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教授,听说你去中陆了?”
“是啊,刚到没几天。”
“中陆哪个大学?”
“紫荆学院。”
“厉害啊,这可是中陆数一数二的大学,他们那边的学子怎么样?”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刚来,对于他们也不是特别了解。不过,我托学校让他们一个班的学生每人写了一篇文章,一会看看他们的水平怎么样。”
“呵呵,要是发现不错的,也给我们看看。你知道的,未来南陆合并到中陆,我们压力也很大。而且,听说最近我们南陆打通中陆的网文渠道也不是特别顺利,反倒是培养了中陆的作者。”
“网文这块又不是主流,没必要担心。”
“说是这么说,但中陆向来博采众长,这也是我们担心的。”
“放心吧,我会留在中陆一段时间,详细分析中陆这一边的情况。”
“那这样最好了。”
“行,我先看看这些学子的文章。”
“OK,回头聊。”
“回头聊。”
南陆汉语言文学教授“陆行”点点头。 他之所以来紫荆学院。 明面上是学术交流。 事实上,就是来摸摸中陆这一边的底。 与同事交流完,陆行便看起了一紫荆学院一众学子的文章。 “这篇还行。”
“这篇写得一般。”
“这篇稍稍还可以。”
不知不觉,半个多小时就已过去。 一大半学子的文章,陆行都看完了。 从目前来看的话。 总体来说,陆行觉得,紫荆大学一众学子写的文章比较中规中矩。 即不算特别突出,也没有特别不对的。 这比起他在南陆呆的几个学校来说,其实也差不多,也没看出紫荆学院有什么太大的优势。 反倒是。 从整体来说,陆行觉得,南陆稍稍更有优势一些。 至少。 他在南陆教的一些学生,从作品风格来看,还是更为强烈一些的。 既然如此。 过几天倒是可以将南陆的一些文学理念传输给他们。 是的。 陆行来到中陆,除了摸底之外,自然也有将南陆一些文学理念传播出去的想法。 想了想,陆行准备继续将所有学子的文章看完。 只是。 待他看到一篇名叫《从百草原到三味书屋》的散文之后,陆行眼睛却是一下子站了起来。 “这篇散文?”
“不会吧。”
“这是紫荆学院的学子写的?”
陆行眼睛睁得大大的。 这篇散文,可是超出了陆行的意外。 这哪里是什么学生写得文章。 这样的文章,简直是大家之作啊。 不。 比之一般的大家还更为厉害。 看看这里面的用词。 只是读上几遍,陆行便一时沉醉其中。 美。 实在是太美了。 这哪里是什么散文,这分明是诗啊。 哪怕后面的一些对话,读起来也是充满着意境,有一种妙不可言的感觉。 哪怕就是身为汉语言文学教授的陆行,此时看到这样的文章,也被惊的叫了起来。 …… “张老师,听说陆教授是上你们班的课?”
“是啊,不小心抽中我们班了。”
“恭喜,恭喜啊,陆教授可是南陆知名汉语言文学教授。特别是,他还是文学大家。这一次交流,说不得就能让你们班一众学子增长无数的见识。”
“如果可以的话,自然最好了。”
“张老师,怎么看你似乎没放在心上?”
“小谢老师,难道你不觉得这位陆教授来我们紫荆学院是别有目的吗?”
“别有目的,什么目的?”
“前不久可是传出南陆要合并到我们中陆的消息。”
“不会吧,难道陆教授来我们紫荆学院真的别有目的?”
“怎么说呢,陆教授到底是来我们这里学术交流的,要说别的目的,也没有什么别的目的,反正不管陆教授在我们学校做什么,也都是正常的。”
“这倒是。不过,陆教授可是文学大家,而且他的风格非常突出。张老师,您这一说,我倒是担心,他是否会将他的风格带入到紫荆学院。”
“我也猜到了。不过,这两天我将我们班一众同学的文章发给了陆教授。包括陈易同学的。”
“陈易同学也写文章了吗?”
