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也是你的父亲,或许当年你误会什么了呢?”
林曼歌的话说出来就有些后悔。事实摆在眼前,她父亲除了母亲之外还有了别的女人孩子,足以证明当时到底有多么渣。“父亲?果然是奇葩!”
倪立轻冷笑着:“我就好好让你重新认识认识你那个好父亲吧,当年在你母亲怀了你不到三个月的时候就开始在外面找女人,甚至找到了我母亲头上,我母亲根本看不上这样的花花公子,因此拒绝了你的父亲,可他呢,竟然背地里下手,将我母亲打晕然后……再然后我母亲就有了我,未婚先孕在那个时候是一件严重的问题,所以我妈妈被家里人赶了出去,这么多年,我们母女流离失所,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好在老天有眼让我妈妈又看到了你父亲,所以从那个时候我开始接近你,和你做好朋友,没想到你那么蠢,竟然真的拿我当好朋友看待。”
倪立轻冷眼看着林曼歌看着林曼歌越来越苍白的脸色,觉得分外痛快。“是,是啊,我够蠢的。可他最后也得到报应了,反倒是你,一二再再而三的因为妒忌想将我置于死地!”
倪立轻不以为然,又拿了酒瓶倒了一杯红酒抿了一口:“是啊,我因为妒忌你,所以想毁了你,想毁了那个畜生的一切。对了你应该不知道吧,你父亲的公司是我怂恿赵泽霖干的。”
“你竟然和他也有关系?难怪……”林曼歌觉得这么长时间以来她是真的真的小看这个女人了,不由得开口:“看来白依依不是真正的高明之人,你才是最大的幕后主使,这么看来赵泽霖的演技也令人刮目啊。”
“你错了,赵泽霖根本不知道他是被利用了,你还记得吗?赵泽霖的父亲是那个畜生的员工,可赵泽霖的父亲因为裁员致使赵泽霖的父亲跳楼自杀,我再随便蛊惑几句,附带上我当时有心拍下的照片,那个蠢货就轻而易举的上当了。所以后来才有了他主动接受你这个破鞋,并且打算害得你家破人亡然后甩了你,看来废物做的还不错。”
倪立轻沾沾自喜的说完,林曼歌问:“难道你不怕我今天也录音了?”
“你录音了?”
倪立轻一瞬间做出一副害怕的模样,随后哈哈大笑起来:“上当了吧,你以为我害怕了,其实我并没有害怕,我告诉你,就算你录音了那又如何?我有金律师,就算没有金律师,他也会帮我摆平一切的。”
倪立轻抽出一支香烟点燃,冲着林曼歌吐出一口烟,又拿了空酒杯倒上一杯红酒递给林曼歌:“所以你要敬我一杯吧?庆幸你同父异母的妹妹这么聪明。”
约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林曼歌接过手里的酒杯,猛地将杯子里的酒泼在倪立轻的脸上。“你够了!做了这么多错事难道你到现在还不知悔改?倪立轻,谅你和我是姐妹一场,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去向警察认罪,说不定还会少判几年。”
“你竟然敢泼我酒!”
倪立轻抹了一把脸上的红酒,整个人气急了,抓起桌子上的红酒就朝着林曼歌泼去,而在这个时候房门推开来人身形一闪将她搂入怀中,那一杯酒尽数泼在了傅谨言的后背。倪立轻明显惊呆了,林曼歌也没想到来的人会是傅谨言,她明明算计好时间,这个时候差不多出现的应该是霍子墨才对。“一对狗男女!”
倪立轻说着抓起桌子上的红酒瓶就朝着傅谨言砸去,傅谨言抬起胳膊挡住,瓶子一整闷响击在傅谨言的胳膊上,让林曼歌再次震惊。但也只是一刹那,林曼歌推开傅谨言的身体冷冰冰开口:“谢了。”
又有一个身影闪了进来,霍子墨快速锁定到林曼歌的位置,急切地询问:“曼歌,你没事吧?”
两个男人都表现出对林曼歌明显的关切之意,这更加让倪立轻妒忌了,倪立轻气的站起来,只有大步往外走。只是刚走到门口便被保镖抬手阻挡去路,倪立轻看着傅谨言开口:“傅谨言,我劝你还是最好放开我,如果我今天回不去,我胆敢保证明天会有更加劲爆的消息流出!”
这个女人的确是有后台的。傅谨言唯恐殃及到林曼歌,冲着保镖使了一个眼色,倪立轻气呼呼的离开。“你也放她离开?”
林曼歌看着傅谨言,用一副惊讶极了的表情。傅谨言眉头紧蹙:“曼歌,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想这个女人身后的那位一定超出我们的想象,在对方没有亮出底牌前我们最好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咯咯咯……”林曼歌娇笑着:“堂堂A市傅少,竟然也有怕的时候,你不是只手遮天吗?怎么在这个时候成了怂包了?还是说,我们傅总其实和倪立轻背后的人是一伙儿的,自己人打自己人,当然是不可能的,为的就是继续折磨我这个可怜虫吧,毕竟这是傅总的一贯作风呢。”
傅谨言的喉头梗的发痛,却也只梗出几个字:“不是,不是这样的。”
“不是?那是怎么样?你要我相信你一哥有着庞大集团的总裁,斗不过一个小小企业金领吗?好啊,就算是你斗不过,那金律师呢?如果你真的是想帮我,金律师怎么可能被倪立轻挖了去?分明就是想看着我狼狈下去!”
“曼歌,你听我解释,我真的没有……”“够了,什么都不用说了,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你放心,哪怕你用尽手段,我也照样会活的好好的,我的男人会为我请最好的律师,就不麻烦傅总了!子墨,我们走。”
林曼歌回头挽住霍子墨的胳膊往外走,在转身的一刹那眼泪滚落下来。她其实是相信他的,一直以来都是相信的,可她却并没有能力摆脱傅和光的威胁,更没有办法做到如果不配合就能保证母亲安全,所以哪怕是让这个男人伤心憎恶她,也要把这出戏好好地演完。霍子墨瞥见了林曼歌脸上的泪痕,忍不住想伸手去擦拭,却被林曼歌阻挡,林曼歌捏着纸巾不动声色的擦干净眼泪,跟着霍子墨踏进轿车。进了车里霍子墨也忍不住疑惑:“曼歌,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这么做?我能看得出来你明明是爱着他的。之所以打电话让倪立轻来,就是为了演这出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