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里面的场景时,竹礼妃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薄似源,前世她也没有见过,那么冷酷的样子,就像是死神一样,看着地上垂死挣扎的人苦苦哀求,却无动于衷。不由自主要后退,却贴到一个带热度的胸膛,竹礼妃心惊,刚要叫出声,却被人捂住了嘴,热气在耳边传开,“别出声,是我。”
是迟翎!竹礼妃在听到熟悉的声音以后,就知道是迟翎,点点头,示意他放开自己,迟翎才放开了竹礼妃。“你怎么在这里?”
竹礼妃小声的说,她认为迟翎应该也被关起来才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都是薄似源安排的,”迟翎在竹礼妃耳边说,“你可以直接进去,或者在这里看看,他真正的样子。”
真正的样子?竹礼妃皱眉,难道这话的意思,是她一直没有见过薄似源的真面目,但是不得不说,迟翎说的话,很吸引竹礼妃的好奇,于是竹礼妃选择偷偷的看着。迟翎看着竹礼妃的样子,嘴角勾笑不知道在想什么,然后无心一般的从竹礼妃的背后环住她的腰,竹礼妃察觉到了,用眼神问他干什么,迟翎却说,“不想被薄似源发现而已。”
这话听起来怪怪的,但是竹礼妃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只能任由他抱着,毕竟俩个人也挺熟的,所以也算是默认了,然后仔细的透过门缝看着里面的场景。“你还不如直接杀了我,”容浩仙还是闭口不说,因为他知道,只要自己不说,薄似源就不会杀自己,他就是要这么耗着,看看那个竹礼妃能撑多久。“好像我们不敢杀你一样,”柳柏清冷笑,一把刀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直接砍下去,却只是砍到地板,刀身,冰冷的贴在容浩仙的脸上,格外清晰,有那么一刻,柳柏清真的想要了他的命,很明显他也知道自己不能乱来,看向薄似源,“怎么办?”
他们从来都是直接让人永远闭嘴的,谁能做到从容浩仙这样的人里面套出想要的东西,不,有一个人,就是竹礼妃本人,柳柏清是亲自见过竹礼妃的方法和做法,花样多又让人受不了,可是这件事本身就和竹礼妃有关,怎么可能找竹礼妃。薄似源眼神一暗,上前拿过柳柏清手里的刀,直接毫不犹豫的抓起容浩的左手,割下一根手指,那一瞬间的快速,等反应过来的时候,竹礼妃就听到了容浩仙撕心裂肺的声音,对,就是这个声音,这个竹礼妃之前听到的声音一样。容浩仙冷汗都是,他没有想到薄似源会切下他的手指,手上鲜血的颜色,和空气中血腥味证明着刚才的事情不是做梦,“哼!我不会说的,”容浩仙能在被赶出皇普家忍了这么多年,可见忍耐力和承受力也是很大的,他曾经有过比这更痛苦的时候,这单单的手指和疼痛,还不至于让他直接投降。竹礼妃看到这一幕,没有说话,表情也没有多少不同,只是心里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有一秒的闭眼,她不是特别敢看这样的血腥场面,虽然是在门外,但是她好像也能闻到血腥味,让她觉得恶心。“你可以选择不要看,”迟翎的声音又响起,竹礼妃回过神,然后摇摇头表示自己要继续看,于是又开始看,迟翎低头看着竹礼妃的表情,心里的感情有点复杂。“有本事把我整只手砍下来啊,”容浩仙忍着疼痛继续挑衅,完全不在意自己现在的状况,柳柏清确实也没有想到薄似源会来真的,但是也没有多说什么,像是容浩仙这种人,还是动真格的比较好。薄似源没有说话,而是又直接砍下一根手指,这次容浩仙没有叫,虽然死死的咬着嘴唇,额头疼的都是汗,但是又了一开始的经验,居然直接忍下来了,可这还是不够,将刀放下,上面的一滴血,滴到了薄似源的衣领上,薄似源皱眉的用纸巾擦掉了血迹,然后直接一刀毫不留情的砍在手掌中心,手掌中心,是手最软的地方,也是最重要的地方,因为连接着整只手的骨头,如果直接砍下去,很有可能手直接费了。容浩仙眼中闪过一秒慌张,但是下一秒手心的疼痛,还是直接让容浩仙叫了出来,竹礼妃听到的时候,吓了一跳,要不是迟翎告诉她不要动,竹礼妃很有可能就被发现了。到底是要问出什么?竹礼妃不在乎容浩仙是死是活,他想要对竹家不利,就算其他人打算留他,竹礼妃也绝对不会让这个人留下来,一定会以除后患的,可是薄似源和柳柏清明显现在不打算下手,一定要问出什么东西,是什么样的秘密,薄似源和柳柏清都需要得到,竹礼妃皱眉,一定是很重要的。但是,在这样下去,容浩仙可能会失血过多的,竹礼妃这么想,十指连心的疼痛容浩仙都能忍下来,可见就是想死也不会说,竹礼妃想,既然他们问不出什么,要不自己来,绝对比他们合适。将刀直接拔出来,鲜血也跟着溅出来,有一滴溅到薄似源的嘴角,被薄似源下意识舔掉了,竹礼妃看到这一幕有些愣了,她知道那个动作,几乎是所有杀手都会有的习惯,舔血,她一直以为薄似源没有,因为自己告诉过他,自己不喜欢鲜血,所以后来她从来没有在薄似源身上闻到过鲜血味,现在想来,也许在来见自己,他将气氛去掉了而已。腰间的手有些缩紧,竹礼妃有些难受,于是回头去看迟翎,却冷不及防的感觉到了嘴唇上另一个人的触感,眼睛瞪大的看着迟翎,有些觉得不可思议。“谁?”
薄似源突然想死察觉到什么,眼睛猛地看向门口,眼睛眯起,带着危险的气息,然后一步一步的往门口走去。竹礼妃有些剧烈的想要挣脱迟翎,手无声的捶打迟翎的胸口,你快点放开我啊,竹礼妃用眼神警告迟翎,却得到了迟翎无视和暧昧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