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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无伤的酱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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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我就想——为什么会有人将红色衣服穿得那么好看呢?你心里只有百里无伤,我知道,我一直知道,所以,即便不是为了我,只为了百里无伤,你也不能放弃。他并没有死。他一直活着。”

后面的话,乔娜娜没有听清,她只是牢牢地记住了海墨的那句“其实,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设计的”,怒火上冲,不知怎么,又从昏昏沉沉中清醒了一些……不过,他没有死吗?百里无伤果然没有死吗?东宫,内室。小溪是一个宫女,一个没背景没靠山的宫女,从前跟着皇后娘娘,娘娘过世后,在国丧时她被首领太监欺负,刚好被太子殿下看见了,殿下便将她要到了东宫。在她刚刚进入东宫的时候,心中未尝不抱有一些旖旎的梦想,以为太子多多少少看中了她,或者一时怜惜,将她收进房中也说不定。太子那么温和雅致,一定不会太亏待于她。可自从进入东宫之后,太子也没有特意搭理她,好像将她要来也不过是顺手罢了,小溪渐渐不再奢求什么,直到前段时间,太子秉烛看书的时候,一抬头,看见堪堪端茶进来的小溪,他略微踌躇了一下,然后问她,“能不能帮我照顾一位客人?”

他的语气很客气,竟然是询问,而不是命令。小溪脸色一红,连忙点头。根本无法拒绝。然后,第二天,她被派到了这里,照顾这位“太子的贵客”:他似乎受了很重的伤,小溪来的第一天,他就躺在床上,一直一直昏迷着。最初的时候,她还不敢太靠近,那位“客人”由谷厉先生专门照顾,她只能在下面打打下手:煎煎药,给谷厉先生端茶倒水之类,后来,谷厉先生渐渐让她靠近一些了,有一天,谷厉告诉她,让她为“客人”稍微擦拭一下。小溪于是走上前去,这是她第一次看清那个人,然而,只看了一眼,她的双脚就像长了钉子一样,呆呆地钉在了原地。这世上怎么有那么好看的人呢?精致,通透,近乎完美。只是,脸略微白了一些,完全没有血色,长长的睫毛轻颤如蝶,好像还发着高烧,在小溪用湿毛巾为他擦额头的时候,她听见他在讷讷地说着什么,初时如蚊蚋,她侧耳细听,这才辨出,那竟是一个名字。一声声,一句句,他叫着一个叫做“安盈”的女子。小溪突然很嫉妒那个陌生名字的拥有者,到底是怎样的幸运儿,可以得到他如此刻骨的眷念,甚至在他昏迷不醒时。小溪沉默着,将他露在衣服外面的肌肤仔细地擦干净了,她本还想在他旁边多守一会,谷厉却急急地走来,毫不留情地将她赶了出去。随谷厉而来的,还有太子萧逸。小溪敛身退了出去,大概是出于眷眷之意,她的动作稍微慢了一些,退出内室的大门时,尚能听到里面的只言片语。她听见太子说,“我已经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必须不遗余力地救他。”

顿了顿,太子补充道:“不惜任何代价。”

然后,谷厉问,“太子雄才大略,何必要为她做到如此?”

小溪于是想,这个“他”,躺在床上的那个病人,一定是太子的挚友吧。她没敢多呆,听了这么几句后,就轻声离开了门口。上位者的事情知道得越多,死得就越快,小溪明白这个道理。接下来的日子,那个人依旧没有醒转的迹象,谷厉先生的脾气也越来越暴躁,最后,谷厉摔门而出,只留下一句话,“三个月内,再没有荚迷草,神仙来了也救不了!”

