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几次被她叫走。进入车厢,我揉了揉鼻子:“您想问什么?”
“你小子的胆子真大,你是头一个敢在这列车上闹事的人。”
她的声音很是嘶哑,语调变了,眼神也如刀锋一样。我手心里全都是汗珠,但我却压制住了自己的慌乱,不动声色的看着她。很快,她身上的杀气压制了下来,瞅着我,问:“我给你个机会,帮我分析分析,谁才会是凶手?”
乘务员的话让我没想到。她把我叫来就这个目的?不过现在我需要祸水东引,这水搅得越浑浊,对我越有利。我眼睛动了动,笑眯眯的说:“我不知道,因为任何一个人都有嫌疑,包括我在内,也包括你在内!”
我这么说,是为了让她先打消我可能会撒谎的疑虑,给她的心里埋一颗种子,我不敢撒谎。越低调,掌握的东西就越多,看到的东西就越多。乘务员继续说:“说就是了,把你的分析结果都告诉我。”
我点点头:“好,你要想知道,我就告诉你。”
站在这地方,我有些不舒服,干脆直接坐在了旁边的卧铺上。乘务员也随即坐了下来,眼神已经不再像刚才那样犀利,就在等着我的话。“其一,先说我和你,你是这辆列车上唯一可以随便走动的人,所以你有足够的时间。”
“其二,我,我在列车上走动,你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自然知道。”
“所以咱们两个最有可能会动手,但是没有动机!”
说这个的时候,我故意卖给了她一个漏洞,她应该清楚,我们两个都有动机,她有可能是为了灭口,而我则是同样如此。不过她却还是保持着原来的样子,没有变动。我这才继续往下说:“其次是列车长,列车长想逃离这个地方,但是他说话拐弯抹角,看似惶恐,实则深藏不漏,深不可测。”
“再者是那姑娘本身,她可能发现了什么或者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所以自己扭断了自己的脖子,当然,这不太现实。”
这些我都是不经意流露给她的,因为普通人的分析虽然有人会很精细,但是普通人的手段和一些专业人士还有区别,我就不经意的给她扯几个不可能,自己也认为不可能,却要说出来的可能性来麻痹她。但说到那三个农名工的时候,我刻意停顿了一下。这些人中,我最怀疑的只有一个人,赵奎!我对他的猜疑绝对是最重的。眯着眼,我继续说:“如果三个农民工的话,我怀疑赵奎比较多一点,他的时间充足。”
这一点我没有瞒着,把之前,他找水,上厕所,灌水,悄无声息坐在我这边的事情全都说了一遍。此刻我已经不认为这辆列车上还有谁是无辜者了,索性就先给乘务员一个横向引导。看了看我,她说:“你确定?”
“没必要骗你。”
我点点头,很郑重的说着。现在我是真的没有必要骗她,我对这件事的怀疑程度很高,至少,我觉得赵奎并不像表面的那么憨厚。“嗯,你等着。”
她嘟囔了一句,起身离开。片刻后,她把像烂泥一样的李焕爱的尸体拖了过来:“会看尸体吗?”
“我和尸体打过一些交道,不过我不敢保证。”
我觉得这女人已经上钩了,当然也有可能是她在试探我,如果诚如耳机里传出的那个乔然的话,她身上柔和了几十个人阴霾的一面,绝没那么好骗。所以我刚才说的话,都是我真正的分析,那几个漏洞则是不经意漏出来的,但也绝对没有偏离太多。“检查尸体,看看能不能有所发现。”
我点头答应着,没有拒绝,蹲下身,认真的看着地上的尸体。全身的骨头全部被扭断,手段残忍至极。这也是我认真地观察这个女生。之前我和她接触,还得提防乘务员,现在到不需要,直接看就行。奇怪的是,她身上虽然多出被拧断,皮肤上却没有出现创伤。怪了。乘务员还在等我的答案。我继续观察着尸体,突然有了一些收获,在她的背包里,我看到了手机。我之前问过李焕爱,她上车看过时间没有,她把手机拿给我,后来才知道原来手机没电了。至少这是李焕爱传递给我的信息,但此时,我却清楚地看到,她包里有亮光。这手机明摆不是没有电了,而是她故意关机。我迅速的把她的书包打开,从里面抽出了手机,递给乘务员:“手机亮着!也许有什么记录,快看看。”
乘务员瞅了我一眼,随后微微皱眉,没有多说,翻看起了手机。反正现在她要用到我,就要给我分享信息,干脆我直接起身,凑了过去,看着上面的信息。这一看不要紧,看完了就更加困惑了,这上面的信息竟然全部都是发给乔然的,而且她口中的老黄牛竟然就是乔然!两人的聊天记录很奇怪,有些都是用1234这样的数字代替的。我心中更加疑惑,乔然难道也在跟李焕爱用跟我一样的方式联系着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