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印象安到我身上来了？你好好跟我回忆回忆？我可不背锅……”打死他也绝对不要承认，他居然给人小公主的第一印象，他宁可是个事儿妈，不不不，这也不好听，他给人的第一印象，大多是斯文有礼，温润如玉的。池念绝对是眼瞎，或者绝对是对他帅气阳光大少年一个有偏见，池念都不知道莫郴居然这么幼稚，随口说说而已，何必当真？眼角不可控制的抽抽，她往后退开一步，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在莫郴期待的目光中，补充道，“自欺欺人，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兴奋夹杂着期待脸的莫郴：“……”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啊？有你们这么欺负人的吗？他正想要说点什么，在试图挽回一下自己的形象，结果身后的门被楚稷拉开，紧接着，他感觉到楚稷伸手将他拨开，上前一步，拉住池念带进自己办公室，然后，门被合上，想跟去的他，差点被门拍到鼻子。那么一丁点距离，只差一点点，莫郴怒不可竭，却又不敢不顾形象的大喊大闹，咬牙切齿的嘀咕一声，“小人……”转身，昂首阔步，气场十足，又是来时意气风发的莫部长。秘书室的好几个秘书看到莫郴离开，大家面面相觑，好几个离开座位把顾如凡团团围住，“顾特助，阁下是不是在不久的将来，就会有好消息传出来啊？你是不是要成为阁下的哥哥了？”

“顾特助，到时候我们也随份子，给我们一丈请柬吧，好想去参加阁下跟池部长的婚礼。”

“顾部长，我也要我也要……”顾如凡退开围上来的众人，往后退到了墙根处，文件裹成一个圆柱形，指着一步步企图再度靠近他的众美女，“给我停下……”众人不解，却也在他的呵斥下停住了脚步，不敢上前一步，顾如凡站直了身体，看着一众美人儿，有气无力的说，“我求求你们行行好，好吗？”

众人不解，疑惑的异口同声，“顾特助，我们咋了？”

被围住，直接不知道自己如何脱离困境的顾如凡蒙圈了，手臂左右晃悠了一圈，口气不善到，“别人结婚，我跟你们发请柬，你们逻辑有毛病买反应过来？再说了，阁下的婚礼，请柬发放，是我能左右决定的？做你们的春秋大梦去，去去去，好好工作，不然考核全都给我扣工资，虽然已经到了下班时间，但是你们谨记，总统府秘书室的秘书们，没有上下班时间的概念，听明白了？”

大家表情突然变得仄仄的，有气无力的回答，“听见了……”各自散去，却坐回位置上又凑在一起聊八卦，顾如凡见怪不怪，只要不烦他，这些女生家的八卦，他还是很少去管的，虽然被讨论的主角是他妹妹，但是没什么区别。都是女的八卦嘛，说说而已，也不少什么。楚稷办公室里，池念坐在他腿上，询问，“费曼的事情，是谁做的？是你吗？”

“算，也不算。”

楚稷没隐瞒，直接跟她说道，“当初因为他是池迟背后的策划者，所以我没打算放过他，这件事情，我下达了命令，一直是莫郴再跟进，所以后期我不知道莫郴怎么做的，但是昨天莫郴来告诉过我，他准备做掉费曼，而我，没阻止而已，不算是万恶不赦吧？毕竟我也是一个父亲。”

池念心底有数，就算知道是楚稷做的，也生不出半丝反感，当初池迟奄奄一息躺在加护病房，三次生命告急，她不止一次，想要把欺负池迟的人碎尸万段，所以，费曼就算死亡，又有什么可惜？既然做了，付出代价，理所当然。肉弱强食的社会，别说谁欺负谁，只能怪自己，没有别人那么强大，就算被踩，也是活该。就如她，如果没有楚稷，那么池迟的仇，她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看到这么令人满意的结果。没有听到池念的反馈，楚稷以为她会生出对他的厌恶，他扳正了池念的身体，却看到她在发呆，原本变得阴沉的神色，瞬间消弥开来，他压低了脑袋，薄唇凑到池念的耳边，“在想什么？”

池念缓慢的回神，望进他深入寒潭的眼眸中，一愣，随即摇摇头，“只是在想，报应不爽，费曼报应来的这么快，奇迹般的，我觉得特别解气，心底有点感激莫郴了。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但是每次想到池迟那几天的状态，我都会后怕，甚至不敢去想，池迟或许早熟，但是对我来说，他也只是一个孩子，费曼对你有仇，可以找你，或者找我，找一个孩子，他死不足惜。”

楚稷心底沉重的包袱这才放下，搂着她，下巴搁在她的头顶，“我以为你会觉得我残忍。”

池念错愕的看着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我在你心里，很圣母吗？我不是那种有仇不报还去宽容仇人的人，在我的世界里，只有我觉得对的，跟不可原谅的，恩怨分明也好，不讲情面也罢，世界上在乎我的人，本来就少，别人的评价，与我何干？我只希望，你跟我，还有池迟，我们一家人好好的，我的家人好好的，其他伤害过我们的人，于我来说，报应不爽，死有余辜，或者我就是这么恶毒的人吧，压根不知道什么叫同情心。”

听到这一席话，楚稷突然觉得很舒心，至少两人在爱憎分明这一点上，是相同的。对待敌人的态度，也是一样的。如此一来，许多事情，他就算放开手脚去做，也不用担心，池念会觉得他残忍，因为本质里，他们就是残忍的人，对待敌人，除非你死我活，否则，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