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任会长当初的配剑为原型铸造。看到那锈迹斑斑的铁剑,秦川驻足了些许时间。或许在这百年岁月中,很多事情都埋没在了历史当中。但,有些事情却是值得永远铭记。秦川不知道赏金公会中有多少人还记得百年前的事情,他却很清楚百年前发生过什么事情。那个时候,九州还未立国。也正是那个时候,赏金公会的第一任会长一把铁剑硬是在南野杀过上万人。那些人,都是企图入侵九州的敌寇。可以这样说,赏金公会的第一任会长在当初那个战乱年代,立下的功劳是后世很多人都无法媲美的。就内阁之中保存的文献,当初九州各地都有着战役,又是才征伐了最后的古朝。所以,当时的兵力完全不够,南野这边几乎要沦陷在外敌的入侵之下。正是赏金公会的那一任会长带领着许多人抗敌,要不然南野哪儿会有如今之景。虽然此时的南野也是有着很多乱事发生,但比之当年也是要好上许多倍了。“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尽折腰。”
“岁月啊,埋下了太多英雄骨,葬下了太多英雄魂。”
“当年的事情,又是还有多少人记得,如今区区古朝余孽也能欺压在当初的英烈头上。”
秦川感慨着,他手指轻轻勾动,一道凌厉的气芒自他指尖飞射出去。刹那间,赏金公会上那一把锈迹斑斑的铁剑骤然明亮。石虎看得很清楚,铁剑上的那些锈迹在层层剥落,很快便是露出嘴里面的那不世锋芒。尽管只是仿造当年那位会长的配件所铸造,但这一把立在赏金公会之上的铁剑也是一剑兵器,只是鲜有人能够拿得起这一把铁剑。“既然已经沉寂在风尘中百年岁月,那接下来就不应该继续如此,也该将锋芒展现出来了。”
秦川轻叹,惋惜道:“剑本就为杀人而生,藏匿于锈迹之中,不是你应有的风采。”
说罢这话,秦川踏步朝着赏金公会之内走去。石虎跟在秦川身后,并未因为秦川那些举动而有什么情绪波动。倒是驻守在赏金公会之前的人却是惊愕不已,他们可都是知晓那一把铁剑对赏金公会的意义。可以说,那一把铁剑是他们赏金公会的精神所在。如今,有人竟然在他们赏金公会来对那把铁剑动了手脚,绝对是不成的。不过看到石虎这位执法长老都没多说,这些当职的赏金猎人都是没有多说。葛竹正正在大门口等着迎接,看到秦川一手将公会象征的铁剑上的锈迹全部都给清理,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似乎猜到了自己老师今晚敢在刘王氏说出那种公然和亲王府宣战的话语,百分之百都是因为这一人的存在。只是,这人到底是谁?满面都是困惑之色,葛竹正好奇心满满。“呵呵,小葛,你还是如同曾经那般,几十年了你都还是这样,好奇心太重可不是好事情。”
这时,一道苍老的声音从后方传出。声音刚刚落下,一道苍老的身影便是从后方走出。看到来人,葛竹正立马行礼。老人轻轻扬手,便是让葛竹正起身,他慢慢朝着秦川走去。行至秦川,老人弯腰行礼:“赏金公会现任会长唐元浩,见过秦大人。”
“唐会长客气了,无需多礼。”
秦川淡淡一笑,看着老人身上那峥嵘的味道,他心底还是很佩服这样的人。不同于最下层的赏金猎人,最下层的赏金猎人有的是不想从军,但其中太多都是因为想要靠着杀敌来换取可以让生活更好的资源。但,这些赏金公会的高层,却是真正的在坚守着一些职责。这个职责,便是成为南野的第二道防线。不用刻意说出,秦川都可以肯定,假若有一天南野真的发生了外敌大举入侵之事,赏金公会绝对会成为勇猛的杀敌者。哪怕是南方战域的百万大军都是埋骨沙场,只要他们赏金公会还剩下一人,都还是会坚守在防线之上。“会长,这位大人到底是?”
葛竹正压不住好奇,一直都云里雾里,他都快晕了。唐元浩呵呵一笑:“即便是南野亲王在此,都不可能让老夫弯腰行礼,你认为这位大人又是谁?”
“如今九州,你认为又是有多少人敢在南野地域对亲王府拔刀相向?”
“而这位大人,他便是如今九州之内唯一敢对南野亲王拔刀相向之人。而他的名,可流传千古,将征伐八方王族视为己任。你现在,可知他是谁?”
先是不知,随着唐元浩所有话语落下,葛竹正脑中似有一道惊雷闪过。当今九州,征伐八方王族,并将之视为己任,为终其一生都要去完成的重任,的确只有一人。那一人,数年前于北域封王,权倾朝野。那一人,于不久前在北域挂帅旗,统兵九州。正如唐元浩所言,那一人的名,真真切切的可以流传千古。见秦川没有对自己的那些话在意,唐元浩知道了秦川并不是刻意要隐瞒身份。给石虎一个眼神,两人当下便是单膝跪在了秦川面前。“老夫见过秦帅。”
秦川将唐元浩和石虎平拖而起,轻语道:“本帅统兵四野之兵,而南野却是乱成这样,让古朝余孽都能欺压在忠烈头上,是本帅的过失。”
“秦帅言重了。”
葛竹正后知后觉,他连忙也是单膝给秦川行礼:“刚刚不识秦帅真身,未能行礼,是我唐突了,恳请秦帅宽恕。”
秦川微微一笑:“无需在意这些,本帅今日前来,只是为了我昔日下属事情的具体内幕。本帅只想知道,我那下属失踪之事,亲王府除去下领关闭城门之事,还有无其他之举。”
“回禀秦帅,吕将失踪之事老夫已经派人调查许多,恐怕并非巧合,而是有人在背后谋划。”
“走吧,带我去看看那些调查的资料。”
秦川眼眸微微眯起,嘴角又是浮现出了一丝丝笑意:“南野亲王,在南野称王称霸太久,他们恐怕是忘了一件事。”
“九州的功臣,可不是他们所谓的亲王府就能谋算。敢谋算过职功臣,他们亲王府的命数,也该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