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筠,你不要这样,我不值得你这样为我。你忘了我,放过你自己好不好?”
岳以柔看到他这样,特别难过。“我忘不掉,以柔,我忘不掉你,我做不到。就算你嫁给了严夜,我对你依然只有爱,没有恨,我恨不起来,我也不想恨你,以柔,我只想爱你,只想疼你,只想和你在一起。”
“庭筠……”岳以柔忽然觉得很后悔,她错了,真的错了。她以为她嫁给严夜,陆庭筠会恨她,会对她死心,可结果……庭筠对她的爱并不比严夜少。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她已经嫁给了严夜,和陆庭筠再也走不到一起了。陆庭筠忽然站起身冲到门边把门关上,然后边解衣服边快步向岳以柔走过去。“庭筠,你要做什么?”
岳以柔看到陆庭筠这举动,瞬间慌了。她只是来劝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他……“以柔,我好想你,不要再拒绝我了好吗?如果你还爱着我,请不要再拒绝我。”
“不,不可以,庭筠,你不要这样,我已经和严夜结婚了,不可以这样……”她心里确实还爱着陆庭筠,但是,她已经嫁给了严夜,为人妻子,她不允许自己做出这种背叛婚姻、伤风败俗的事。如果,不是因为在结婚之前就爱上了陆庭筠,她也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心灵出轨。眼看无法阻止陆庭筠,岳以柔左顾右盼了下,发现一旁的茶几上放着把水果刀,她立即扑了过去拿起水果刀往自己另一只手的手腕上放。陆庭筠把衬衫往地板上一扔,刚想快步向岳以柔扑过去,抬眸却看到她拿着水果刀做着想要割腕的动作。“以柔,快把刀放下……”陆庭筠惊呼,神情紧张。岳以柔摇头:“不,庭筠,除非你不要这样。”
“为什么?为什么不肯给我?”
陆庭筠突然咆哮,“你是不是爱上那个男人了?你爱上严夜了对不对?”
“我已经结婚了,庭筠,我现在已经为人妻子了,我不能做出对不起自己丈夫的事。”
岳以柔没有正面回答陆庭筠的话,想要他死心,就不能告诉他,自己心里还有他。“丈夫?”
陆庭筠难以置信地冷笑,“你把严夜当成自己的丈夫了?我、我陆庭筠为了你,不惜背叛自己的家族、把自己一手创办的万庭卖了,可你,以柔你竟然……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看着他伤心欲绝的模样,听着他痛苦的吼叫,心好痛,可是,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她只能狠着心继续走下去。“庭筠,我今天来只是想劝你不要再这样颓废下去了,酒喝多了,对身体不好。这个世界上年轻漂亮的好女孩还有很多,你忘了我,学着重新去开始一段新的感情,开始一段新的生活吧。”
岳以柔手里拿着刀,依然做着割脉的姿势,边说,边从陆庭筠身旁绕过。她想要绕过他往门口走去。陆庭筠喝了酒,又这样激动,她没有把握,他不会强来。她不要和他做那样的事,不为谁,只为她自己。时刻警惕着面前的男人,岳以柔挪着脚步一步步绕过他,往门口的方向走去。他不能放她走,不能错过这次机会。“以柔,我忘不掉你,我真的忘不掉你,你不要拒绝我好吗?”
陆庭筠作势想要扑过去。“你不要过来。”
岳以柔心中一阵紧张,拿着刀的手忍不住开始有些颤抖,“庭筠,你要是非要那样,我就……”“好,以柔,你要是割脉自杀,我陪着你,与其活得这样痛苦,不如我们去另一个世界重新开始。”
岳以柔愣住了。什么?他说什么?不要,不可以。她要他好好活着,她做这一切,全是为了让他可以好好活着。陆庭筠趁她怔愣间,快步扑了过去,伸手夺过她手中的水果刀,扔到远处地板上。然后抱住她,对着她的唇,低头就要吻下去。“呕……”他的靠近,扑鼻而来一阵难闻的酒味,岳以柔受不了,吐了。陆庭筠始料不及,还没碰到她的唇,就被吐了一身。尤其是赤裸的上半身上,满是岳以柔的呕吐物,惨不忍睹。陆庭筠瞬间石化。“呕……”陆庭筠愣住后,岳以柔不忍心再吐到他身上,推开他的手,走到一边,呕吐不止。陆庭筠僵直着身体,看着岳以柔呕了一会后,缓缓垂眸往自己的身上看。“呕……”这次的呕声,是陆庭筠自己发出来的。邹谦在外面,听到房间里面的声音有些不对劲。这不是呕吐声吗?怎么会是呕吐声呢?迟疑了一会后,他忍不住推开门去看,映入眼帘的,是一幅让他难以置信的画面。房间里,一男一女,对着地板呕个不停。而在看到陆庭筠身上的呕吐物时“呕……”邹谦也看吐了。一通呕吐后,个个绵软无力。陆庭筠看着岳以柔,也有心无力了。“对不起,庭筠,我、我不是故意的。”
从洗手间里洗漱出来后,岳以柔靠在门边,有些尴尬地望着瘫坐在沙发上,还在干呕的两个男人。对于邹谦,她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如果不是因为她吐了陆庭筠一身,邹谦也不会吐到虚脱。相比之下,她觉得严夜实在是太爱她了。她吐了他两次,他一声都没有呕,而且对她的呕吐物,视若无睹。对了,有一次,他还说不介意她吐到他嘴里。现在,想想,她挺对不起严夜的。严夜……想到严夜,岳以柔瞬间想起,她还得抓紧时间赶回去。“庭筠,该说的,我已经说了,我要回去了,你别再这样下去,为你自己的人生,找个好女孩,重新开始吧。”
岳以柔说完,手握在房门把手上,准备打开离开这里。“以柔。”
陆庭筠忽然有气无力地唤了声岳以柔的名字。此时,他已经洗过澡,并且换了一身衣服,但还在干呕着。岳以柔停下动作,转过身去看他。“呕……以柔,你这样对我,是不是因为严夜对你说了些我的坏话?”
陆庭筠边干呕边有气无力地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