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不屑地冷哼一声,只是狠狠地按住汪一鸣,根本不跟他多说。“警员先生,就是他!”
刚才那名柜员带着几名警员冲了进来,指着汪一鸣大声说道。“什么就是他,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汪一鸣终于感觉到事情不对了,急切地挣扎起来。警员对视了一眼,迅速地给他戴上了手铐:“有什么话,跟我们回警署再说!”
“冤枉啊!警员先生!我好好来取个支票,怎么就把我扣起来了?”
汪一鸣又委屈又可怜地看着警员。“支票呢?”
警员不客气地夺过他手上的支票,又确认了上面的签名,朝另一名警员点点头:“没错。”
他们拿出一个塑封袋,小心地将支票放了进去,封好了口。“那是我的,是我的啊!”
汪一鸣着急了,这是足足近亿的钱呢,怎么能被他们说没收就没收?“你说这是你的?”
押着他往外走的警员冷笑道。“是我的呀!”
“你的名字呢?”
“汪一鸣。”
“这上面的名字呢?”
“郑和……你们什么意思?这是郑和光亲手交给我的!”
汪一鸣虽然是个浆糊脑袋,但也感觉到其中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为什么刚才那名柜员,一见到他手中的支票,就立刻报警了呢?为什么警员看了他的支票,就立刻收了起来?“呵,是不是郑和光先生亲手交给你的,我们自会查清。”
警员手上用力,对汪一鸣的说辞很是不屑。那些偷别人东西的贼,被抓到了都会说是对方自动送上门的。这个案子,可是受害人郑和光提前向银行和警署报备了的,要不然,他们也不会立刻就将汪一鸣逮捕归案。汪一鸣就这样被带去了警署。由于涉案金额巨大,牵涉到上亿的资金,就连平城的警长也被惊动了。他和汪一鸣还算是有些相识的,所以汪一鸣一见到他,立刻扑了上去:“警长!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啊!我汪一鸣再落魄,也不至于去偷东西吧!”
警长瞪了他一眼,用公事公办的口吻对汪一鸣说:“我们会查清楚的。”
寻常的东西,汪一鸣自然不会偷。可这么大一笔钱放在眼前,汪一鸣会不会心动,谁也说不准啊。更何况,汪一鸣是个什么形象,警长心里又不是不知道。汪一鸣向来沉迷酒色,挥霍无度,以前有钱的时候,还能够度日。现在汪氏的业务急剧下跌,他想要挥霍,也没有钱挥霍。要是此次让他偷成功了,这笔钱够汪一鸣潇洒许久了。“姓名。”
“汪一鸣。”
汪一鸣被推进了审理室,接受警员们的盘问。“怎么得到这张支票的?”
“这是郑和光给我的,真的是郑和光亲手交给我的。”
“他在何时、何地,为什么要交这么多钱给你?”
这个问题一问出来,汪一鸣立刻语塞了。要回答这个问题,他先要交代,自己为什么会去苏氏,去苏氏干什么?难道要说自己去苏氏打砸别人的办公室?就算这个可以敷衍过去,可是……郑和光可是清清楚楚地对汪一鸣说,这是信物,让他带着去郑氏找郑和光的。他根本就没说过,要把这笔钱给汪一鸣!汪一鸣浑身一抖,直到现在才想起不对劲来。这可如何是好?可是……郑和光怎么会那么快就报警,让人把去提钱的汪一鸣给抓住呢?因为他早就料定自己会去取钱!这根本是他设下的陷阱!“警员先生,这是陷阱,这是一个陷阱啊!是郑和光要陷害我!”
汪一鸣吞吞吐吐了半天,突然冒出这么几句。在场的人都不屑起来,什么陷阱?还有人用上亿的钱去做陷阱?再说了,又没人拿刀逼着汪一鸣去取钱,他自己得意洋洋地进了银行,自己跟柜员说要取钱的,不是么?“汪一鸣,你要是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交代清楚,我们就会以诈骗罪或者抢劫罪起诉你了!你自己想清楚!”
“我,我说,我说……”汪一鸣看着面前面容威严的警员,知道自己此次难逃一劫,只能颓丧地低下头,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个清楚。“也就是说,郑和光先生根本就没有要把支票给你的意思,只是作为信物,是你瞒着他,偷偷去取钱的,你承不承认?”
警员被汪一鸣弄得无奈极了。就这样,还能说是别人陷害他?“我,我承认,可是,可是他怎么会那么快发现?他怎么会事先就去……”汪一鸣还想为自己开脱,却被警员喝止了:“如果你不去取,别人事先报备了又如何?你还指望做了坏事别人慢些发现?我劝你老老实实交代,别东拉西扯的!”
……尹怜玉做完理疗出来,离汪一鸣打砸苏氏已经过去了几个小时。她看到手机上几十个未接来电,顿时心中生出不祥预感,难道是苏氏出了什么事?尹怜玉打回苏氏,仅剩的员工战战兢兢地接听了电话:“苏夫人,不好了!刚才汪一鸣带人来,把我们的办公室全砸烂了!”
“什么?”
尹怜玉觉得自己刚刚才舒服了一点的腰骨又开始疼痛。“他人呢?”
“他被那位郑和光先生劝走了,但是……”但是他们苏氏现在,一片狼藉,乱七八糟,根本没办法办公,其他员工见连老板都不上心,干脆也翘班了。郑和光?怎么会是他?得知苏洛无论如何也联系不上,尹怜玉只觉得不仅腰骨痛,连头也痛起来,全身更是痛苦不堪。她忍着身上的不舒服,先打电话去找汪一鸣算账:“喂?”
接听电话的却不是汪一鸣,而是一个陌生的声音:“您好,汪一鸣先生已经被我们警署逮捕了。”
“逮捕?是为什么?”
难道警署的工作效率这么高,汪一鸣刚砸完苏氏,就被逮捕了?“汪一鸣先生涉嫌盗取他人支票,涉案金额近亿,已经被我们平城警署扣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