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抱住夏岚的小腿,抬头就看到她身边的张凯文,眼神再一瞟,就看到了叶以琛和陈蕙兰。小九眨眨眼,立刻意识到气氛不对,他伸手朝夏岚举了举,“妈妈,抱抱。”
夏岚连忙抱起他,小九便攀住她的脖子,看向叶以琛,“爸爸,你怎么来了?希爷爷呢?有没有跟你一起?”
他顿了顿,看向夏岚笑眯眯道,“爸爸肯定是知道妈妈想吃外婆的菜,特意接妈妈出院的。”
夏岚不知道该如何向小九解释,事实上,事情突然发展到现在这个境地,她完全手足无措起来。她和张凯文在美国的关系,小九是一清二楚的,如果叶以琛问起,岂不是立刻就穿帮了?最重要的是,如果让她在小九面前说谎,她是万万做不到的。一时间,夏岚心中千绪万端。“小九,你爸是特意接你回家的。”
陈蕙兰说着碰了碰叶以琛的肩,“以琛,你不是想小九了吗?他现在出来了,正好,别让他给夏岚当电灯泡了,呵呵,打扰她二人世界可不好哦。”
小九听完陈蕙兰的话,眉头紧紧皱起,“爸爸,你带蕙兰姐姐来做什么?”
陈蕙兰失笑道,“傻小子,你怎么还能喊我姐姐呢?我们马上都是一家人了。”
说着她就要去抱回小九,小九连忙抱紧夏岚,“你别过来。爸爸,你说话啊,这到底怎么回事?我刚刚在卫生间给你打电话交待的事情,你……你全忘了?”
夏岚一怔,“小九,你……你说什么?”
她就觉得奇怪,小九怎么去厕所这么久没出来,难道他是给叶以琛打电话去了?小九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结结巴巴道,“我……我看妈妈想……想外婆,所以让爸爸接妈妈出院。”
他慌乱道,“我发誓,我只说了这些,没有给爸爸当间谍,把妈妈做了什么吃了什么说了什么都告诉妈妈!”
话音未落,张凯文“噗嗤”笑出声,轻轻拍了拍小九的头,“小九,你还是别解释了。”
夏岚震惊的看着小九“你……你是一直在给叶以琛当间谍?小九,你不是很生他的气吗?”
小九结结巴巴说不出话,只能着急的看向叶以琛,“爸……爸”叶以琛看到小九求助的眼神,突然低着头冷笑了两声,笑容讥讽又带着几分绝望,就像一个被世界遗弃的孩子。他这幅模样吓得小九一哆嗦,“爸,你……你到底怎么了?你不是答应小九,要上来给妈妈好好道歉,要带妈妈回外婆家的吗?”
夏岚听到小九的话,手不知觉越发用力的抱紧他。如果叶以琛真想这么做,为什么还要带陈蕙兰来这里?她咬住下唇,想听叶以琛的回答。然而,他冷笑过后,只抬起头,一脸无神的扫过夏岚的脸。“本来是这么打算的,现在倒觉得没有必要了。”
夏岚一愣,就听叶以琛轻轻笑了一声,“夏岚,祝你和张先生幸福。看来你已经找到人接你回家了。至于九儿,我会派人来接的,再见。”
这话落地的下一秒,叶以琛转身往电梯的方向走去,由始至终,没有回头,没有停顿。就连电梯门合上的那一刻,夏岚也没看清他到底是什么表情。小九看到电梯真下去了,这才着急。“妈妈,到底怎么了?爸爸说了,昨天惹你伤心,今天来了要好好表现的。爸爸,你不能走啊……妈妈”小九眼神慌乱的看向电梯,又扭头看着夏岚,眼眶都急得泛泪了。夏岚听着小九的话,只觉得自己似乎做了一件很愚蠢的事情。眼泪毫无预兆的就这么流下来,落到小九的额头上。小九眨眨眼,伸手抹了抹额头,而后怔怔的抬头看向夏岚,见她双眼通红,小心翼翼问道,“妈妈,你……你怎么了?”
夏岚想笑,想说自己没事,可话到嘴边,只有眼泪翻涌。张凯文握紧拳头,走过来,“夏岚,对不起……我”夏岚摇摇头,可还是说不出话来。只有陈蕙兰看看夏岚,又看看张凯文,突然了然的笑了起来,“夏岚,我就说你怎么速度这么快,原来还真有傻子陪你演戏啊!”
夏岚听到陈蕙兰满是讽刺的话,只觉得胸腔的愤怒一下子涌出来,“你……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到底跟以琛是什么关系?如果你要嫁给他,听到小九的话,你就只想讽刺我吗?你为什么不直接追上去,现在正是你安慰他的好时候!”
陈蕙兰深吸一口气,脸上看起来愤怒又悲哀,“你只用知道,三天后跟他举办婚礼的人是我,叶夫人是我就足够了。至于我追不追上去,我需要向你禀告吗?”
小九愤怒道,“蕙兰姐姐,不许你欺负我妈妈。”
陈蕙兰摇摇头,“小九,你没看出来吗,现在是夏岚在欺负我呢。她仗着叶以琛和你喜欢她,将我这个正室踩在脚底,狠狠羞辱了一番。等你再大一点,你会知道,你根本不应该给叶以琛打电话。”
她顿了顿,讽刺道,“这样,说不定我和以琛的婚事还有转圜的余地。可现在按照他的性格,夏岚,真的要祝你和这位先生幸福了哦。”
说完,陈蕙兰就想转身离开。夏岚抹掉了脸上的眼泪,吸了吸鼻头,一把拉住陈蕙兰,“你说以琛喜欢我,是什么意思。”
陈蕙兰翻了个白眼,“夏岚,你觉得我是白痴吗?我们现在可是情敌,不,是正室跟小三的关系。我可没伟大到两女共侍一夫,更没伟大到做情敌的爱情解答专家。”
陈蕙兰越讽刺,夏岚就越着急,她咬牙切齿道,“你不把话说清楚,别想离开。”
“夏岚,我只告诉你一件事,以琛多爱清歌,想必你也有所耳闻,可就因为以峰跟清歌在一起了,以琛一句话没说,离开了清歌,离开了叶家,若不是以峰身体出了问题,以琛只怕还待在美国不会回来。以琛的骄傲是不允许他爱上的女人变心的。一个清歌,他都能彻底斩断,更何况是你!”
陈蕙兰盯住夏岚,一字一句清晰道,“哦,还附带再回答你一个问题,为什么我不去追以琛呢?这男人啊就像风筝,你可不能一直紧紧扯着这跟线,他在外面被大风吹得难受了,自然会懂得回巢,呵呵,谢谢你这一出荒唐的戏,彻底将以琛推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