,书朗的话,却可以表明,她刚才实在是被陆铭琛欺负,而不是自愿的,陆季川那么聪明,看见书朗晕倒在地,再看看这地上她被撕烂的衣服,他肯定明白情况了,可是为什么这男人现在一副被老婆戴了绿帽子一般的脸色?书朗自是感觉出了气氛的不妥,她瞄了一眼自家少爷十分不好的脸色,怯怯地问赵斯然:“少奶奶,您有没有受伤……”她婉转地问,刚才侄少爷的意图,可是十分的明显,要是少奶奶真的被侄少爷玷污了……她简直不敢想象后果。“我没受伤,陆铭琛他并没有对我怎样。”
一直在旁边冷眼旁观的徐静忽然开口说道:“少奶奶,您还说他没有对您怎样?您的嘴巴都破了,是被咬破的吧?”
她这话虽然听起来像是关心,不过,赵斯然当然听得出来,她这是在故意提醒着陆季川什么。陆季川目光落在她被咬破了皮的丰润下唇处,上面,还带着莹泽,不知道是她的,还是陆铭琛的。赵斯然有点心虚,不自觉地抿了抿唇,将下唇处的那抹莹泽,抿去了。刚才,她被陆铭琛强吻了,虽然不是她自愿的,但是,的确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陆季川看见她这个动作,整个人更加阴云密布了。“你们都出去。”
他冷冷地命令,声音像是在低吼。徐静和书朗大气都不敢喘了,她们深知道陆季川此刻的心情实在十分十分的不好,随时要爆发,所以,她们乖乖地,甚至连脚步声都不敢发出半丁地离场了。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俩个人了,陆季川身上少了刚才陆铭琛在时的肃杀之气,可是,却多了很重的压迫之感,他目光一直灼灼地盯在她的脸上,她的身上,好像,她是个已经被别人染指过的专属品。接下来,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赵斯然心里“砰砰砰”地跳个不停。明明她不是始作佣者,她那么紧张心虚做什么?赵斯然想到这里,倒是理直气壮了,抬起眸,对上他黑漆漆如洞穴深潭般慑人的眼睛,开口想要把事情说清楚。“陆季川,刚才的事情,是这样的,我”她接下来的话,被他用双唇封得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