那个时候,萧逸淡淡地站在廊下,未发一言。谷厉离开后,照顾那位病人的事情,就全部放在小溪的肩上,他渐渐不再发烧,只是整个人越发瘦了下去,有点形销骨立的感觉,想想也是,他一直没有进食,只靠着下午她喂给他的一碗草药活到如今,怎么可能会不瘦?可是瘦成了这样,却丝毫不减损他的俊美,反而越发通透了,好像随时都能羽化一样,小溪有时候在替他擦身的时候,会想:他到底是人,还是一颗不小心坠落人间的流星呢?也许,迟早是要回到天上去的。没有发烧后,他也很少叫到那个名字了,可有时,他眉头会柳丝般轻轻一簇,带着隐忍的疼痛与思念,小溪想,他到底还在挂念着那个人。只是从唇边,移到了心底。小溪突然很想很想知道,那个叫安盈的女子,到底长得什么模样,此时此刻,又在干什么?是不是像他想念她一样,也在那么深深地,深深地,遥望着他?安盈此时正在镇北王府。华灯初上,那提前一日的花灯让整个娄澜沸腾而困惑。她望着面前的萧遥,手指扣紧又松开,松开又扣紧。然后,她微微一笑。萧遥也似乎没有离开的意思,或者说,他的意图非常清楚。安盈不是不懂。一阵沉默后,她转过身,抬头望着天边皎洁的月色,淡然道:“明晚,我会给你一切你想要的东西。”

萧遥兀自微笑,“好。”

他将她送到了房门前,只在门口停了一会,很快就离去了。镇北王府真的很大,萧遥在这里宛如半个主人似的,并没有丝毫不自在或者生疏的地方,一整个晚上,上官云游都没有露面,安盈进门的时候,早已经安排好的侍女上前问她需要什么。安盈想了想,回答道:“水,我想洗澡。”

热腾腾的水也很快准备好了,因为是寒冬,冷得离谱,那水也滚烫滚烫的,安盈将其他人屏退后,就这样坐在浴桶边,似乎并不急着洗澡,而是喝着茶,望着窗外深蓝的天际发着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那水面上蒸腾的热气再也看不见了,安盈才站了起来,她伸出手,试了试水温,冰冷的水让她瑟缩了一下,安盈微微蹙眉,却还是解下了身上的衣服,从披风,到短袄,棉衣,内衫,直到不着寸缕,她才踮起脚,缓缓地走了进去,也不管水到底有多凉,只是深吸一口气,蹲下来,将自己一股脑地淹没。果然,很冷。刺骨的冷。她在水里缓缓地睁眼,全身颤抖,可眸色却清冷如月,一派通明。第二天,安盈生病了。高烧。一大早就咳嗽不止,听说是晚上受了风寒,可是一晚上就能患上那么严重的风寒。连大夫都觉得匪夷所思。因担心被传染,房间被肃清了,其他人也被大夫严令不准靠近,萧遥站在窗前,看着里面被帷幕与侍从围得一重一重的安盈,不禁微微一哂。用这样的行为来防备他吗?不得不说,虽然幼稚,可是,真的有效呢?不过——萧遥又低头回顾了一下自己:自己的意图就那么明显么?又是苦笑。接下来的几天,王府风平浪静,海墨说的异状并没有出现,安盈的高烧反反复复,萧遥不顾大家的反对去看过他几次,可是坐在床侧,看着安盈那分外憔悴的脸,所有调侃的话都说不出口了,他只是沉默了许久,然后问:“喂,你真的那么喜欢萧逸?”

安盈奇怪地瞧着他,然后翻身,一副懒得回答这个无聊问题的架势。萧遥也不恼,反而很兴致盎然的样子,“起来吃药,我带你去看一场好戏。”

说着,他已经伸出手,抓起安盈露在外面的胳膊,将她从被子里扯了出来。她的身上果然很烫,烫得离谱,萧遥神思一恍,动作不免放轻了一些。他又信手取下自己的棕色披风,还带着自己的体温的熊毛大麾,像包裹小动物一样,将明显削瘦很多的安盈裹了起来,也不管她愿意还是不愿意,打横便将她抱起。安盈莫名其妙,却不得不揪紧萧遥的领口,就这样被他半胁半抱着,穿过大半个镇北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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