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我用极其不标准的姿势写出我名字的瞬间,一道火光直接将桌子上的纸点燃了。我异常尴尬地站在原地,字还没写完,纸没了。老周头有些激动,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虽然纸被烧掉了,但是我写字的瞬间,纸上是有字迹出现的。那耀眼的红色,使人看着便有些灼热感。老周头急忙从抽屉了翻找,从最底下的一层中,抽出一张长方样式的黄色符纸,符纸很薄,我摸了一下,符纸表面有些粗糙,但是极有韧性。老周头示意我在这张纸上试试,我拿起玉笔,这次没有好意思写我的名字,只是简单地画了一个叉号。然后我便看到符纸上面果然有字迹留下,一个血红色的叉号,红色的笔画好像里面充斥着血液一般。然后我又画一下,但是这次没有任何笔迹留下了。这次轮到我奇怪了,刚才还行的,怎么又突然不能用了。老周头也顾不上心疼符纸,连忙与我研究起玉笔。最后老周头与我共同认为,这笔我能用,但是玉笔所用的墨,要用我的血液来混合使用。所以我再次用食指抹过笔尖,紧接着一阵疼痛传来,我忍着疼,手指继续贴紧笔尖,我能清晰感觉到一点点吸力,是玉笔正在吸食我的血。然后随即吸力消失,应该是吸满了,就要这点分量的血?当我还有些疑惑,这笔就吸了我这点血,能画几道线啊,就在这时我只觉得一阵眩晕感传来。紧接着眼前一黑晕了过去。等到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了。看着房间的摆设,我知道这是老周头的房间。起身之后,我来到殡仪馆的二层化妆间,找到了正在给客人服务的老周头。此时老周头正在对着一位往生者化妆,一位中年男人,看样子是内部问题去世的,外表看不出什么损伤。只不过可能是因为天气比较热,往生者的身体已经开始出现了点点的尸斑,脸色也有些斑点,皮肤暗沉。我在一旁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老周头一点点处理往生者尸身,这可是难得的学习经验,毕竟以后我的工作就是干这个。看着老周头熟练的为往生者擦粉遮瑕,盖住尸体脸上的尸斑,然后开始净面,整理面部表情,使尸体脸部看起来自然一点,紧接着整理头发,整理衣物。不一会儿,一个就好像活生生的人躺在了那,这就是老周头的手艺。最后,老周头将往生者处理完后,将他的身体放置安全位置储存后,挥手示意我跟着。我们两人出了工作间,来到外面斜坡透透气。老周头将我晕过去的事情给我做了简单分析。原来这玉笔吸收我的血液为墨,吸收的不只是普通血液,是我血中的阳性精华。我本来就是天生阳体,血液中的阳性精华是普通人的十数倍。但是我现在还是个普通人,但是跟老周头这种有道行的人相比,我还是比较普通的,血液中的精华还是太少。所以玉笔只吸收了一点,我便像是缺血过多一样,晕了过去。事实上事情也正是像老周头说的那样,我天生阳体,玉笔有灵,所以选择我作为使用者,而且我的血是天生对阴物有着克制,以我的血为墨是再好不过。只不过它没想到我这么弱不禁风,还没吸多少精华便差点将我吸干,于是它便主动切断了与我的联系。当然,这都是我不知道的,所以说法宝有灵,但是碍于眼界的限制,我和老周头都不知道这其中的奥妙之处。分析过玉笔事件之后,老周头让我去食堂,他让食堂师傅给我炒了盘猪血,还有红枣粥之类的补血的饭食,然后再去休息休息。由于白天精华被抽,我的身体还是很虚弱,到了食堂我都已经额头冒虚汗了,看着老周头为我准备的饭食,我还是很感动的。平时老周头看起来严肃古板,但是关心人也是挺周到的。等到我吃完饭,食堂早已经没人了,我只能将餐具自己收拾一下,然后去往宿舍休息。在我回宿舍的路上,我又感觉到被注视感觉,我只好加快脚步。没想到我回到宿舍,关上房门之后,那种被注视的感觉依然没有消失,反而让我有一种恶寒。我知道应该是我失去了太多血液中的阳性精华,导致目前身体阳气不足。之前我吼过它一声,然后那种感觉就消失了,没想到现在又出现了,而且比起之前那种注视感,我想那东西已经按捺不住要对我动手了。今天接收的信息太多了,我才想起来我还没有问老周头,我的双眼怎么办,他说收我为徒也是解决的一种办法。但是现在看来,那方法还没来得及告诉我呢,我就晕过去了。现在怎么办,我也有点慌了,不过之前被刘晓月父亲吓了好几次,胆气也是有了十足的长进,所以我强装镇定。“出来吧,我知道你在看着我,我们面对面谈一谈。”
面对我的“邀请”,它始终没有出现,只是那种寒意越来越强烈,我知道它就在附近,甚至就在我身边不远处。我慢慢移动到宿舍门口,打算一不对劲,撒腿就跑。然后我的手放在了门把手上,拧了拧,发现根本拧不动。糟了,这下有些完犊子了,让它来了个瓮中捉鳖,而我就是那个鳖。既然走不掉,那就再想想别的办法,我此时慢慢冷静下来,开始考虑我能借助什么优势使我摆脱困境。现在我大喊大叫估计也没人听到,打吧我也没有武器能打过,如果有那只玉笔在手应该还能有些胜算,毕竟是门派代代相传的宝物,就算不能用来攻击,用来辟邪估计也是很好用的。此时我有点后悔,怎么不知道找老周头要呢,既然只能我用,那还不就是我的了。我一边懊悔,一边摸了摸裤兜,一张纸出现在我的手中,那粗糙的手感,还有那份韧劲,明明就是我白天画叉浪费的符纸。只是我没想到的是,就是这画叉的符纸救了我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