“呵呵,你来看看。”
说到陈易。 张老师却是笑得合不拢嘴,打开邮件,张老师找到陈易的文章:“诺,就是这篇,《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
“我看看。”
小谢老师自然是知道陈易文章的厉害,眼睛一扫,他却是叫了一句:“果然不愧是陈易同学。”
“高,这篇文章的境界太高了。”
“难怪我那同学给陈易开价千字1万块,这样的文章,别说是千字1万块了,千字10万块我都愿意给。”
小谢老师一边看,一边激动的说道。 正说着。 这时。 张老师的手机却是响了。 一看来电,正是陆教授。 “陆教授,班上一众同学的文章收到了吗?”
“收到了,正要跟张老师您说这个事呢。你们班上一众同学的文章写得真的是太好了,特别是那位叫陈易的同学,他的《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简直神了。真不敢相信,这样的文章竟然还是大二的学生写的。”
“陆教授,抱歉,我也没跟您说具体的情况。这位陈易同学写文章是有一手的,之前他就写了不少散文。”
“是吗,之前陈易同学有什么散文,能给我看看吗?”
“当然可以。”
张老师忍着笑,然后说道:“陆教授,一会我将陈易同学之前写的文章打包发给您。”
“那真是太谢谢张老师了。”
“陆教授客气了。”
挂掉电话。 张老师再也忍不住,却是大笑了起来。 一边的谢老师也是连喝了几口茶:“张老师,我发现你真的是太坏了。”
“别这样说。”
“难道不是吗?”
小谢老师也是忍不住笑了起来:“真不知道,一会陆教授看了陈易同学写的这一些散文,又将是什么感受。”
“是啊,要不到时候我再打电话问问陆教授。”
“张老师,你好心机。不过,我喜欢。”
“噗嗤……” 这一下。 办公室里两人都是大笑了出来。 他们又如何不知道。 陈易写的散文。 别说是他们了,就是中陆最为顶级的教授,学者看了,也不得不佩服。 联想到陆教授来到中陆别有目的。 当真不知道陆教授看到这一些文章,又会做何感想。 此时。 另一边。 收到张老师邮件的陆教授赶紧阅读起来。 “爬山虎的脚,啧啧。”
“春,厉害啊,厉害。”
“荷塘月色……我的天。”
当看完这几篇陈易之前写的散文。 这会儿的陆行,却是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去……” “过几天还怎么跟这一些同学上课?”
“这散文写得比我都好,这怎么破?”
抓了抓头,陆行感觉有些抓狂。 他来中陆一方面是摸底中陆文学情况的。 另一方面,也是想传播南陆文学理念。 现在好了。 这情况还没摸完全,紫荆学院一位学生就将他给震住了。 至于传播什么南陆文学理念。 得。 现在陆行感觉。 别说是传播了,他得被中陆这一边的文学理念给影响了。 正如刚才他看的几篇散文。 不管是春,还是荷塘月色,更或是《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他都深深的被震撼到了。 如此一比。 他倒是觉得,南陆那边的文学理念,倒是无比的小家子气了。 “陆兄,那边什么情况?”
正头痛着。 同事在群里却是给自己发了一条信息。 “这边有些不妙啊。”
叹了口气,陆行还是回道。 “怎么不妙了?”
“感觉中陆这一边的文学水平十分的强大。”
“不会吧,怎么个强大法?”
“怎么个强大法暂时我也还不知道,不过,今天看了紫荆大学一位大二的同学写的散文,我感觉,我们南陆与中陆比起来,可能差远了。”
“陆教授,我没听错吧,你说一位大二的学生?”
“对。”
“大二的学生就能与我们南陆相比了。”
“关键的是我们南陆还有可能比不过。”
“陆教授,您一定在说胡话。”
“我也想我在说胡说。”
陆行尴尬一笑:“得,要不,给你们看看。”
说着。 陆行便将陈易写的几篇文章发到了群里。 几分钟后。 原本还挺安静的群,瞬间沸腾了起来。 “陆教授,这是紫荆学院大二的学生写的?”
