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夏白安之前曾莫名其妙的晕厥过去,醒来之后却是满嘴胡说八道的敷衍。如今,竟是被自己碰上。梧桐阁书房里的东西都没有问题,她身上也看不出外伤,可阿高临时找来一个大夫为她把脉,却听大夫说。“夫人只是失血过多,一时虚弱,这才倒下。”
大夫言之凿凿,阿高更加不解,还想让大夫为夏白安好好看看身上有没有外伤。墨澈却寒着脸将所有人打发走。“我来看,你们都离开。”
墨雪本还想留下,倒是旁边的阿高意味深长的看了墨澈一眼,直接将墨雪也给带到门外,墨雪红着眼眶挣扎着被放到廊上:“我也是女子,有什么不能看的!”
“无关乎男女,只是老爷……不喜他人多看几眼他的东西罢了。”
阿高甚至带着墨雪远离了些。一门之隔内。墨澈脑海里响起刚才大夫所说的话,心中忐忑不安。难道说,夏白安身上当真有自己没看见的外伤?他鼻尖微动,暂时没有闻到血腥味,可想到夏白安自己就是个神医,若她真的想隐瞒伤口,倒也不是不能在自己面前蒙混过关。犹豫片刻,墨澈的手还是探向了夏白安的衣襟。脱下外衣,解开那层薄纱,拆开腰带,一层一层,一件一件。薄薄的里衣下挂着浅粉的肚兜,墨澈的指尖稍稍一勾,里衣被剥开,里头两根细绳的绳结紧跟着散开,圆润的肩头白皙如玉,墨澈稍稍用力,便能在上留下指印。再往下,两条修长的腿此时一览无遗,只是小腿上零零散散些青紫,像是忙碌的时候不慎撞到的。“怕是走路也不用心。”
墨澈低声喃喃,看那刺眼的青紫,已经找到药膏,挖了一勺往上抹匀。男人的目光上下打量,目所能及之处都是白皙一片,仅剩那薄薄的肚兜和亵裤……他一时乱了呼吸。床榻上的夏白安也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只觉得浑身都凉飕飕的,刚想伸手去拿被褥,却感觉到腿上有什么黏糊糊的东西……黏糊糊的东西!夏白安猛地睁开眼睛,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来,正对上墨澈带着几分欲色的眼。卧槽为什么他在这里!我为什么没穿衣服!夏白安惊恐的想要大叫,没想到刚张嘴,就被墨澈抬手堵得严严实实,一下成了哑炮。禽兽!脱了她的衣服,现在还来捂她的嘴!夏白安气红了眼,手脚并用共的要踢他。偏偏墨澈早有预料,身子一抬,不轻不重的压住她胡乱踢踏的两条腿,另一只手,单手便能将她两条手腕给紧扣,剩下的一只手还稳稳当当的捂着她的嘴,将她的脑袋抵在床头处。无法动弹。夏白安感觉露在外的皮肤更冷了。她只能睁大了那双无辜的眼睛,尽量表达自己的疑惑和不满。墨澈坐在她的腿上,更是如坐针毡,此时对上对方那双像是泪汪汪的大眼睛,万般言语都堵在胸口,良久才开口:“大夫说你失血过多,我只是为你脱衣服,看看有没有其他的外伤。”
“呜呜——”我信你才有鬼!看就看不能直接捋袖子吗!可惜墨澈听不懂,反而以为是她仅仅只是羞赧。“别挣扎,你我都是夫妻,就算看到了也无妨。”
“唔唔!”
夏白安的声音明显拔高了。我们根本不是夫妻!就只是顶了个夫妻的名头,可不兴这么吃我豆腐!只因嘴巴被捂住,一团气抵在喉咙不上不下,生生给她逼出两滴眼泪。夏白安耻辱的咬紧牙关,索性由着那两滴滚烫的泪落在墨澈的手上。墨澈愣了一瞬,下一刻就赶紧起身,也松开了钳制住她的两只手,只弯身凑到她的身前,以指腹抹去她眼角源源不断滚落的眼泪。可恶啊,用眼泪来对付男人。呜呜呜,她也终于变成了阴险狡诈的绿茶了吗?夏白安漫无目的的想着,边捂着疼个不停的脑门,边觉得自己好窝囊,竟然用眼泪来让男人心软……眼泪是止住了。说话却带着一声哭腔。“你不要脸,你是禽兽,谁许你脱我衣服了……”夏白安听着自己这么软萌的哭声,更窝囊了。她气得锤了墨澈两下,旋即就钻进被子里,把自己卷成春卷当死人了。墨澈看着她一连串的动作,只是轻轻揉了一把刚才被她锤过的地方。夏白安的想法,向来和平常女子不同。他不知道夏白安想到哪里去,但自己的确并未做过什么,欺骗不如坦诚。想到这里,墨澈眼睛微亮了几分,重新坐回床沿,将人连带着被子一起捞到怀里,见她只露出一双红彤彤的眼睛,放柔了声音。“我是怕你受伤瞒着我。”
“下次,我会注意。”