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条路走不通，那就多走几条。”

“现下A国体系繁乱，左右都是两个派系，楚欧阁下当年没能一统A国，沉寂下去的派系自然在蛰伏。我或许可以考虑，利用楚欧阁下的漏洞，去为自己谋一片锦绣前程。如果手握A国半壁江山军权的人是我，楚稷依然也只是一个傀儡。没有实权的人，跟傀儡有何区别？”

费曼瞠目结舌，他没想到楚修为自己想好了退路，而且是一劳永逸的方法。如果成功，A国改朝换代，也并不遥远，跟楚稷正面撕破脸，大家自个激流涌上，看看谁是最后的大赢家。这招，挺狠的。费曼眯了眯眼睛，垂着脑袋，“阁下英明，现在外面乱成一团，楚稷却窝在总统府不露面，没人知道他想要干什么，阁下打算何时对外说清楚？”

“你说，楚稷一直都在总统府？”

费曼点头，“对啊，我们的人盯着，一直没见他出过门。”

楚修脸色一变，坐直了身子，悠悠的目光看着费曼，危险从眸底溢出，“***部长呢？”

费曼心底咯噔一声，他压根没让人去注意过池念，楚修暴怒，“去查。”

不到十分钟，费曼折返回来，战战兢兢的禀告，“池部长于三天前随顾秘书去了N国外事交流。”

“废物……”楚修将桌面上的瓷器一掀而下，桌下一片狼藉，噼里啪啦瓷器破碎的声音响彻整个会客厅。费曼惊惧的看着楚修，跟着楚修这么多年以来，楚修一直对自己都是克制的，严厉不让自己情绪外露的，可是这一次，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怒气。费曼一直垂着头，等待楚修发泄完，费曼才不解的问，“阁下为什么生气？”

“金蝉脱壳这个词语认识吗？”

“阁下的意思是……”费曼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怎么可能呢？他的人，明明……而且医院那边的人也来了消息，楚稷确实是当天就已经回到总统府了。到底，是谁在说谎？费曼自觉自己失职，询问楚修，“阁下，我这就去总统府拜访。”

“晚了，你们现在是什么状态自己知道吗？我告诉你吧，你们完完全全跟丢了楚稷，现在去总统府有什么用？楚稷也不在。去给我查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费曼快步离开。安静的会客厅中，只剩下楚修一个人，他沉沉的眸底杀意四涌，一拳砸在茶桌上，大理石桌面出现裂纹。可见他的愤怒之重。莫约过了半小时，费曼黑着一张脸回来，觉得无颜面对楚修，当着楚修的面自断一臂，脸色苍白的跪在楚修面前，“阁下，我的失误。”

楚修面不改色的看着自残的费曼，他允许费曼利用他做一些小动作，他不在意，但是大事情，若是费曼犯错，他也不原谅，“说！”

费曼惨白着脸，垂眸说道，“医院我的人，已经被楚稷摘除，而且找不到踪迹。”

“还有呢？”

楚修眯起眼睛，起身背对费曼。费曼，“还有莫郴，是楚稷的人。”

“莫郴？”

“是，财政部部长。”

费曼接到消息的时候，自己也很惊讶，楚欧过世后，A国几乎是楚修在管辖，而且楚修放权给他最多，他却连莫郴是楚稷的人都不知道。楚修阴沉的笑了起来，“费曼，我该如何对你？”

费曼不敢说话，楚修盯着他的目光，彷如盯着一个死人，他继续说，“五年，整整五年，我提拔莫郴，一阶一阶的上来，掌管财政大权。我等着他成为我的其中一张底牌，亲尽全力的提拔他。他的加官进爵，都是我楚修一手促成的，而你现在却告诉我，我一直提拔的人，是我的对手！”

费曼无言以对，楚修冷笑，“滚出去。”

拖着半残的手，费曼快步离开楚修的会客厅，他一直觉得，楚稷就是一个傀儡，没有半点实力，今天，他才真正的见识到了楚稷的城府。这些消息，看着是他查出来的，但是这么多年，楚稷能隐瞒这么好，他要是不松口，他又如何查到？楚稷……不，楚焱……他一直都把大家玩弄于鼓掌中，偏偏大家都以为，他是被玩的那一个。殊不知，从始至终，掌控全局的人，都只有一个。好一个深藏不露，好一个釜底抽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