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莫廷烨不会觉得这是个问题,只要是他想要的,凭他的手段,不可能留不住舒禾。但如果是那样,舒禾只会更讨厌他。说来,他也开始害怕,她厌恶他。晚上,舒禾抱着然然入睡,小家伙睡觉不安分,总是踢来踢去。床不大,他一个人几乎占去大半,舒禾被逼到床边上,稍不注意,就会跌下床。刚要起来,小家伙的无影脚踢过来,舒禾没注意,只想着躲开,往后退时,手抓了空,人从床上跌摔下去。舒禾低喝一声,摔进莫廷烨的怀里。明明他在外面,怎么进来的?莫廷烨抱着她,有些舍不得放手,出于一点点私心,他一直不松手。“放手!”
舒禾低喝。莫廷烨充耳不闻,仍是没有放手,此时此刻,她的声音很是悦耳。舒禾有些怒了,“我不想吵到孩子,请你放手。”
她挣扎几下,发现莫廷烨的手越箍越紧,她更生气了,“莫廷烨,你别忘了,我们之间,横隔着几条人命!”
莫廷烨手臂收紧,脊梁骨一下窜直,整个身体绷得笔直,那些话,像喷薄的岩浆,灼得他五脏发疼。就连呼吸,都一并停滞。舒禾感觉到莫廷烨的变化,她轻轻一挣,从他怀里跳下来。她走开,不想挨莫廷烨太近。入夜的宁静,有些孤寂。在舒禾以为莫廷烨要离开的时候,他像阵风,忽然的冲过来,“舒禾,你跟我来!”
舒禾触电一样,立即跳开。莫廷烨皱眉,他是病毒还是瘟疫,就算已经没有关系,他不点头,她可以离开吗?眼看舒禾要挣扎,莫廷烨低声道,“你现在不怕吵到孩子了?”
“莫廷烨,你……”舒禾话没说完,人已经被他拽着往外走。舒禾跟不上,好几次要摔下去,但又被莫廷烨大力拽起来。“莫廷烨,你是不是疯了?你放开我!”
舒禾怒不可遏,可力气又不及莫廷烨一分,只能被他拽拖着走。医院门口,莫廷烨塞她进车子里,她要起来,莫廷烨压下去,很快速,舒禾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的鼻尖已经抵住她的。他的不怒自威,尽数压迫过来,舒禾看着,逐渐沉默下来。“安静了?”
莫廷烨问。舒禾不语,莫廷烨撑在她身侧的手,抓紧,放开,他直起腰身,弯进前面的驾驶位上。车子飞驰进入国道,在一处公寓楼下停下。这个地方,舒禾认得,莫廷烨为穆佳依置办的房产。莫廷烨先下车,打开车门,没见舒禾下来,他准备弯腰进去,舒禾已经从另一边下来。站在公寓门口的时候,舒禾闻见淡淡的血腥味,“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莫廷烨叩门,有人打开门,血腥味渐浓,混着一些奇怪的味道扑进舒禾的口鼻,搅得她想吐。莫廷烨进去,伟岸的肩头挡去屋内大半的光线,耳边有细微的夹杂着欣喜的求救声传过来。“烨,你来了!你是不是来救我的?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我知道,你一定舍不得杀了我,你不是那么无情的人对不对?”
全身血淋淋的穆佳依从地上爬起来,慢慢的爬向莫廷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