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禾懵晕了，半晌才从她的话里回过神。她的手一直拽着穆佳依握刀的手，她们力量不相上下，只是舒禾受限，较量不过穆佳依。莫廷烨逼近，穆佳依更为警惕，猛地用力死勒住舒禾，“别过来！”

舒禾被迫仰着头，目光垂下，隐约看见红外线掠过眼脸，还没看清楚，红外线消失不见。“舒禾，要不是你，我已经是烨的妻子，我们会有孩子，然后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可是……这一切都被你毁了，就算我今天死了，我也要拉你一起下地狱！”

舒禾没听穆佳依在说什么，她在寻找刚刚掠过的红外线，莫廷烨的靠近，让她立时明白，有人要杀他！“小心！”

舒禾大喊。她的声音，惊了穆佳依，只见她怒红着一张脸，拿着手里的手术刀猛力插进舒禾的颈子里。“舒禾！”

砰，一声枪响，打碎莫廷烨的声音。莫廷烨手疾眼快，迅速扑向舒禾，那时飞快，可也很慢，就在穆佳依要扎下去的刹那，舒禾往后仰头，大力撞开她。子弹过，屋内灯具尽碎，黑暗下去瞬间，穆佳依已经站起来，她阴笑，就着手里的刀砍过去。舒禾脚下一跌，人跪摔下去，她要站起来时，眼前一片黑暗，只感觉有人压下来，紧紧的抱住她。穆佳依拿着刀，不管不顾的捅下去，一刀两刀，她兴奋的笑出来。突然，又是一声枪响。“啊！”

穆佳依惨叫出声，声音尖锐痛苦。紧接着，房间内像炸开锅一样，数声枪响不绝于耳。舒禾听着枪声，吓得脸上血色尽失，发抖的双腿根本不听使唤。黑暗中，有人抓住她的手，舒禾下意识抬头看去，还没看清，莫廷烨的声音从头顶上砸下来，“低头！”

舒禾迅速低下头，子弹堪堪的从她头顶上打过去。慌乱中，一直抓着她的手松开了，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溅到她脸上，舒禾急忙抓过去，只抓了满手空气。不多时，舒禾被人扶起来，那声音里压着难忍的痛苦，“舒禾，赶快起来，这里很危险，我带你离开。”

唐衍的声音！她想说话，又被一声枪响逼吞回去。唐衍抱起舒禾，疾步离开公寓。舒禾回头看向公寓，只见穆佳依横躺在门口，她瞪大血红的双眼，目光直盯住舒禾，片刻，她咧开血红的嘴，阴笑。舒禾被瞪得头皮发麻，四肢发僵，她垂下眼眸，不敢再去看。眼前，还是穆佳依那张血染的笑脸，她的笑，像死亡的警钟，一下一下的重锤着舒禾的心头。就在要进去电梯刹那，舒禾瞥见，穆佳依忽然站起来，她张开血嘴，奋力扑向莫廷烨。莫廷烨手里的枪，抬起，直指住穆佳依的脑袋。舒禾睁大眼，嗓子口发紧干涩，她记得，穆佳依说她怀了莫廷烨的孩子，可能是孩子两个字刺激到舒禾，她大喊，“不要！”

舒禾挣开唐衍的手，扑向门边。砰一声，穆佳依的脑袋在舒禾面前开了花，血混着脑浆溅了一地，舒禾瞳孔紧缩，再走不动半步。她好像不会呼吸了，一直提着那口气，呼不出咽不下，手紧紧的捂住嘴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唐衍过来抱她，立时捂住她的眼睛，满是心疼，“舒禾，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