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因为梦见你会在将来杀了我，不想跟我有什么联系，我这样理解你的话，有问题吗？”

楚稷问。池念一愣，摇摇头，“严格来说，也没什么问题。不可否认我对你很上心啊，甚至是有些喜欢的，这种喜欢我不知道最后会变成什么感情。不过就冲着你是我儿子父亲这件事，我也不希望我们两个反目成仇吧。”

她解释信誓旦旦的，在脑海里组织了一会儿语言，才说了这么一通。无形中却取悦了楚稷，他垂眸看着她认真的脸，突然开口，“如果真到了那一步，应该是我对不起你吧，下手应该下狠手，为什么会怕？”

这逼问，让池念想到了自己一直以来，刻意忽视，或者说刻意忘记的某些情愫。不正视、刻意忽略，并不会让这份情愫湮灭，有时候，可能是沉淀之后的大爆发。就如，她对楚稷。可能从喜欢他的脸，升级到了喜欢跟他相处的感觉，或者更多的是想要知道，爱上这么一个人，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或许轰轰烈烈吗？还是，平凡淡然？池念长翘的睫毛哆嗦了下，眼皮微微掀开，对上了楚稷深潭般的眼眸。“池念，你比你想象中的，更喜欢我一些。”

楚稷戳破了她的顾虑，池念一囧，别开头闪躲他的目光，她是不是下来待太久了？好像是哦。儿子不知道醒来没有，会不会找她。“池念，跟我在一起，如果真的不合适，爱不上我，我们就各自安好。”

楚稷面容平静下，是铺天盖地的阴霾，一点一点碎化成修罗地狱，他眸色极深，隐藏好自己一切的暴虐因子。池念乍一对上这样的目光，心脏不由一缩，隧因为他极黯极沉的目光涌上一股酸涩之意。“你……”“答应吗？”

仿佛只是一瞬间，他眼底的极沉极黯之色仿若她的错觉，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池念眉头紧蹙，她不解，为什么楚稷对她，如此执着，这样的感觉，如果是一次两次，她可以归结为自己自恋。但是每一次，楚稷看到她，都会有这样偏执到近乎病态的占有欲。到底哪一个环节出了错？还是楚稷从小时候一直记得她？那时候她才8岁，楚稷12岁，哪里懂什么感情？这个想法被池念摒弃，她还是没想明白。楚稷为什么会对她有如此浓厚执拗的感情。“楚稷，我8岁的那一年，被炎烨欺负，你帮我揍过他，可是你从小身体不好，都不跟我们一起玩儿的。我不明白，你对我，为什么会这么执着？还是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我忘记了？”

不然，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哪里会有无缘无故的感情？还如此浓烈，带着疯狂的色彩，让人颤抖到骨子里。“以后你会知道。”

很明显，楚稷现在不想说这个问题，只想知道他闻出问题的答案。如此坚持。池念垂下脑袋，没有看到楚稷眼底一闪而逝的挣扎，疯狂、病态、执着且残暴。他想，如果池念拒绝了他，他一定会变成一个疯子，然后囚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