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之不得的情感慢慢升腾成了欲-望,薛父内心明白,除了向烟,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够填补他的空白。可自从满月宴以后,声音仿佛销声匿迹了一般,让薛父再也看不到她那张风韵犹存的脸。翻遍了新闻和报纸,却再也没有向烟一点消息,薛父只好派人去找,让他们务必把向烟给找到。派出去的助手全都石沉大海,他们连向烟的消息都打探不到,更别提找到她现在在哪里。这样的结果让薛父开始怀疑起,是不是薛铮把向烟藏了起来。看着站成一排的手下,薛父一边大骂着他们不中用,一边派他们前往薛铮家去蹲守,务必要找到向烟的踪迹。可薛父不知道,向烟根本没被薛铮藏起来,而且就连薛铮自己也在寻找着向烟的下落。满月宴过后,薛铮就再也没见过母亲,他百般挽留,终究没能改变母亲的心意。虽然知道母亲是为她好,可薛铮还是希望母亲能给他一个机会,让他好好保护她,不要就这样走掉,让他连她在哪里都不知道,否则万一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连救母亲的机会都没有。在向烟出现在新闻媒体上之后,薛铮的担心就又多了几分。看薛家的状况,恐怕知道向烟回到帝城,肯定是要闹翻天。别人不说,光说杨佩环,就恨不得将向烟扒一层皮,如今向烟自己离开不知所踪,让薛铮无比焦急。开始的时候,虞向檀以为母亲是回了家,可当她回家找母亲时,却发现母亲根本没有回家,而且她还在家里发现了一张字条,母亲说,她已经完成了毕生的心愿,没有什么遗憾了,所以准备出去旅游舒缓一下心情。看到这张字条,虞向檀也无比担心,她怕母亲出什么意外,可眼下她根本找不到母亲的踪迹,于是不由得后悔起自己鲁莽的举动。CE集团董事长办公室内,薛父闭着眼睛半躺在老板椅上,听着手下给他汇报最近的情况。“薛董事长,我们在薛总家门口已经蹲守了几日,但确实从来没有见过向夫人出现过,而且据我们观察,似乎薛总也在寻找向夫人的踪迹。”
听了手下的话,薛父摇了摇头骂道,“一帮蠢货!”
薛父心里认定了向烟一定在薛铮家中,所以为了将她彻底隐藏起来,薛铮一定不会让向烟出来走动。他做出一副无辜样子,肯定是给外人看,偏偏自己的手下还蠢到相信了薛铮。“去把薛铮给我找来!”
薛父命令道。手下为难地看了一眼薛父,开口说道,“薛董事长,恐怕薛总他不会……”“恐怕什么?没用的东西!我马上就要过寿宴了,他作为我的儿子,难道不应该回来吗?事情办不好,就不要再回来见我,趁早收拾东西滚蛋!”
薛父大怒,手下领命,急忙退出了办公室。这件事情实在太过棘手,手下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办。如今人人都知道CE集团和ZOUNING国际闹得有多么僵,而薛铮和薛董事长的父子情分又早就岌岌可危,他不过是一条薛董事长的走狗,去请薛总,怎么可能!手下已经做好了要收拾东西走人的准备。抱着希望给张特助打了电话,可张特助的态度十分冷淡,只说了会将事情转告给薛铮,便没有了下文。整理好一系列文件,张特助带着它们来到了总裁办公室,“薛总,这些需要您的签字。”
将文件放在桌子上他又说道,“刚才CE集团打来电话说,希望您能回去参加薛董事长的寿宴。”
薛铮正在文件上签着字,连头都懒得抬,想都没想就直接说了两个字——“不去”!拿好薛铮签过字的文件,张特助扶了扶眼镜,退出了办公室。等到手头的工作结束以后,才给手下回了个电话,告诉他薛铮不参加薛父的寿宴。手下原本想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可张特助根本没有给他这个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硬着头皮将这件事情汇报给薛父,原本以为会迎来一番暴风骤雨般的责骂,可现实却是薛父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什么,目光看着窗外让人琢磨不透。“去把温溢宁的手机号码给我找过来,我亲自和她谈。”
薛父吩咐道,语气里有着一丝若隐若无的心痛。毕竟薛铮也是他的亲生儿子,却连他的寿宴都不愿意参加,做父亲的难免会有一丝不悦与心碎。很快,手下就把电话号码交到了薛父的手上,薛父亲自拨打了这个号码,响了好几声以后,电话才被接起。“喂,你好!”
温溢宁接起了这个陌生号码,放在以前,对于这种陌生号码,她理都不理,可最近她拜托了许多人帮忙寻找向烟的踪迹,所以不得不接这个电话。薛父听着那端传来的婴儿哭声,知道那是自己新得的孙子。可他作为爷爷,却连孙子一面都没有见过,实在叫他生气。“我是薛铮的父亲。”
薛父严厉的说道,想了想自己是在求人,于是又放软了声音,“听说你刚刚生产,怎么样,身体恢复的还好吧?”
温溢宁心里警铃大作,薛父是一个什么样的为人,她最清楚不过,如今这样跟她好言好语,难保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薛董事长,有什么话您就直说吧。”
温溢宁将安静下来的孩子交给月嫂,拿着电话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溢宁,不用叫我叫得那么生疏,薛铮叫我父亲,虽然你们没有结婚,但也是早晚的事情,不如你也唤我一声父亲……”“不必了,我可没有资格叫你父亲。”
温溢宁想到了之前薛父对待她的态度,于是说道,声音里带着刺骨的寒意。“我知道之前是我错了,我不应该想要拆散你们,可我也是为了铮儿好,如果你站在我这个角度,你也一定希望薛铮找一个和他身份家世都相配的女子。我有我的无奈,如今你们已经有情,人终成眷属,何必还要和我一个老头子置气呢?”
薛父低声下四的说道。听了薛父的话,温溢宁有些奇怪,先前以薛父的性格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这些天来,我也一直在反思我自己究竟错在哪里。那日满月宴我满心欢喜,可是我却连一个邀请都没有得到,我是一个好脸面的人,自然不可能拉下脸去厚着脸皮参宴,只好让薛锐代我去看望一下我的亲生孙子。从那以后,我就意识到我错了,我不应该拆散你们,我也不应该对薛锐那么不关心。马上就要到我的寿宴了,可无论我怎么去请,薛铮都拒绝参加我的寿宴,我做父亲的怎么能不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