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所知,这个综艺节目的赛制,有一个非常好的一点就是,这个节目的参赛选手不限于性别,也就是说,不光我可以参加这个节目,我们工作室和我一样擅长音乐和舞蹈的另一位新人也可以参加这个节目。但说实话,我们俩之间并不存在任何的竞争关系,她是女孩,我是男孩,而这个节目最终会选出一位男性冠军和一位女性冠军加以包装,我认为他们很有可能是采取组合的形式让我们出道。”
白小白伸出手,将笔记翻了一页,指着上面的几家公司说道,“这几家公司我都做过研究,他们的新人培养模式,通俗来讲就是矬子里拔大个,招了一堆新人,自己先进行一番训练筛选,然后选出比较好的几个,推到节目里,让节目组去选,最终能选到谁算谁,看他们自己的能力。这与我们工作室其实存在本质的差别,我们工作室也大可以采取这样的模式,但是经纪人没有,想必是溢宁姐的想法,我们这种优中选优的培养模式要比他们高级上十倍不止,所以我自认为,我的素质应该是要比他们强上一些。”
看到白小白如此自信,温溢宁觉得这个比赛他们首先就已经赢了一半了。“如果真的如你所设想,你获得了男性选手的冠军,而我们的另一个成员同时也获得了女性选手的冠军,你对你们这个组合未来发展有什么设想?”
“我们之间其实是很互补的,我虽然会唱歌,但是在唱功上不如另一个成员,她经过系统的学习,唱功要比我好上许多。我的舞蹈虽然没有经过特别系统的学习,但这么多年来,以我在舞蹈机构当助教的经验,我也学会了不少,加上我自己勤于练习,在舞技上,我相信没有几个人能与我匹敌,当然我说的不是专业的舞蹈明星,只是我们这种想要通过选秀出道的新人而已。”
“所以你的意思是,另一个人擅长唱歌,你擅长舞蹈,你们这个组合能够走得很长远是么?”
温溢宁反问道,其实,她并不认同这种组合培养的方式,因为两个人的水平不同,一起出道难免会有些水平差异,这样的组合走到最后,往往都会单飞。“其实溢宁姐应该明白,我们的组合并不能走得十分长远,而且我们有我们各自的想法,如果把我们强行绑在一起,对各自发展都是不利的。捆绑出道不过是想要借一个由头,未来我想我们都会选择单飞。”
白小白直接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温溢宁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见练习室一阵喧嚣,两个女生手挽手走了进来。见到温溢宁,两人先是一愣,其中一人很快反应过来,一边热络的叫着温溢宁一边亲切的跑过来,坐在她身边挽住了她的手臂,开始自我介绍道,“溢宁姐,我叫彩铃儿,就是电话彩铃的那个彩铃儿,大家都叫我玲儿响叮当。”
另一个女孩愣在原地,有些尴尬,温溢宁冲她微微一笑,女孩才鼓起勇气说道,“溢宁姐,我叫陈星星,毕业于帝城音乐学院,擅长……”陈星星的介绍还没有结束,就被彩铃打断,“溢宁姐,你这次来到工作室,是不是准备要带我们进行工作了?”
温溢宁垂了垂眼,没有回话。听陈星星的描述,既然是毕业于音乐学院,想必她就是白小白口中所说的另一位成员。而这个彩铃则应该是属于演员培养计划中的一员,看她这种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性格,确实是十分适合做演员,毕竟面孔如此多变,很适合在剧组这种大环境里生存。陈星星的性格明显十分腼腆,除非她的唱功极好,再能改变一点性格,否则在娱乐圈中绝对没有发展,希望通过胜者王冠这个综艺节目能够让她有所改变。而对于彩铃儿,温溢宁不好评价。她虽然不喜欢彩铃这样自来熟的性格,可她培养艺人不能看自己的想法,彩玲这样的性格确实很适合在娱乐圈中生存,只是温溢宁难以确保彩铃儿的心气会不会太高,未来会不会伤及自己。“据我所知,你们的练习时间已经到了,还有一位练习生怎么还没有来?”
温溢宁皱了皱眉,迟到可不是一种好习惯。。兴许是路上堵车了,毕竟以帝城的交通状况,出现这种情况也并不奇怪。陈星星为那位练习生解围道,彩玲则闭上了嘴,显然是不太高兴陈星星帮着那个人说话。敏锐的察觉出彩玲与另一人之间的不和,温溢宁并没有多问,只是叫他们三个开始练习,自己便离开了练习室,准备在门口等一下,最后一位练习生。经纪人一直待在门口,手里还拿着日程本写写画画。“怎么样?感觉这几个新人如何”“如你所说,发展潜力都还不错,就看他们个人怎么选择。对了,还有一位练习生,我没有见到,什么时候她过来了,你让她来办公室找我吧。”
在地上坐了太久,温溢宁只觉得腰酸背痛,所以想赶快回办公室,坐在舒服的软椅上,好好缓一会儿。看来她和这帮年轻人相比,果然是老了,体力都不如他们了。过了大约有半个多小时,最后一位练习生才来到了办公室。听见练习生问好的声音,温溢宁抬头打量了一眼然后说道,“坐,解释一下你迟到的原因!”
练习生在椅子上坐稳平复了一下呼吸,然后说道,“堵车了”“实话!”
“真的是堵车了!”
“实话!”
“溢宁姐我没有骗你,我真的是堵车了!”
“实话!”
练习生一副看起来快要急哭的样子,努力的解释道,“真的,我真的是堵车了!”
“演技不错,值得夸奖。”
温溢宁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我刚看过你的资料,你家就在帝城,从你家到工作室的路程,步行需要二十分钟而你迟到了大约有一个多小时,你跟我说你堵车了,就算走都走到了,怎么可能堵车堵这么久,况且这个时间这个路段即使堵车,最多只有十分钟。”
温溢宁的脸上还带着笑,只是声音里开始渐渐冷了下来。练习生尴尬的笑笑,最后只好承认道,“对不起了溢宁姐,我糊涂了。”
“你叫什么名字?”
温溢宁问道。“我叫殷秀。”
殷秀回答完,脸色已经十分难看。回去练习吧,温溢宁并没有再说别的话,低头看起了手中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