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天开始,让他们将生意上的事都送到府上来,本公子身体不适,暂时不出门了。”
萧世航之后是真的没再出门,偶尔会见见生意上的人,但也仅此而已。 派出去的暗卫也会跟着到江宁王府的人,但对查不出任何异常来。 夜里躺在床上,苏萦半阖着眼睛准备梦周公,半游离状态时她被萧烬从身后抱住。 苏萦下意识的往他怀里靠了靠,现在夜里有些冷意了,靠着他睡更暖和。 萧烬温热的大掌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来回的摩挲着,苏萦抓着他的手捂在她的后腰,今晚她月事刚好来了,身上有些不舒服。 “你叔,不会是想造反吧?”
萧烬掌心在她的后腰捂着,掌心蓄力将热力慢慢的输送到她的身体里。 “如果他改性了,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在萧烬的记忆里,自他懂事时,江宁王就是个纨绔子。 先皇也好,祖皇帝也罢,都曾经给过他很多机会让他在朝堂内崭露头角,但他每次都因为吃喝玩乐将事情弄砸,再让自己的兄弟自己亲爹给他收拾烂摊子。 先皇登基后,若不是怕被说打压兄弟,他还真不乐意在把江宁王这个危险份子安排在朝堂里,后来江宁王再次犯错,他才彻底让他卷铺盖自个儿玩儿去了。 这一玩就到现在,要说在京城里有什么好吃好玩的地方,绝对没有人比江宁王更清楚了。 “他没有这种想法,他儿子可不一定。”
“恩。”
萧烬在她有些苍白的唇角亲了亲,“还难受?”
苏萦微微蹙眉,“这次是有点。”
“下次莫要在贪凉了。”
前两天她突然很想吃冰,贺大叔有求必应的给她连续做了两天的冰糕,她是吃的舒服了,但吃完后就没用将吃进去的寒气逼出来,导致寒气下行在月事的时候折磨她了。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到了这里后,每次月事前她总会疯狂的想吃某种东西,做梦都在想的那种。 就比如这次想吃冰的,谁劝都不好使。 “那下回吃点辣的。”
吃辣的又叫着说烧胃,萧烬觉得还是得让贺大叔做的饭菜清淡些,苏萦身子骨是足够硬朗,但肠胃却不是太能受刺激。 苏萦夜里睡得不太踏实,第二天日上三竿了才起来了。 白霜一早就得了萧烬的嘱咐上御膳房给熬了一大碗蛋酒甜汤过来。 “娘娘,你先吃了甜汤暖暖胃,把身体里的寒气都逼出来。”
昨晚萧烬一直在给她的后腰输送热流,早上起来就舒服多了。 “大清早的吃这个不会太腻歪了?”
“皇上特地嘱咐让御膳房那边少放了糖,就一点点甜味。”
苏萦捧着甜汤喝了一口,确实不算太甜,她三两口就把甜汤喝了进去打了一个打嗝,把昨天逼到胃里的寒气都逼出来了,胃里那股胀气的感觉也随之消失。 “女人就是麻烦。”
强壮如她,现在来月事都得有注意事项了。 “月事来了总有些不舒坦的,娘娘这两日就在宫中歇着哪儿都别去了。”
苏萦点点头,她也趁机休息休息。 御书房内,萧烬刚跟几个大臣商议完国事,眼看着就要到午时了,正准备去回凤鸾宫就听得张书铭道:“皇上,朱大人求见。”
自从苏萦失踪后,朱霖就一直在带人寻找苏萦的下落,直到萧烬确定了苏萦的行踪,才将朱霖召回了京城,只是刚回到京中朱霖就病倒了,前两天才好,今天才重新复朝。 “让他进来吧。”
朱霖走进内殿躬身行礼。 萧烬问道:“朱爱卿有事?”
朱霖抬起头道:“皇上,微臣想要求见皇后,想要询问皇后一些关于沧江大坝的事。”
萧烬皱眉,“你想问什么?”
“下官就是想问问,当初娘娘是用什么堵住大坝的。”
苏萦之所以会跌落大坝,就是因为当时去堵住大坝的裂口,现在沧江的汛期已经过了,萧烬也派人过去重新修补旧的大坝,但之前苏萦用来修补大坝的东西一直都弄不下来,他们也不知道是什么。 这问题确实需要详细问过苏萦。 “这事朕会去问。”
朱霖又抬头看了萧烬一眼,憋了好久才开口道:“皇上,娘娘她真的没事吧?”
“没事。”
其实朱霖是真的很想很想见苏萦一面的,虽然这个想法有违规矩,但他真的迫切的想要见到真真实实的苏萦。 “皇上,不知可否让微臣见娘娘一面?让微臣当面问。”
萧烬不悦凝眉,苏萦昨晚还不舒服来着,他不想为了成全朱霖让苏萦受累。 “不行。”
“皇上……微臣真的,若是不能亲眼见着娘娘,这颗心终究是不能落回到肚子里啊皇上……”朱霖说着说着眼圈都红了,跪着到萧烬跟前,伸手想要拉住萧烬的裤腿却被萧烬一脚撂倒在地。 “朱霖,朕看你是皮紧了,要刑棍给你松松。”
“皇上,哪怕是您要打微臣板子,微臣也没有任何怨言,只求能见皇后娘娘一面呐……” 萧烬额前的青筋跳了跳。 “皇上,求皇上成全,微臣发誓,绝对不会让娘娘知晓皇上您儿时为了去掏鸟蛋从树上掉下来一屁股坐到狗屎上的事的,还有为了到池塘里抓鱼,结果却将祖皇帝给推水里了……” “朱霖你给朕闭嘴!”
两刻钟后,苏萦坐着轿子到了御书房外。 她从轿子里走出来,早就等在门外的朱霖疾步上前,在距离苏萦三步的距离停下。 苏萦看着眼前的人愣了一瞬。 他身着一件银白色的宽袍,腰间的玉带弱化了官袍的肃穆,到让人看起来多了两分翩翩佳公子的书卷气度,苏萦视线顺着官袍直上,在对上朱霖那双眼圈青黑,布满了血丝的眼睛时一脸诧异。 “朱霖,你吃了上头药了?”
不仅眼睛赤红无神,就连之前那颇有些莹润饱满的脸颊此时也都瘦得凹陷了下去,一张脸黑黑黄黄的,哪里还有半点之前风骚的影子? 朱霖发誓,活了二十来年,他从来没觉得此时此刻有什么声音比苏萦的好听。 “娘娘……你,你真的还活着!”
苏萦皱眉,“你眼睛红成这个鬼样子,是给我哭丧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