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遍的。“......”苏姝一时大脑当机不知道要如何回答。毕竟这么突然，对她提出这种邀请。“我在征求你的意见。”

顾承陌补充道：“你不是说你想要平等的关系吗？”

又回到了这个问题。顾承陌以为，征求她的意见就叫做平等，不过也不奇怪，平常他都是以命令的口吻，征求她的意见倒是第一次。可这不是她认为的平等。“顾承陌，你觉得，什么叫做平等？”

苏姝问，她很想弄清楚，顾承陌到底是怎么想的，可能他本身对平等的看法就是错误的，那也不能怪他。顾承陌认真注视着苏姝的双眼，想要给她一个答案，但是他说不出口，因为从来就没有真正平等的关系。而他又为什么要给她解释这些？“我怎么认为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怎么想的？”

是啊，他从来不清楚她的真正想法，她也从来不说，就算说，也只说一半。“我想的是，我们就这样吧。”

苏姝倒也敢说，没有想过会激怒顾承陌，事实上，经过这么长的时间，她早就摸透，说什么话能让顾承陌高兴，说什么话会让顾承陌生气。“这样，是哪样？”

顾承陌慢慢靠近苏姝，若是面前的这个女人不能给他一个满意的解释，他会让她知道惹怒他的代价。是哪样？彼此不用负责决口不提爱情的暧昧关系吧。可苏姝知道，这么说，顾承陌百分之百会生气。那她可能就别想从浴室出去了。“就是，这样。”

趁着顾承陌不注意，苏姝踮起脚尖轻吻顾承陌的嘴唇，而后转头就跑。顾承陌愣在原地，呆呆地举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八年后第一次，苏姝主动轻吻他的嘴唇。那这次，就先放过她吧，顾承陌想着，嘴角微微上扬，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躲过一劫的苏姝靠在房门后松了一口气，她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顾承陌了。苏姝冲了个澡冷静一下裹着浴巾就大大咧咧地躺在床上，这时响起规律地三声敲门声，而后便传来顾承陌的声音：“苏姝。”

听到这个声音，苏姝顿时警觉地从床上跳了起来，匆匆忙忙地套上自己的睡衣，一边回答道：“怎么了？”

“我想和你睡。”

传来顾承陌低低的声音，听起来还有几分委屈。苏姝听他这个语气有点心软，但一想到对方是顾承陌就又紧张起来，“不行，别想了，我是不会开门的。”

“苏姝，别忘了，我有备用钥匙。”

顾承陌忽然说，语气有些得意。“你，你，你，别进来！”

苏姝都被吓得结巴了她站到门后，用力抵着门，“你要是进来我就！”

“你就怎么样？”

顾承陌忽然想逗逗苏姝，想象着她现在手足无措不好意思的样子。苏姝抵着门，不肯放松，其实就算顾承陌真的进来了，苏姝也不能拿他怎么样，“你，你又不是小孩子，自己睡，我睡觉会踢人的！不管，你自己睡去！”

顾承陌轻笑，她睡觉老不老实，他还不知道吗？不过是找个借口拒绝他罢了。不过既然她不愿意，他也不想勉强她。“好吧，你睡觉时注意盖好被子。别着凉了。”

“恩。”

“晚安。”

“晚安。”

苏姝贴着门听了一会，确认顾承陌走远了才从门边离开。她躺在床上，想着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可以说，她和顾承陌的关系在这两天的时间里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她能感觉得到。说以她说，现在这样就很好，彼此留有空间，不会像以前那样如同仇人相见。可若是再往前一步，会成什么样，苏姝不敢想。再回到八年前那样？她做他的情人？她不想，她不想再重蹈覆辙，而且凌家那里，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她的。而且，再往前走的后果，她无法承受，她也不想顾承陌被她拖累。就这样吧，现在这样，挺好的。一觉醒来，苏姝洗漱完毕后到楼下吃早餐，见到顾承陌还觉得有些尴尬。可是顾承陌像个没事人似得，恢复了之前冷峻的模样。原来只有她一直耿耿于怀。苏姝坐在顾承陌对面，没敢抬头看他。兴许昨天他只是一时兴起，随便撩了她一下，她却为此辗转反侧。这感觉真的很糟糕，就像她输了一样。“吃完一起上班。”

顾承陌忽然说。“不了，我坐公车。”

苏姝说道，既然他是这副样子，她也不能表现出什么异常。“随你吧。”

顾承陌抖了抖手里的报纸，将它叠放在一边，起身离开。餐桌上坐着的，只剩下苏姝一人，接着便传来了关门声。他还真是说走就走。苏姝再没胃口，喝了两口牛奶，就准备出门等公交。公交过了两站，上来了两个熟悉的面孔，苏姝觉得她们好像和她是同一个部门的同事，只是苏姝在车厢靠后，她们在前，没有看见苏姝。苏姝看她们两人嘴一张一合像是在讨论什么，可惜听不太清，但是隐隐约约好像听见了张亮的名字。会是什么事？苏姝留了个心眼，记住了两人的长相，到站后一前一后下了车。那两人直到到了公司都没有发现苏姝在背后，一路上她们还说了不少关于张亮的事，苏姝的距离刚好可以听到一点。好像说是张亮私生活不检点？想要潜规则女下属？听到这个消息，苏姝大吃一惊，张亮看起来那么老实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再说他的级别也没有很高，也能潜规则女下属？对这个消息，苏姝内心存疑，但若是谣言，又是谁散布的呢？但要是真的，又怎么办？部门内的竞争已经激烈到这种程度了吗？不惜放出谣言抹黑对手？苏姝决定要好好调查一下，如果是真的，她当然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果是假的，她也不能让那个散布谣言的人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