“是的。”
“你确定?”
“确定。”
“呃……” 这会儿。 整个群里一众南陆文学系的教授也懵逼了。 “不会吧,中陆文学水平这么强了?”
“我也不知道。”
“看看这位陈易同学写的,春,荷塘月色,还有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简直吊打我们南陆啊。”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打死我也不相信中陆文学水平竟然这么强。”
“这一定是突然灵感爆发,妙手偶得,真要再写几篇出来,肯定不可能。”
“陆教授,要不,您再找找这位叫陈易的同学,看看他能不能再写几篇出来。”
“这个……” “要不这样,反正您不是在中陆嘛,就来个南陆中陆文学交流大赛,我还真想看看中陆的文学水平到底到了什么样的程度。我这边也联系一下南陆各大高校,争取将这个赛事搞大一些。”
“那,行,我跟中陆这边的人沟通一下。”
虽然有一些担心。 但做为南陆这一边的文学教授,他其实也是有一些不甘心。 …… “陈易,没想到这位来自南陆的陆教授竟然这么牛逼。”
“哦,是吗?”
“难道你不觉得?”
食堂。 李信一边吃饭,一边说着上午陆教授上课的事情。 “不觉得。”
陈易摇了摇头,继续吃饭。 “我去,你有没有听课啊。上午陆教授讲的可是非常精彩,而且,他还与我们交流了南陆那一边的文学情况。听了陆教授的课,我感觉受益非浅。没想到,南陆那边的文学竟然这么精彩。我们一直呆在中陆,眼光倒是有一些浅了。”
“赶紧吃饭。”
“我会吃,不过,陈易,你不是写得一手好文章嘛,难道你没感觉?”
“要我感觉的话,那就是,中陆一直可是博彩众长。虽然看起来没有什么特色,但其实却是最大的特色。南陆那边的风格,只是小众风格而已,我们只要了解一下就可以,没必要学他们。”
“我靠,陈易,你啥时候这么心高气傲了。”
“有吗?”
“你看你,现在不就是。”
“好吧,有就有吧。”
陈易没有多说。 “对了,中陆南陆文学交流大赛你参加吗?”
“啥大赛?”
“坑,你真没有听课啊。陆教授说了,过几天中陆与南陆将会举办一个文学交流大赛。所有中陆与南陆的作者,都可以参加大赛。诺,这是连接网站。”
李信给陈易发了一个连接。 陈易点击打开。 没想到这个大赛举办的还蛮大的,连官网都做得十分的精致。 “怎么,不参加和南陆那边干上一架?”
“咦,刚你不是一直念叨着南陆那边的文学风格?”
“呵呵,我可是中陆人。”
“哈哈,我还以为你叛变了呢。”
陈易笑了笑:“OK,这样的大赛,我怎么可能会不参加。”
没说的。 不说这个大赛还有资金奖励。 哪怕没有。 陈易也想与南陆那边干一梭子。 既然要干。 自然,陈易第一个想到的,还是鲁迅。 鲁迅先生不但文章写得好,骂人也骂得好。 不对。 读书人怎么会骂人呢。 读书人的事,怎么可以叫骂人呢。 是给建议。 对。 就是给建议。 【鲁镇的酒店的格局,是和别处不同的:都是当街一个曲尺形的大柜台,柜里面预备着热水,可以随时温酒。做工的人,傍午傍晚散了工,每每花四文铜钱,买一碗酒,——这是二十多年前的事,现在每碗要涨到十文,——靠柜外站着,热热的喝了休息;倘肯多花一文,便可以买一碟盐煮笋,或者茴香豆,做下酒物了,如果出到十几文,那就能买一样荤菜,但这些顾客,多是短衣帮,大抵没有这样阔绰。只有穿长衫的,才踱进店面隔壁的房子里,要酒要菜,慢慢地坐喝……】 想罢。 陈易便将鲁迅先生这篇《孔乙己》给抄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