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与萧喻见面时她“救人”惹得乌龙,也是因为被晏明深戏耍,被迫去签那份影视城的合同。他现在是在跟她翻哪门子的旧账?“是我交代的,所以我才觉得惊叹。”
他的语气依然是慢悠悠的,然而正是这种缓慢的节奏,却足以令人心惊胆战:“惊叹你杜聆微太有本事,这才多长时间,就把男人勾回家来了?”
“你真的有病,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勾人了?”
聆微被他侮辱的话气得无语,饭也不做了,不想再跟他多待一秒,抬腿往厨房外走。在她经过他身边的那个刹那,一股大力拽住她的手腕,她刚想反抗,已经被他直接压在了冰凉的流理台上。“在我的家门口,当着我的面,卿卿我我。你还想要怎么勾?”
他低沉的声音在耳侧响起,一句一顿,带着满满的戾气。聆微身形一僵。他看到了?她一瞬间的僵硬被他敏感的察觉到,深沉的黑眸更添阴鸷。林显说她上班去了,吴妈又正好要回主宅抽不开身。他开车的时候,想着聆微那份问题满满的健康报告,鬼使神差的就回到了西郊的这栋婚房。而他看到了什么?他看到她从别的男人车上下来,巧笑嫣然,然后,那个男人抱了他。在那个短暂的时刻里,对方的视线明明白白的向他撞过来。那个叫萧喻的男人,知道自己的存在。他很清楚,自己就在窗边冷眼看着。那个男人的眼神很淡,甚至有点懒散,但其中挑衅的意味,再明显不过了。晏明深在盛怒之中冷笑。原来,到了现在,她随便一个认识了几天的男人,都比他这个正牌丈夫更有底气了?“晏明深,你讲点道理。”
聆微忍着气,尽力放缓语气:“如果你真的看到了,就应该知道那根本不算什么!”
如果他看到了,就应该知道那个拥抱有多短,甚至连朋友间的拥抱都比它正式!萧喻不过是在表示他们之间的愉快合作,再正常不过了,晏明深怎么就能曲解成这个样子?“嗬。”
晏明深低低的笑,笑意愈发冷酷冰寒:“他都敢挑衅我了还不算什么?你是不是觉得滚上了床才算?嗯?”
他露骨又包含侮辱的话语,将她骨子里的倔劲儿彻底激起,话语间带上了火气:“什么挑衅?你简直莫名其妙!晏明深,你大半年不着家,凭什么回来一趟就要来质问我?”
他可以心里爱着杜瑾瑶,腿上坐着顾清,家里还要自己对他言听计从,这男人是不是太狂妄自大了?“你自己不也是夜夜笙歌么?”
聆微睁着一双清凌凌的眼睛,无畏的和他对峙:“你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砰!”
一声重重的撞击声在聆微的耳边炸响,惊得她瞠大了眸子。晏明深一拳打在她身后的墙壁上,阴霾的眼底透出血丝。他强大的压迫力让她喘不上气,仿佛连空气也凝滞住了一般。“我明白了。”
良久后,他道。他全身涌出暴虐的气息,声音却愈发轻柔幽深:“你这是在怪我让你空闺寂寞,是吧?”
这是什么思维,怎么能把话理解成这样?她张开口,刚想反驳,就听到他一声压在嗓子底的冷笑,眼神阴鸷得可怕。“原来你是欲求不满。”
他在她耳边轻声道:“那不就简单了。”
下一刻,聆微还来不及尖叫出声,视野已经完全颠覆。晏明深将她一肩扛起,一脚踢开卧房的门,毫不留情的把她重重摔在了床上。聆微跌入床铺之中,没顾得上喊痛,挣扎着要坐起来。但晏明深没有给她任何机会,几步跨到床边,健硕的身躯压上,强悍的压力让她的所有努力都像是在以卵击石。聆微被吓到了,她沙哑的声音中带了丝颤抖——“你要做什么?你放开我!”
聆微在挣扎中努力寻找着这个男人松懈的弱点,几番试探竟然丝毫找不出破绽来。“把你刚刚说的话,再说一遍。”
他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聆微被他近在咫尺的呼吸激得耳根发麻:“你想让我说什么?”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嗯?”
晏明深脸色铁青,唇角依旧噙着一抹冷笑:“你不是想点灯么?想点多少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