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林曼歌躺在病房里静静的凝视着病房里的电视,看着电视里的播报,眼神木然。“据本台报道,F姓集团总裁出现车祸,生死不明,更有其成为植物人的传闻……据悉F姓总裁于明日订婚,订婚方是S姓小姐……”后面到底说了些什么,她已经不再关心了。F姓总裁,不就是傅谨言吗?看来之前的车祸的确是他了。林曼歌紧握着拳头,因为力道逐渐加重,以至于关节处也逐渐泛白。植物人?呵……真的成了植物人吗?林曼歌再次将视线投射向电视屏幕,屏幕右上方贴着照片,即便眼睛部分被打马赛克,可那熟悉的五官还是让她能够一眼看出照片上的就是他。他竟然……和他在一家医院!看到这里林曼歌伸手拔掉手背上的针管,迈着略显踉跄的步子缓缓上前。楼道里走动的人极少,不是记忆中人声糟杂的模样,而是安静的可怕,仔细凝视才发现原来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位身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站岗,也难怪整个医院这么安静。看来是傅谨言毫无异议了。行至电梯口,林曼歌扫视了一眼楼层,将目光放在最顶楼的位置。这所医院她知道,傅谨言的私人医生訾泰初平时就在这里坐诊,而顶层正是VIP病房,她母亲曾经被傅谨言送去过。抬手按了最顶层的按键,林曼歌的心却越来越不平静。如果成为植物人的真的是傅谨言怎么办?不,那是他罪有应得,老天爷是长眼睛的,所以才在这个男人要和别人订婚出了这档子事,对,那是他活该。“叮!”
电梯门打开,林曼歌抬眼便对视上了站在她面前的女人。通红着眼圈苍白着小脸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苏雯。当然,陪在苏雯身边的还有傅如雪以及夏子璇。“怎么是你?”
苏雯哽咽着问,声音越发不自然,看着她的眼神里明显带着怨毒。“都是你,要不是因为你,谨言哥哥也不会这样,都是因为你这个扫把星!”
苏雯说完,已经抬手朝着林曼歌挥来,林曼歌身子站不稳,想伸手去抵挡,却还是被对方推开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这一巴掌下来,林曼歌经受不住将身子抵在电梯墙壁上,微微喘着粗气问:“你凭什么打我?”
“凭什么?你就是个扫把星你不知道吗?自从你出现我们家出了多少事情你心里没数?为什么躺下的不是你?为什么?”
苏雯再次上前,拉扯着林曼歌的手腕,林曼歌本就没什么力气,再被对方来回拉扯之下,摇晃的快要呕吐。“雯雯,算了。”
夏子璇不怀好意的看了一眼林曼歌,眼神里是她琢磨不透的神情:“我们何必跟一个失去孩子的女人一般见识。现在躺在那里的是孩子父亲,我想她也不会好过。”
父亲这两个字夏子璇咬的极重,真真击打在她的胸腔当中,疼的她心中一颤。“不要再在这里假装可怜了,他已经听不见了,还有,从哪里来滚回哪里去!”
苏雯手指着电梯,怒视着林曼歌,林曼歌执拗的仰起头和苏雯对视。“出什么事了吗?”
霍子墨快步走到林曼歌面前,将这个女人拥在怀中看向苏雯:“苏雯小姐这是在做什么?欺负一个病弱的女人吗?还是说……三个人欺负一个弱女子?”
“弱女子?”
苏雯瞪大了眼睛,仿佛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话,回头看向傅如雪,却被傅如雪瞪了一眼。傅如雪上前将苏雯护在身后:“霍总怎么来这里了?我们傅家不欢迎你,同样傅总也不欢迎你,还请出去吧。”
“回去?”
霍子墨扬嘴冷笑:“您应该知道我是做哪一行的,现在这样劲爆的独家消息,如果被我证实,可是一笔不小的财富。既然我有能力进来,自然不会轻易离开。尤其是苏雯小姐和傅总的关系,啧啧,真的是扑朔迷离呢,对了还有这位夏小姐,之前不是要嫁给傅总的吗?”
“你胡说八道,傅总是我的哥哥,我怎么会有这样荒唐的念头。”
夏子璇的脸一阵青一阵白,苏雯的脸色也一样不好看。傅如雪早就气的双唇微颤:“霍总,好歹我们也是旧相识了,我们谨言和你关系也不错,我希望你不要胡乱写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旧相识?好像是的,至于关系吗……好像一直都是水火不容的。不是我胡乱写,而是……哎,果然是大户人家,大户人家的事情的确比较传奇,我得好好想想怎么样才能写的更精彩才是。”
“霍子墨!”
傅如雪明显怒了,但在看向林曼歌的时候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开口:“霍总这么着急抹黑我们,看来是有原因的,我们谨言不想要的破鞋,看来霍总穿的极为合适。”
“你说什么!”
霍子墨和林曼歌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询问着。尤其是林曼歌,一双眼睛瞪着傅如雪,像是要将她生吞了一般。傅如雪冷笑:“也是,林小姐黑料早已经是层出不尽了,如果我再多添几笔,似乎也没什么影响,可是我们谨言就不同了,所以这么一比较,还真的是害怕呢。”
霍子墨楞了一下笑道:“既然我敢来就是有备而来的,如果继续井水不犯河水,我也不会斤斤计较,但如果非要争个鱼死网破,我霍子墨也不怕。”
“多谢了。”
傅如雪伸手拉住苏雯的手往电梯里走,却顿了一下开口:“对了,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就算是你们来了,你们也是见不到谨言的,休想在这里挖到任何有价值的消息。”
电梯门关上,林曼歌感受到了从背后传来的三双冷冽的目光。“我们走吧。”
霍子墨揽着林曼歌的腰肢,林曼歌却一动也不动。“不想走?还是不死心?我们见不到他的。”
霍子墨说出了林曼歌的心里话,可林曼歌依旧不作回应。“傅谨言的病房有不少保镖把守,除了訾泰初,任何人都进不去,我猜,刚才那几个也没有进去。这事情有蹊跷,等我回去再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